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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吱都不吱一聲?
她衝動地提起電話撥過去:“大少……”。
“我有客人,有事明天再說。”聽出是她,他溫和地說,那聲音裡,哪有一絲一毫的焦燥、不安?
“晚上,晚上我陪著你好不好?”眼前突然閃過張科長那張色迷迷的臉,身子一顫,復甩甩頭:沒關係,大不了被吃點豆腐,總比整晚擔著心的好。
話筒那邊一頓,“我說了,有事明天再說。”他的聲音有了慍怒。啪,結束通話電話。
葉萱提腕看錶,六點差一刻,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先沉住氣把協議審完,別再給大少找麻煩了。
逐條細細地將協議透過後,均覺不可能有問題,九點半,葉萱宣佈散會,與此同時,大少,壓倒一切地浮現出腦子。“唉!”她復坐下痛苦地揉了揉太陽穴,他的問題解決了沒有?有沒有拼酒?好不好?接二連三的問題問得自己都不好起來了。
“大飛,在哪裡?”想念半天,還是忍不住給大飛打了電話。
“人間明珠。”
“大少呢?”
“沒在一塊,我在外面等他們。”
沉默半響,那邊大飛連喂幾聲,她才悶悶地說:“我過來看看吧”。
“葉萱你千萬別來,下午出門時我還聽見張科長問起你,要大少把你也叫上,大少說你去外地學習去了。你現在來不是給他找事嗎?我告你,大少這次遇著了麻煩事,剛才在車上我聽他連打兩電話,請幾個頭臉大的人出面斡旋,人家都說那位張科長有名的‘糖衣照吃,炮彈還你’,棘手得很。葉萱,我知道你顧惜著大少,可也別忘了大少經常掛嘴邊的那話:兩害相權取其輕。”
她再次默然。兩害相權取其輕,心裡無聲地一遍遍念著這句話,男人的世界,算計取捨是種本能,連大飛都懂,還有誰不明白?兩害相權取其輕,另一句是什麼?兩利相權取其重,所以,原本痴痴纏纏的費雲軍,才會輕易將她放手,因為,他也明白這句話。
只是,誰懂大少真正的取捨?葉萱在心裡暗思,大飛呵大飛,話是你說的,道理,卻讓我悟了出來,眼下,那個人,哪裡只“兩害”,他顛顛護著的、甚至超越這次足已撼動瑁輝銀行的,不過是一個女子不被輕薄、不被欺負呵!
葉萱笑將起來,費雲軍的取捨,遲於自己對那份感情的疲憊,因此,她願意揣著明白裝糊塗,在兩人之間留一份友誼,如一首歌所唱:“就當他是個老朋友吧,只是我心中不再有火花,讓往事都隨風去吧。”
大少不行!她做不到縮在他的羽翼下做只金絲雀,由著這個已經勞心勞身很多年的男子再多個負累,她要與他比肩,相互攙扶、相互鼓勵,一起承受未來如期的風霜雨雪,一起體味分享同期的喜樂幸福。
下夜兩點多,大少一行終於出了“人間明珠”。趙依依寸步不離地陪著他上了車,丫頭讓葉萱又哄又嚇又教地折騰了個夠,如今上心多了。
“咦,大飛,你停在這幹嘛?”剛拐過一個路口,大飛就把車停了下來,趙依依奇怪地問,聞言,本閉著眼的大少也睜開了眼睛,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後車門被拉開,一個聲音柔中帶硬地說:“依依,你坐前排去。”
天呵,她一直在等他!大少的心裡有一陣恍惚,不禁聞聲望去,其實,他不用“望去”,趙依依看清來人後乖乖地滑下後車座,一張小臉瞬間就貼到了他眼前,還會是誰?聞到那熟悉的氣息,他不由心旌搖曳,什麼都用不著說了吧,輕嘆口氣,頭靠上了她的肩,戴著面具陪了一晚上,現在,容他告個乏吧。
“他喝了多少酒?”身上似乎沒什麼酒味,葉萱卻依舊不放心地問趙依依,邊問邊幫他脫下大衣,那人則順從地由著她擺弄。
“還好,就是有點雜,吃飯時喝的XO,後來單經理叫了兩個小明星來唱卡拉,又喝了些啤酒,吐過兩次了,臨走之前大飛陪著去洗了個桑拿,酒氣兒應該全蒸掉了。”
“吃了些什麼?”見他一隻手放在胃部,葉萱警惕地問。
“火鍋!張科長喜歡吃辣的”。
葉萱暗歎口氣,接著問:“事談得怎麼樣?”
“夠了!”大少突然發言叱住,“葉萱,是不是明天還交份書面彙報材料給你?”
那就是還沒擺平喲?葉萱的心沉沉地往下墜,跟著就是瑁輝的行慶了,如果這事捂不住……她不敢想下去,定定神,自是不去計較那些諷刺:“大少,讓我……”。
“我說夠了!”他惡狠狠地抬起頭,“你還嫌我不夠煩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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