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1/4 頁)
聽,你這廂結結巴巴、艱難無比地念著,她那裡倒似聽了催眠曲般咂巴著嘴象只小豬一樣入夢去了。最恐怖當數看韓劇,葉萱一使此招,大少立馬無條件繳械投降,他始終都沒弄懂,堂堂一央行的行政科長、搖控運作瑁輝上億資產、不時出現在媒體財經頭條上的風雲女子,怎麼會跟著一介肥皂劇忽哭忽笑。
想不通吧?讀不懂吧?偏又甩不掉、舍不下,那就只有認了?認了!大少臉上的笑意又濃了幾分。
“陳大少!”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定睛一看,他有些驚愕起來:“柴少?”
果真是柴俊帶著一群人沿著崎嶇的碎石路過來。
“你怎麼也到這裡來了?”大少驚奇地問,隱隱有些懷疑自心底漫延開來。
柴俊轉身囑咐一人帶隊伍先進去,自己獨步過來:“這是我們公司旗下的車友會定點扶助的一個農村兒童福利院,每個月大家都會送點物品過來。對我來說是一舉兩得,既做了善事,又維護了客戶關係。葉萱呢?”解釋完,他舉目四望。
“在裡面陪小朋友唱歌。”大少抬手指了指內院。這地方是柴俊的窩子?換句話說,葉萱也是受他提點來這的?
“怎麼你一個人在外面?”
“他們要我一塊唱,怕五音不全嚇壞小朋友就不好啦,所以趕緊溜出來。”大少收起笑容,淡淡答道。有些煩亂泅出大腦,但面上,卻是一派沉靜。
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歡笑聲,再看看輪椅裡獨坐的大少,柴俊有些猶豫是進去還是留下聊聊。因著那篇緋聞報道,他應該恨大少,可放眼商界,這些個事,太稀疏平常了,就如大少也從來沒把他與怡心曾經的行徑放在眼裡。勝者王侯敗者寇,獨不能怨尤。
“怡心已經離婚了。”還是大少先開了頭。兩個男人都有想問對方的問題、想告訴對方的話,就只看,說什麼,又領悟些什麼。
柴俊掏出支菸,燃著,狠狠吸了一口,深深撥出:“我和她,早就沒可能了。”
“換口味了?上十年的愛好,丟得了嗎?”大少的聲音裡,聽得出冷冷的嘲弄。雖然他一再提醒自己,柴俊與費雲軍不一樣,不能直來直去,可是,親耳聽他證實已斷舊愛,還是沒忍住內心的擔憂化成了諷刺的言語。
“呵呵呵,”柴俊笑了起來,沒想到平時說話滴水不漏的陳大少也有失言的時候,難怪說關心則亂。他懶懶地捋了捋頭髮,那模樣,怎麼看都多了些悠閒,“就是丟不了呀,所以,轉來轉去,還是喜歡已婚女子。”
“柴少,”大少一字一句道,既然話都已經說開,那就不要再遮遮掩掩的吧,“爭取是男人的天性,你如果真有了心,陳瑁輝願意與你放手一搏。沒必要惺惺作態,利用她感情最薄弱之處入手,那樣,即便你得到了她,也勝之不武。”
香菸在柴俊手裡慢慢燃燒。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陳大少也會說出“勝之不武”的話,他的確是有些亂了陣角。
“我沒有‘利用’你和她任何一處薄弱點!”抖落一截菸灰,柴俊坦坦蕩蕩地說,“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她快樂嗎?不錯,我沒有你陳大少這樣的福氣,能把她握在手心,可並不代表我就不能去關心她、幫助她,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當然,我也希望付出終有回報,但是,若得不到;我絕不會認為她欠著我什麼、或自己虧了多少。就好似今天你我站在這裡,並不是裡面的孩子們能讓我們有錢賺或是有成就感,而是我們自己的心靈,同樣需要追求一些與名利無關的東西。假如,我努力為她做到的這些恰好是你認為的最薄弱、最貧瘠之處,陳少,說句不該說的話,一個愛字,你寫得可是有點有心無力。”
柴俊噙著一絲極淺極淺、但又很真很真的柔情望向院內,低聲說:“她原本是當得起更純潔的愛的。若你給不了她,不如,放手吧,還她一份自由,當是謝謝她曾給過你一段不一樣的人生路。”
淡淡一句“放手吧”,卻尤如一塊大石壓在大少的胸口上,擠壓得胸腔都幾近不能呼吸。久久,他澀然開口:“我從沒有剝奪她選擇的權利。”
“你有!”
“沒有!”大少瞪大了已有些充血的眼睛。
柴俊聳聳肩,不想再爭辯下去:“無所謂。”他的眼睛瞟過大少的雙腿,萬千絕望盡凝於此。
柴俊的那兩道眼神,尤如兩把重錘,狠狠地砸在大少的雙腿上,生平第一次,他感受到了自腿上傳匯入神經的、椎骨椎心的疼痛。
“我先進去了!”柴俊滅了煙,準備進院子。
正好葉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