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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陳怡心、與萬千女子的不同之處。與她靖水支行錯肩而過,直至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錯過的,是何等珍貴的無價之寶。
我,還有機會嗎?
他目光灼熱地投過去,她躲閃著避開。
“謝謝,”他聲音低啞地說,“我真的沒事,生意場上,明槍暗箭司空見慣,我早有思想準備。只是,雖然已經分手了,還是擔心怡心,她畢竟是個有家庭的女人,這段婚外情一公開,她的處境……”
葉萱憫然:“需不需要我幫你們做點什麼?”
他愕然抬眸看她:“葉萱,這話你在我跟前說說我懂你是好意就行了。陳怡心與陳瑁輝勢同水火,對你來說,只有選邊的份,千萬別以為這種矛盾可以調和……”
“說得好!只是,不知陳怡心的情夫現在與陳瑁輝的未婚妻卿卿我我,又是想站在哪一邊呢?”一個冰冷得刺骨入涼的聲音自門口響起,二人齊齊望去,陳怡心面如死灰地站在那。
“怡心!”柴俊驚呼一聲,萬萬沒想到她也會在這個風口上不約而至,“你瘋了,這時候還敢來我這?”
說著,他一把將怡心拉進屋,關上了房門。
縱是已至水窮處,也還有舊日情愫繫著一絲牽掛,只不過,現時的相見,倒真真是不如不見。柴俊注意到了怡心右邊臉頰上紅紅的一處掌印,卻在她極力強撐著的雍容和優雅面前,咽回了所有無用的安慰之語。
“和方鴻餘去國外旅遊散散心吧,隔個個把月回來,事情就淡得差不多了。”柴俊望著葉萱,話卻是對怡心說的。
就算柴俊的目光中沒有暗示,葉萱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她向柴俊點點頭,抓起手袋向門口滑去。
陳怡心攔在了她面前,看著柴俊說:“方餘鴻要和我離婚。”
柴俊面無表情,身子一動不動。
見他這般模樣,陳怡心踉蹌著後退了幾步,葉萱想繞過她出門。
陳怡心一把抓住了葉萱的胳膊,她的手勁重來令得葉萱差點都叫了起來,聽入耳的聲音卻是溫柔無比。
“葉萱,不想聽我說恭喜嗎?你們兩口子運籌帷幄,拿下瑁輝,接著借雷森之手除去小舅舅和怡芸,我沒有吱聲也不敢吱聲,以為這樣總可以得條活路吧?沒想到,萬萬沒想到,對付我的法子更是毒絕!”她輕輕地、只有身畔的葉萱能聽到地,嘆息一聲,“你們這一招,讓我還能存世為人嗎?好歹都是陳家人,毒辣到不留餘地的程度,這份產業,你們花著會安心嗎?”
若只是衝著柴俊之故,葉萱還對她心存一絲憫然,而今這番話,倒叫她越聽心越硬冷。她伸手掰開怡心的手,目光定定地看著她說:“陳怡心,萬事有因才成果,不怕柴少也在這,若你當初與他相守以禮,又何來今日之辱;你氣惱我們使計,那些個藏阿瑁哮喘藥的事、指使靖水支行違規的事、甚至遙控著瑁輝的輪椅跌下樓的事,哪件不毒,哪件不絕?大家各動心智,只有輸贏之分,哪來對錯可言。”
一番話駁得陳怡心啞口無言,她說得沒錯,現在是自己的把柄被陳瑁輝抓住了,換成是她抓住了陳瑁輝的把柄,估計用得還更甚。嗯,等等,好象……哪裡不對。怡心蹙眉回味著葉萱的話,突然,她失聲道:“你說他摔下樓那事是我做的?”
“難道不是嗎?”葉萱反詰。
“你們,真是無可藥救了!”柴俊冷冷地望向怡心。
其實就算再扛一樁罪,也無所謂,偏偏,為著柴俊眼中的蔑視,怡心不甘。早上一看到報紙方餘鴻就衝到她辦公室來大鬧一通,被他罵、被他掌摑、甚至被他叫囂著要去法院起訴離婚,她也只是煩亂,並不害怕。風口尖上,她還要跑來找柴俊,是因為她相信那麼多年的情結會令這個男人安慰她、保護她。陳氏的產業既然已經幻化為了海市蜃樓,那麼,籍著這次風波還原為以前那個柔弱無助的女子、喚回柴俊心中最原始的摯愛,也未嘗不是件因禍得福的事。
可是,當她在門口看見柴俊曾經灼灼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而今更加專注、深情地投射在葉萱身上時,她明白了:陳瑁輝,奪走的是業,而葉萱,奪走了她的希望、以及,她未來的一切。
穩了穩身子,陳怡心邊想邊說:“鴻餘曾經趁他不注意,偷走了他的哮喘藥,當時我們想,就算事情敗露了,也可以推在私助頭上;為了能順利讓新柴氏簽下按揭協議,我們製造了高息違規的事分散老三的精力;再以前,我們還將瑁輝的內參故意洩露給別家銀行,想嫁禍於他。這些,都是我們做的,可是,他在鏡苑摔下樓那事,千真萬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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