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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難有孕啊……”蘇沁琬滿是惆悵地輕靠著椅背道。
就是這樣,在後宮中並不是你不去生事害人就能平平安安過下去,無論是當日被野貓襲擊,還是後來被誣衊殺害劉貴嬪,哪一回是她主動挑的事?
“娘娘放心,昨日之前的衣物並無不妥,而且,此香偶爾聞到幾回於身子是無礙的。”茉雪輕聲安慰。
惑雲香味道甚微,若非她天生對香味敏感,也是絕對察覺不了的。而這一回,對方卻是加重了份量,味道自然濃了些許,使得她一下子便發現了,娘娘能聞得出香味,也是這個緣故。
蘇沁琬久久沉默不語,茉雪不見她反應,忍不住又輕聲問,“娘娘可要安排人徹查此事?”
“此事除了我,你可還曾告訴別人?”蘇沁琬突然出聲。
“並不曾,奴婢一發現有異便來尋娘娘了。”茉雪搖搖頭,她本是打算先告訴柳霜的,奈何柳霜卻出去,這種事又耽擱不得,所以她便直接來尋主子了。
蘇沁琬點點頭,“此事你便當什麼也不知道,我自有道理!”
茉雪一驚,本想問一問,可見蘇沁琬已經半闔著眼眸,一副不願多說的模樣,是以雖心中不解,但也不敢再多話,微微福了福便退下去了。
屋裡便剩下蘇沁琬一人。
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那一疊沾染了惑雲香的衣物上,片刻之後冷笑一聲。
自父母過世後,她再沒有任性的資本,可是如今,她卻想任性一回,想看看自己曾經付出的那點情意到底值不值得?
若她贏了,即使下半生再不動情,但到底也算是無怨無悔;若她輸了……
輸了又如何?這一生左不過都是這樣了!
***
“娘娘一早請安回去後便就著些小菜用了半碗粥,接著到怡祥宮園子裡走了一陣子,中途還讓淳芊姑娘教編織花籃,隨即又親自下廚做了些綠豆糕……”郭富貴越說越小聲,皆因他發現坐在上首的皇上,整張臉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趙弘佑強壓下心中怒火,從牙關中擠出一個字,“說!”
郭富貴打了個冷顫,低下頭繼續道,“用過了午膳,再服了小桂子送去的藥,娘娘歇了小半個時辰,芷嬋姑娘幾位陪著娘娘說了會子話,娘娘心血來潮便要教她們下棋。這會、這會許是仍在教著……”
胸口越來越悶,越來越堵,堵得趙弘佑臉色更是難看。
那小混蛋,便是離了他,依然過得有滋有味,瞧瞧,又是學編織花籃,又是做綠豆糕,又是教下棋的,真真是好不自在!
與她的自在相比,他這幾日卻是食不知味,睡不安穩,心裡總覺得被東西壓著一般,甚是難受。期間也宣了兩回方容華,可回回均是坐著坐著便走了神。一時覺得面前的女子太過於死板,一點也不如小狐狸靈動可人;一時又咬牙切齒地暗暗啐一口,那小狐狸哪裡可人了?分明就是個可惡、可恨、沒心沒肺的小混蛋!
可是,要讓他說自己到底在氣些什麼,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是氣那日她那番請罪之語?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要是說初時確是氣她那番話,到後來更多的估計便是不忿了。
不忿自己寢食難安,心煩意亂,對方卻悠哉悠哉不以為然,照樣過她的滋潤小日子,絲毫不像旁的女子一般想方設法來討他的歡心,求他的回心轉意。
越想越覺得心裡堵得厲害,他煩躁地衝郭富貴揮揮手,“下去吧!”
郭富貴立即噤聲,恭恭敬敬地躬著身,足下步子卻是與他有幾分發福的身材截然相反,既靈活又飛快地退了出去。
退出了門外,他抬起袖子拭了拭額上虛汗,片刻,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
一個自個兒生悶氣,一個偏是像個沒事人一般,該怎麼著就怎麼著,讓人想勸又無從下手,真真是一對冤家!還有那個生悶氣的,明明回回聽了這些話都會氣上加氣,偏又硬是仍讓人事無鉅細地將對方每日都做了什麼向他回稟。
這不就是自找氣受麼?
***
“此事便照你的意思去辦吧,緊記切莫打草驚蛇!”京城的鎮國公府竹園內,趙弘佑沉聲吩咐。
坐在他下首的凌淵連忙起身拱拱手,“臣定會萬事小心!”
“嗯。”趙弘佑點點頭,經過這段日子的歷練,這位年紀輕輕的探花郎確是不負他所望,假以時日定能成為他得力臂膀。
唇邊不自覺地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