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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百轉間,敲門聲響起,葉萱舒口氣:“大飛回來了!”自去開門,不再看他。
給大飛抱出被褥,安頓好,隨著他自看電視。葉萱沒轉回臥室,她佇到了陽臺,任由尚帶著寒氣的夜風襲來。這一天,發生的事太多,知道的事太多,她的小腦子的確有些難以承受。
首先,大少肯定已不再是她想象中那樣被動的!遠的不說,單眼下協議這事,哪一步沒在他的掌控中?怡心她們自以為的成功,現在看來,幾成笑料,他,倒是真真擔得起“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八字。
其次,其次不就輪到了她?葉萱雙手環抱住肩,緊緊身,由始至終,他什麼都清楚,卻什麼都不告訴她,合著Dina兩人象看戲一樣看她為著這專案忙進忙出,最後一刻,依然沒省掉拿掉包協議試探她這一環節。費雲軍的那番話再次浮了上來:“……人家那點心思你也通透?真是端著真心在,還是,不過圖著你目前有利用價值而已?”一時,口中苦得難受
胳臂處有東西觸來,轉頭一看,大少滑著輪椅已到跟前,隻手遞了件外套給她:“風大,披著吧!”
“你出來幹嘛?藥滴完了?”葉萱驚跳起來,見他衣著單薄出來,心疼得抓起輪椅便要往裡屋推,手摸著輪椅的那刻,心念忽閃,似已有決定,接著,更多的苦澀湧入口中:這個賭注,會不會下得太大了點?
大少是將針頭撥掉出來的。撿起地上正在點點滴著藥水的針頭,葉萱惱怒地望向他:“至於嗎?你叫我一聲不就得了。”
他沒答話,剛灌了點冷風,捂著被子暖身子在,心不用暖了,交給她,她自會比自己呵護得更好。
“你明兒個早上把手上的事安排好,下午開始住院去。”她恨聲說,手下,卻輕輕抓去他打針的那隻手,見手背上的針眼還滲著血,趕緊給摁上根棉籤。
“葉萱。”
“嗯!”
“你別怪我,這事不是故意要瞞你,怡心是個精明人,稍有疑慮,別說瑁輝的股份,就連新柴氏的股份她都不可能放,你想想,為著點個人私利,她不惜教唆著單輝拿瑁輝的利益作交換,可不可惱?如果這局扳不回來,瑁輝和我,不白損失了嗎?”
葉萱眸中一驚:這次高息攬儲的風波也不是平地起浪?難怪之前她就覺著不對勁的,現在細想來,定是他們要大少分心之舉。豪門爭鬥,驚心動魄至斯,也不知,自己的決定下得對不對?她有點惘然地頓在了那。
“收購款你不用擔心,回公司我就把錢轉到你戶口上。”大少揉著胸口說,那裡隱隱有些作痛。
她沒有說話,走到寫字桌間抽出張紙刷刷地寫些個內容,遞給他。
大少揚紙一看:股權轉讓協議!
不需他多言,葉萱懂,自己不過是二傳手、前臺工作者,那13%股權的真正持有者,是他。
大少遞還給她,表情平淡地說:“手寫的不規範,改天我讓歐陽擬份正式的出來,你再簽字確認吧。我胸口有點疼,有沒有止疼藥?”顯然他不想在這問題在深究。
他很少呼痛的!葉萱拋開了林林種種的猜疑、彷徨、顧慮,俯下身,見他臉色確實越發難看,忙顫聲說:“咱們也別等明天了,現在就住院去吧。我去叫大飛。”
“葉萱,”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聲音幾近哀求:“今晚我哪也不想去!我說了,就讓我,偶爾隨隨性,好不好?”
這一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抗拒住他如此這番的神態!
葉萱吸口氣,硬著心腸拿出副堅定相:“那,說好了,明天一早就去醫院。”
沒等到天亮,大少的病就嚴重起來了。
半夜他開始呻吟時,葉萱正抱著個大公仔坐在他身邊神遊,大少、費雲軍、柴俊、怡心……層層疊疊的人影在腦子裡晃動,公事、私情,攪得她絲毫的睡意都沒有。忽聽著他突然似是傾盡全力、但傳入她耳裡卻異常微弱的叫喊:“葉萱!”,忙不迭擰亮燈,明晃晃的光線下,見他雙眼緊閉,滿頭是汗,她連喚幾聲都沒有反應,心知大不妙,趕緊翻身起床叫醒大飛,兩人合力將已幾近昏迷的大少送入醫院、通知陳家、專家急診……一番折騰,天已透亮。
不長的時間,陳家上上下下齊聚醫院。二夫人抹著淚倚在陳先生懷裡,兩人臉上一片焦慮,其餘的人,葉萱一眼掃過:不耐煩的、無所謂的、嬉笑著的……想來皆是因著陳先生故方站在這裡,兩兩負累!心底暗歎一句,正猶豫著都是他的家人在,自己是不是應該先行迴避,怡心走到她身邊,聲音有些冷冽,不復平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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