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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使出一招鐵定能降服她的招式。想想,若非如此,她怎會疑竇叢生去而復返,又怎會敗倒在他的病發裡?不會,連方才那驚險的“吸痰”一幕都在他的算計中吧?
腦子裡百轉千回,於面上卻無分毫流露。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敢。這層紗若是一揭開,兩人之間,便真真到了抉擇的邊緣。她作好了分手的準備嗎?幽幽地,想起那句歌詞:“原來我拿幸福當成了賭注,輸了你我便輸了全部。”
大少還在繼續看著她。看著她那張少女所特有的、天然的粉紅面色,跟著陰晴不定的眼神漸漸轉淡、直至變為如雪般白。他的血液,也是跟著,凝凍成冰,生平第一次,心如刀割。她的葉萱,算著他還在算計她!
或許是剛才咳得太辛苦的原因,大少覺著好累,他閉上了眼睛。感覺她的手捋著他額頭上的頭髮,似理似撫:“依依她們一會就把粥買來了,你別睡,吃了粥,……我陪你去醫院。”
他依舊閉著眼睛,不敢看她也不敢應她。究竟是愛還是憐,能令得她即便是在最悲傷的時候,依舊眷顧關懷?她又明不明白,究竟是情還是業,抑著他的心,碾末成灰?
葉萱為期七天的“出走”就這樣以失敗告了終。
在醫院,從高奔嘴裡得知,大少住院的經過遠不止依依告訴她的那般簡單。他的情況相當不好!入院時是急性昏迷,專家會診會都開了好幾次,相比他的哮喘病而言,更嚴重的,是由炎症引發的多器官衰竭。說到最後時,高奔沉沉看她一眼:“你們……作好思想準備。”
思想準備?
尋尋覓覓二十餘載,難道,換來的就是悽悽楚楚的一句“作好思想準備”?
高奔這話令得葉萱一夕之間性子大變,她完全、徹底繳械投降。不再耿耿他曾說過的話、做過的事,也不再計較他愛著她多少、又算著她多少。相反,但凡是他想要的、或能令他高興的事,她都竭盡所能地為他做到。
可是,不知是不是他也清楚了病情的原因,同樣地,大少對她的態度,也是個180度的大轉彎。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緘默,無論葉萱對他再好,都總是一副疏淡表情,辨不出哀喜。
小產事件後沒多久,陳怡心與方鴻餘悄無聲息地辦妥了離婚手續。大少用瑁輝在香港控股的兩家基金公司打發了長房兩姊妹。怡心倒是堅韌如石、願賭服輸;可悲是怡芸,簡單地想到父親按人頭各自分有5%的瑁輝股份,以為若是用股權說話,那就算比人數,也可以強壓過大少,於是,莽莽撞撞、胡攪蠻纏地召集來股東比對股份,奔波一場,被大少一語擊潰:“股東會?怎麼沒有葉萱?她除了自己名下的5%以外,還有怡心的3%、單輝的2%,呵呵,10%,可是比我還多了!哪用鋪排場開會,直接問她的立場不就行了。”
葉萱的立場?還用問?
也就是在這一時,葉萱才想起:原來,她居然握了瑁輝10%的股份!當中有5%,是在她還未籤“婚前協議書”時就有的,也算是婚前財產吧,根本就不用受那份協議書的約束。除此之外,她的婚前財產中,還包括新柴氏10%的股份!這些,都是在大少的謀算之中?抑或,他無心所為?
打死葉萱都不相信是他的無心所為。那也就是說,很久很久以前、甚至兩人還未言及感情之時,他便在以自己的方式保障著她的權益!
想到自己因陳氏家族的防範而移嫁在他身上的介懷,她的眼淚就這樣自然而然地似泉水般湧了出來。一種極度幸福而又極度難過的情緒抽擊著她的心臟絲絲作痛,這傻子,從不提自己做了多少,也從不為自己解釋,就那麼汩汩地尤如一汪溫泉,縈繞在她身邊,她只需稍稍一動,便可輕而易舉地被滋潤、被溫暖,可若是她粗個心,也就,那麼地流走了。咫尺間距,有時,也會遙如天涯。
也不知是否因為這,葉萱開始渴盼結婚。
“喛!你可是答應過我結婚戒指上的鑽石要有鴿子蛋那麼大喲。”這天,臨睡前兩人倚在床頭看電視消遣,藉著正在演的一出求婚的畫面,葉萱故意點他。
大少目不轉睛地盯著牆上那面碩大無比的液晶電視屏:“唔。你挑好了就用那張無限卡去刷就是,卡帳到期歐陽自然知道處理。”
他輕描淡寫,尤如是去菜場買顆白菜,生生讓葉萱沒了說下去的興致,偏偏心裡又是最清楚不過這不是他的本願。
我們,註定就這樣一直壓抑著、辛苦地戴著面具過下去嗎?
很多時候葉萱也想把話挑開了說,可是,其中牽涉著的情義、是非、恩怨、忌諱,又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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