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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揣期待。他們沒有一個像是那個在背後推下紙箱想暗算她的人。
突然,一個人影兒在腦子裡一閃,那個笨手笨腳開插車的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商場裡那些訓練有素的員工……
她連忙又跑進商場,一個一個去察看那些插車工人,卻發現他們個個都是一個模樣,沒有一個人長得像寧坤,而且也沒有人再笨手笨腳。直到她的眼睛花了,也沒辯認清楚。
〃小心你的腦袋!〃李慧感到頭〃嗡嗡〃作響,好像真的剛剛被什麼東西砸過了一樣。
難道這世界上就沒有一個安全的地方了麼?
陳主任打不通李慧家裡的電話,只好到理療科來找張麗麗。
他平時很少和張麗麗打交道,雖然他們是兩個科的主任,可除了開會也很少見面。加上張麗麗又是個年輕漂亮的單身女人,像陳主任這種一貫謹於言、慎於行的中年男人,多數時候是要對這樣的女人敬而遠之的,免得不小心惹上什麼閒言碎語。
現在,他不得不去找她,是因為他對李慧這幾天的情況不放心,他總覺得李慧的情緒有點兒反常。她是科裡的業務骨幹,在院裡和科裡的地位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取代的,一旦有點什麼差錯,對科裡的影響不可小覷。
那天,他把李慧叫到主任辦公室,也是一番好意,只是想給她提個醒兒。那種手術出點兒問題也不是沒有可能,只要家屬沒有認真計較起來,當領導的,通常都是睜一眼閉一眼就過去了。可是李慧不同,她馬上要晉升副主任醫師了,千萬不能在這種時候捅漏子,而且,這種事萬一傳了出去,他這個科主任的面子也難看。
其實當時他的話說得相當有分寸,只是點到為止而已,根本沒想到幾分鐘後李慧就從消防梯上摔下去了。聽到訊息時,他就好像自己摔下去一樣地難受。怎麼能料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如此之弱呢?
陳主任為這事後悔了好幾天。
好不容易熬到李慧上了班,他心裡才一塊石頭落了地,可這兩天李慧又接連請假,說是不大舒服,是不是有了內傷沒查出來呀?(霸氣 書庫 |。)他心裡禁不住嘀咕個沒完:千萬不能再出事了!
張麗麗正在針炙室裡給一個患者針炙,她一見陳主任就很燦爛地笑了一下:〃嗬!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你先忙你先忙!我一會兒再來!〃陳主任說著就要退出去,張麗麗已經三下五除二地處理好了手上的活兒,尾隨出來。
〃陳主任,不是為了來看看我吧?〃張麗麗拉過一張椅子讓坐,一面自己也坐下,〃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儘管吩咐!〃
〃不敢。我是想問問,李慧這幾天怎麼樣了?你有沒有見過她?〃
〃主任都見不到她,我怎麼能見得到她?〃
〃你不是她的好朋友嘛!我聽說摔傷後你照顧了她兩天兩夜。〃
〃小意思。我這幾天有點事,下了班也沒過去,她說自己可以料理了,我就沒放在心上。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那倒沒有,只是……今天中午我們科想去看看她,電話打到現在也沒人接。〃
〃你是怕她有什麼情況啊?不會!這樣吧,下午我去一下,正好有事跟她商量,也順便看看她。〃張麗麗非常爽快,陳主任覺得同這樣的女人打交道還是蠻痛快的。
陳主任一走,張麗麗就撥通了李慧家裡的電話,的確如陳主任所說,一直沒人接聽。
她看了看錶,下午三點了。
半小時之後,張麗麗又撥李慧的電話,還是沒人接。
一直持續到晚上下班,張麗麗也沒有打通這個電話,她出了門攔住一輛出租汽車,直奔李慧家。
鉅鹿路上的咖啡館裡。
李慧一個人孤伶伶地坐在最裡面的角落上。
其他座位上稀稀拉拉地坐著幾對紅毛綠眼的外國人。
她面前擺著一杯冷了的咖啡,只呷了一口就再沒動過。
從超市裡出來的一瞬間,她真的不知道該到哪兒去才好,她得好好想想,這事好像不能再繼續下去了。去哪兒呢?她想起了跟大墩兒去過的咖啡館。
鉅鹿路一帶的安靜和隱秘是出了名的,舊社會那兒可是有錢人家才住得進去的地方,街道上至今還洋溢著一種淡淡的貴族氣息。所以,到那兒去泡咖啡館的人,也都是有點兒懷舊情緒,有點兒感傷情緒或有點兒失落情緒的人們。當然,除掉那些老外。
而現在的李慧,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她需要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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