第18部分(第2/4 頁)
第三次就要見分曉了。姚三文和孫景龍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過了一會兒,他們同時伸出手來——姚三文出的還是石頭,而孫景龍出的是布。
姚三文輸了。他三次出的都是石頭。
郭昊幸災樂禍地說:“你三次都出石頭,肯定要輸的。”
姚三文裝做無所謂的樣子說:“沒什麼了不起,我先走!”說完,他一頭就鑽了進去。孫景龍隨後跟了進去。郭昊走在最後面。
三個人走出了那條黑暗的隧道,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從那時起,姚三文似乎有些輕狂了,他一直走在最前面。
他們下了那條羊腸小道,又爬上那個平緩的山坡,看見了那塊平地,後面的山勢突然陡峭起來。那塊平地上,長著一棵孤獨的樹,看起來它年齡很大了,又高又粗,葉子密密匝匝,深不可測。樹的周圍是茂密的荒草,還有一堆石頭,好像有人曾經要踩著它們摘到樹上的什麼。
姚三文像猴子一樣爬了上去,踩著那堆石頭,去抓那根橫生的樹枝,卻夠不著。
郭昊和孫景龍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他。
他跳了幾下,還是差一點。最後,他爬下來,四處看了看,終於看見荒草叢中扔著一塊石頭,他把它搬起來,摞在最上頭,又一次爬了上去。
孫景龍突然喊了一聲:“別動它!”
這時候,姚三文已經爬上去了,他轉過頭來說:“怎麼了?”
孫景龍的眼裡閃出恐懼的光,他說:“你快下來!”
姚三文左右看了看,好像感覺到有什麼不對頭,他麻利地爬下來,來到孫景龍跟前,:“你一驚一乍的,到底怎麼了?”
孫景龍想了想說:“沒什麼……”
“那你喊我幹什麼!”
“我們還是離開這兒吧。”
“為什麼?”
“我覺得這個地方有點喪氣。”
“喪氣?”
“你看……”孫景龍隔著姚三文,膽怯地朝那堆石頭指了指。
“那是石頭啊。”
“你看那像不像上吊的地方……”
姚三文的眼睛一下就瞪大了。郭昊也害怕了,說:“我們還是走吧。”
姚三文說:“你們總是疑神疑鬼!我不怕。”然後,他徑直走過去,圍著樹轉圈。他被樹幹擋住之後,卻沒有閃出來。
郭昊和孫景龍互相看了看,小心地走過去。他們看見姚三文愣在了那裡,他們朝樹幹上看去,上面歪歪扭扭地刻著一行字:吳小美之墓。
“這裡吊死過人!” 姚三文終於恐懼地叫了出來。
接著,三個人撒腿就朝山坡下跑。
他們氣喘吁吁地跑下山谷,又順那條羊腸小道跑到隧道前,這才停下來。這時候,姚三文的臉色已經像紙一樣白了。
“完了,我搬那塊石頭了……”他呆呆地說。
“那能怎麼樣?”郭昊小聲問。
孫景龍吼道:“吊死的人踩的東西不能碰!”
郭昊倒吸了一口冷氣。過了一會兒,他又小聲說:“姚三文,剛才你三次出的都是石頭……”
姚三文煩躁地說:“閉上你的烏鴉嘴!”
那天回來,第一個走進隧道的是孫景龍,姚三文走在中間,郭昊走在最後。他總感到脊樑骨發冷。
郭昊和姚三文在同一個宿舍。
當天晚上回來,姚三文的神色一直很難看,看見寢室裡掛的衣服,顯得極其恐懼。受他的暗示,郭昊也害怕那吊在半空的衣服了。寢室裡的同學不知道怎麼回事,趕緊把衣服摘下來。
夜裡,姚三文把蚊帳擋得嚴嚴實實,藏在裡面,沒有一點聲息。
郭昊好不容易睡著了,半夜裡卻被驚醒了。他猛地睜開眼,看見姚三文影影綽綽坐在蚊帳裡,指著房頂,大聲叫著:“把那件衣服摘下來!”
晾衣繩上根本沒有什麼衣服!
郭昊的頭髮都豎起來了,他急忙開啟燈,說:“姚三文,沒有衣服!你怎麼了?”
姚三文隔著蚊帳盯著他,冷靜地說:“別吵,是幻覺,是幻覺!”“對了,是幻覺!”
姚三文似乎又清醒了幾分,他低聲說:“做夢了……”
就這樣,每天半夜他都要坐起來,指著房頂驚恐地大叫:“把那件衣服摘下來!”……
時間長了,郭昊似乎不太害怕了。
這一天夜裡,沒有月亮,寢室裡一片漆黑。大約半夜時,突然,郭昊看見姚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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