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3 頁)
多……”芷嬋輕聲回道。
蘇沁琬定定地凝視她片刻,對她方才的動作早就心知肚明,也猜測著這當中定是別有隱情,這丫頭心中想是有所顧慮,這才選擇隱瞞。
“既如此便罷了吧,秋景如畫,總得挑些好酒來襯才是,還是改日吧!天氣轉涼,咱們還是回屋裡去吧!”
見主子發話了,淳芊只能惋惜地輕嘆口氣,連忙上前扶起蘇沁琬。
“說吧,在御膳房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進了屋,用了熱茶暖了身子,蘇沁琬便打發了眾人,獨留下芷嬋、秋棠及柳霜三人。
芷嬋仍在遲疑,倒是秋棠忍無可忍,一古腦便將真相道來,“陳公公確是給了奴婢酒,可那酒卻不是奴婢與芷嬋摔沒的,而是宣仁宮的畫煙故意使壞,把芷嬋拌倒在地,這才把酒給摔了的。餘下的也是她全命人拿走了,說是劉貴嬪要用。”
“十幾壺酒,莫非劉貴嬪要用來泡身子不成?”頓了一下,她又忿忿不平地補充道。
“胡說些什麼,貴嬪娘娘之事也是你能置喙的?”柳霜皺眉輕斥道。
秋棠咬咬牙,不甘不願地垂頭認錯,“奴婢知錯了。”
蘇沁琬似是沒有聽到兩人的話一般,垂眸輕輕撫著手上的玉鐲。
宣仁宮的劉貴嬪……在宮中素有霸道之名,往日見了她總是一臉鄙視的模樣,莫非今日是要拿自己立威不成?
“婉儀,奴婢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良久,芷嬋遲疑著道。
“但說無妨。”
“婉儀如今雖得聖寵,可畢竟根基未穩,今日之事,雖是宣仁宮有心挑釁,但畢竟不過小事一樁,實不宜鬧將開來。”
蘇沁琬詫異地望著她,見她言辭懇切,再聯想到她從御膳房回來的表現,確像是要息事寧人的,不由得便多看了她幾眼。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今日之事是你們受了委屈,我都記在心上,下去好生歇息吧!”
兩人不敢再多話,老老實實地行禮告退了。
“姑姑認為此事應如何處置?”蘇沁琬啜飲一口茶水,側頭問柳霜。
“芷嬋所言,確是有理。此事不過是宣仁宮宮女畫煙所為,便是鬧開來,劉貴嬪也大可推到她身上去。況且,對方是有意還是無心,也純看旁人如何判定。”
蘇沁琬輕笑一聲,的確如此。你說她是有意推你,可她硬說是無心也可,御膳房那些滑頭難不成還會站出來指證?所以,這個啞巴虧她不吃也得吃。
“劉貴嬪乃啟元四年進的宮,初封為婉儀。但因性情……故並不為皇上所喜,近些年並無甚聖寵。可她畢竟有些資歷,又是出自振威將軍府,其父本為燕國公副將……”頓了一下,柳霜輕聲道。
蘇沁琬定定地凝望著她,片刻才微笑頷首,“多謝姑姑提醒。”
柳霜連道幾聲不敢,這才行禮告退。
蘇沁琬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宣仁宮中,畫煙眉飛色舞地將今日所做得意事告知劉貴嬪,“娘娘沒瞧見她們的樣子,愣是吭都不敢吭一聲,灰溜溜地便回去了。奴婢猜啊,怡祥宮那位肯定氣得不輕。”
“你做得極好,那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根本無需給她臉面。”劉貴嬪冷笑一聲,端起冒著熱氣的茶輕輕吹了吹。
蘇沁琬連續數日承寵,宮裡早就頗多怨氣,往日也有不少人明裡暗裡向燕徐二妃告狀,可兩人卻恍如老僧入定一般,毫無反應。
這一晚,趙弘佑依舊是擺駕怡祥宮。自蘇沁琬搬至怡祥宮後,便一直不曾再往華恩殿侍過寢,均是趙弘佑駕臨。對此,她還是十分慶幸的,至少不用再在腰痠背痛的情況下,硬撐著離開華恩殿,而是可以舒舒服服地倒頭就睡。當然,前提是食髓知味、不知疲倦的皇帝能輕易放過她。
雲收雨歇,稍淨過身後,蘇沁琬伏在趙弘佑身上,纖細的手指在他胸膛上一下又一下地打著圈。趙弘佑抓住她使壞的手,聲音猶帶著幾絲饜足後的沙啞。
“小狐狸又想要了?”
蘇沁琬一下便老實了下來,一動也不敢動。開玩笑,再來一回她怕是連命都沒了。
趙弘佑低低地笑出聲來,摟住那纖細的柳腰,用上幾分力將她往上抱了抱,一口便咬在她的唇上,引來女子嬌嬌的不滿。
這人鐵定是屬狗的,總這般愛咬她!
蘇沁琬捂著嘴自以為很兇地瞪他。趙弘佑笑得更大聲了,這哪是瞪人啊?分明是在勾.人,媚眼如絲,滿臉春.色,讓他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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