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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紀特別羨慕的。可終於混到這個身份,他怎麼又開始走回頭老路?
如果海藻從錢櫃走出,像只驚慌的小白兔,穿著潔白的長裙,在夜色裡四下環顧,他就會從暗地悄悄尾隨,默不做聲給她披上自己的風衣,然後鼓起勇氣,在夜色的掩護下,拉著海藻的手義無返顧地走。
對,就這樣。不等了。
煙一支支地在微光中從長到短又從短到長。宋思明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
然後,海藻在一大幫男男女女中魚貫而出。完全不是自己設計的那個場景。既不是長裙飄飄,也不是四下環顧,卻是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半推半就。一個死胖子攬著海藻的肩,非常油滑地拍來拍去,不顧海藻的左躲右閃。海藻的表情已經說不上是笑還是哭了。若是笑,比哭還難看,若是哭,卻又努力壓抑著。海藻的老闆還在旁邊大聲招呼:“小李,你跟王老闆的車走,小肖,你去看看怎麼單還沒買好……”
宋思明怒火中燒,有拿起酒瓶砸醒那個不停拍海藻的醉鬼的衝動。不過多年工作練成的耐心,讓他只是思想跑過去撒了一回野,舉止依舊非常冷靜,近乎平淡地突然走過去,站在海藻面前:“走,我送你回家。”然後拉起海藻,這個鏡頭才是他心裡預演過的場景,義無返顧地消失在霓虹燈的魅影裡。
老闆就一轉身的功夫,再看人群中,海藻不見了。
宋思明是一把將海藻塞進車門的,然後坐回駕駛位,一言不發地開了車就走。
海藻倒是乖得很,一句話都沒有。既沒有抱怨,也沒有尋話頭,而是一臉疲倦地靠在車門上不做聲,又開始夢遊。宋思明都把車開到南匯的海邊了,在路的盡頭停下來,走出去抽了支菸,又回到車裡,簡單問一句:“你住哪兒?”海藻說了個地址,在城市的另一頭。
整整兩個多小時,兩人除了問地址,沒多說一句話。
海藻內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就像是陰天,快要下雨,不舒服,苦苦的,澀澀的,揪緊地疼。
她走進屋子,小貝都睡下了。聽見海藻躺下的動靜,迷糊中轉身,抱著海藻繼續睡。海藻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黑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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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寺福,海藻的老闆,這兩天如熱鍋上的螞蟻,摸不清楚出了什麼狀況。中山公園附近的那一塊地就要投標了,標書到底怎麼寫,心裡沒底,而宋秘書卻消失了。打電話不接,去辦公室給攔駕。這祖宗,到底哪兒得罪他了?說翻臉就翻臉。
“小郭,你下午跟我去宋秘書那兒一趟。”老闆說。
“不行,我手頭活兒沒完。”
“先放著。”
“我不去。你叫小李去吧。”這個郭海藻,絕對是犯病了,居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算了,回來再收拾她,現在顧不上。
陳寺福直衝宋秘書的辦公室,任接待員怎麼攔都攔不住。
辦公室裡,宋思明在伏案工作,看他進來,只抬了一下頭,就當沒看見似的。“呃,宋大哥,我這都找你好多天了。也不知道您怎麼沒訊息了?”
“不要大哥大哥的,聽著像黑社會。你叫我宋秘書就行了。”關係突然就被拉開。前幾次陳寺福叫他大哥,他都預設的。
“呃,宋……大哥,我真有急事。後天就是標書的截止日期,您說個話,我好心裡有底。”
“這是公開招標,我們不會參與的。你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到時候行不行,還要憑實力。”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得,前一陣大把的票子,白砸了。陳寺福看著那張不陰不陽不冷不熱的臉,真想一拳打過去。
“大哥,我真求你了。這幾年的好勢頭,我都沒趕上,再這麼不死不活下去,肯定要給吞了。您就看在咱們老鄉的份上,幫兄弟我這一回吧!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陳寺福真想叩頭。
宋秘書又抬頭看一眼,放下筆,突然說了一句:“開公司做生意,旁門左道一點不會肯定要吃虧。但你也不能拿那些個女孩子的尊嚴去換自己的利益。一個男人,要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把希望全寄託在邪門歪道上。你回去吧,想明白了再來找我。”
陳寺福出了門一琢磨,大約就明白怎麼回事了。“得,回去也別收拾祖奶奶了,好好伺候著吧!我拴誰都不如拴她了。邪門了!這宋秘書怎麼就看上她了?沒瞧出什麼好來呀!前平後板的,整個一去了頭的周迅。什麼審美眼神啊!”
老闆回到公司,換了一副嘴臉,用非常溫和的語氣跟海藻說:“小郭啊!明天下午還是要麻煩你陪我到宋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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