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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能坐到今日的位置,他不是個笨人。
“是我們的錯。”葉萱將本已為他遮著雨的傘又往他那邊移了移,這樣一來,自己幾乎是沐在雨幕中了,她把聲音調到低啞度:“急功近利,哪裡都有,瑁輝也避免不了,我們願意對自己的錯誤負責,但是,三十年來瑁輝於風雨飄搖中走到今天,可以說每個腳印裡都有本心酸史,非常之不容易,能不能請張科長多點體恤,法外開恩,把對瑁輝的懲罰減至最低?”
張沒有立刻說話,多年來求他的人如過江之鯽,鮮有如這個女子般執著、直接,她在他家小區口邊候了多久?“苦肉計”、“美人計”、初見時的容裝、甚至為他遮雨的傘,在這個人情練達的領導眼裡,一一透穿,可是,早已歷練得理性、圓滑的他,說不上緣由的,還是有些動容。
“這事跟你沒關係呀,陳總不是親自在負責嗎?”他邊說,邊領走到屋簷下避雨。
提到大少,葉萱臉更苦了一層:“陳總身體向來不太好,行裡需要他操心的事又太多,所以……”
“所以你就越俎代庖,來幫他處理這事?”張微笑,這雙男女倒是有趣得緊,男的一聽他找女方,立馬拿出諸多理由搪塞;女方為著男子的事,煞費苦心地自己上門來。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小葉是陳總的助理,行裡的事、他的事,自然也就是我的事,做不做得了是另話,但做,是必須的。張科長,”葉萱說得輕柔而緩慢,字字句句皆由臟腑而出:“您今日位居要職,身份尊貴,可這一路走來,途中的血淚悲苦,只怕是我能想象到的千萬倍。小葉現在,就如同當年的您,我還比不上您成績的萬分之一,都已是付出慘重。”
言及此,想到老家的父母親人、費雲軍絕然的“分手”二字,葉萱黯淡了臉色,咬咬牙,接著說道:“有個人對我說:人生是一場賭博。我已經是傾盡所有下了注,沒有退路了,張科長,能不能就算是提攜下級、照顧晚輩,求您,讓小葉把這樁禍事消停了它!葉萱沒有出息則罷,但凡有絲毫成就,心甘情願為您所用。”
言畢,一雙清亮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他。我只是您的下級、只是您的後輩,但如果這次您幫了我,相當於說,瑁輝銀行這兒、葉萱這兒,都欠下了你天大一個人情,張科長舉手之勞,施下隱恩,這交易,您看可划算?這些話,葉萱不能直說,只能籍著情態語言傳遞,對方能不能懂,能懂多少,那就只有天曉得了。
空氣,凝固在了這靜默的幾分鐘裡,張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化,心裡,葉萱揣度不到。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我考慮考慮再說。”張科長終究還是沒有表態。
這已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葉萱沒再窮追,第一次主動向他伸出手:“謝謝您,張科長,耽誤您休息了,我先告辭。”
張恢復了平常的神態,笑著,回握了握她的手,葉萱再沒從他身上捕捉到絲毫情慾。
“小葉,”正當葉萱轉身離去時,張的聲音淡淡自後響起,“我象你這年紀時,還在郊縣跑票據交換,騎著輛破摩托車,一天要送十幾家銀行,風雨無阻。”
她哽然,送票據是銀行裡最辛苦的活,回身想再說點什麼,張科長已經進了小區。
“葉萱,到我辦公室來。”正幹著活,內線電話響起,大少毫無感情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大少?你不是應該在醫院的嗎?”她驚呼。
“我說,到我辦公室來。”沒見著他人,但聞那冰涼的話語葉萱已覺不對勁,顧不得多想,她起身往那頭衝去。
門口遇到大飛,那人給她個苦苦的表情,還來不及說上話,大少在裡冷聲叫道:“進來,關門!”
葉萱進屋就見著臉上盛滿怒意的他,依言帶上門,她有些瑟索地坐在了他對面。
“你去見過央行的張科長?”他倆無圈可轉寰。
就這事?葉萱鬆了口氣,看樣子張未被她打動,那也不至於壞事呀,幹嘛這樣瞪著她?
正想質問他為什麼不呆在醫院,卻見大少呼的一巴掌將桌上一堆檔案全掃在了地上,落地的噼啪聲將她從座位上嚇得驚跳起來,那麼久來還從未見他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我有叫你管過這事嗎?單輝闖的禍,瑁輝的損失,與你何關?半夜三更,一個女孩子家,跑去候著人家一介有婦之夫,自己不自重就罷了,你把瑁輝銀行總裁助理的顏面擱在了哪裡?”想起剛才從大飛那逼問出來的容裝、遮雨、幽怨……等細節,大少氣得身子都發起抖來。
被大飛賣了!葉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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