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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皇宮駛往靖王府的馬車上,趙弘瑾望了望規規矩矩地雙手交疊置於膝前,低著頭目不斜視的新婚妻子,終是忍不住低聲問,“你喜歡愉昭儀?”
小楊氏抬眸望了他一眼,不過片刻又垂下眼瞼,輕柔地道,“娘娘很好,眼神純淨,笑容澄澈。”
趙弘瑾嘴唇翕了翕,本想讓她日後也離後宮那些女人遠些,切莫牽扯上,可望著她如斯美好的側臉,感受著她身上那股溫柔恬靜的氣質,那些話卻不知為何再說不出口。
那愉昭儀若真是純淨澄澈之人,那現在的盛寵於她來說絕不是什麼好事;若她是刻意裝出來的這副模樣,那其心思之深更不可讓妻子湊上去。只無論真假,總也是個可憐人!
目光總是不受控制地往身邊女子身上瞄,對這門親事,他其實並無多大感覺,不過是母妃讓他娶便娶了,只是聽說訂下的女子是皇伯母孃家最小的侄女,性子溫柔和順,容貌端莊秀美,如今看來果是如此,就是一個水做的人兒,讓人忍不住想細細呵護。
他前十幾年活得恣意,如今卻活得疲累,母妃的心結一日未解,便都會有犯傻事的可能,而他,也只能不斷為她善後。他這些年勤勤懇懇為皇兄辦事,只不過盼著有朝一日他能看在自己誠心幫扶的份上,能許他一個恩典,讓他將母妃接到王府頤養天年。
他趙弘瑾此生再無所求,唯盼至親平平安安在身邊,母慈子孝,夫妻舉案齊眉,平平淡淡了此一生。而他這位小妻子,與過世的原配妻子大為不同,性情恬淡,是最適合如今的他不過了。而他,自也會傾心待她,許她一世安穩。
“你閨名是?”鬼使神差地,他衝口而出問道。話音剛落又懊惱不已,她定會不高興的,自家夫君竟然連她的閨名都不知道。只怪自己當初對這門親事實在太不上心了。
小楊氏只是抬頭望了他一眼,隨即低下頭去輕聲回道,“汀柔,妾身閨名汀柔。”
“……汀柔。”趙弘瑾似嘆似憐地低低念著,低沉又帶著幾分沙啞的嗓音在楊汀柔耳邊迴盪,讓她不禁微微紅了臉。
她竟是不知自己的名字也能被喚得如此婉轉纏綿,百轉千回。
“阿柔,日後我喚你阿柔可好?”喃喃低語響在耳畔,楊汀柔臉上紅雲漸濃,蚊蚋般‘嗯’了一聲,腦袋快要垂到胸口處了。
趙弘瑾望著她這副嬌柔可人的模樣,心神一蕩,忍不住伸出手去緊緊包著那隻規規矩矩放在膝上的小手,觸手細滑柔軟,一如她這個人。
楊汀柔被他這突然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便想將手抽回來,卻不料對方抓得極緊,讓她根本掙脫不得。
她只得忍著羞意將腦袋垂得更低,再不敢去看身邊的男子,心中卻緩緩升起一絲歡喜甜蜜之感。
轆轆前行的馬車,載著兩人油然漸生的情愫,一路駛向那名‘家’的地方。
***
龍乾宮中的趙弘佑,依然摟著蘇沁琬在懷中,小聲地逗弄著她,惹來對方又嬌又媚的嗔視,他心情舒暢地低聲笑起來,只覺得這樣的日子甚是輕鬆愜意。
兩人又耳語了一會閒話,趙弘佑眼角餘光掃到一旁擺放著的琴,心思一動,在懷中嬌人兒臉上親了一口,理所當然吩咐道,“朕還未聽小狐狸彈過琴呢,趁今日得空,去彈首曲子給朕聽聽!”
蘇沁琬身子微微一僵,不過半晌便雙手摟著他的腰身可勁地往他懷中鑽,嬌滴滴地道,“臣妾只想和皇上一處,不想動……”
趙弘佑在她腰間軟肉上擰了一把,對她的依賴很是受用,可嘴上依然取笑道,“沒骨頭的小狐狸,如今倒要賴在朕身上,昨夜不知是哪個哭哭啼啼地不許朕再碰,嗯?”
這是隻過河拆橋的小狐狸,自己舒服了就將辛辛苦苦侍候的人踢開,又是耍賴又是哭求地讓人饒過她,卻不知她越是這般可憐兮兮,他便越想往狠裡欺負她。
“臣妾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聽不懂聽不懂!”蘇沁琬下頜抵著他的胸膛,仰著臉眨巴眨巴圓溜溜的翦水明眸對上他,嬌聲嬌氣地道。
趙弘佑低低地笑起來,這也是隻會裝傻扮無辜的小狐狸,裝模作樣的本領爐火純青。
輕輕地在她臉蛋上掐了一把,故意板著臉嚴肅地道,“在當今皇上面前也敢撒謊,你簡直無法無天了!”
蘇沁琬卻不怕他,摟著他的脖子笑嘻嘻甜蜜蜜地道,“有皇上就可以了啊!”
趙弘佑終忍不住破功笑了出來,用力地錮著她柔軟纖細的腰肢,低下頭去狠狠地吻住了那張能氣得他心肝疼,也能甜得他發膩的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