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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切”了一聲。
“你還想再喝幾瓶,楊戈?”
“這瓶是你的。”我啟開,遞給她。
“我不喝了,我都刷牙了。我覺得你也別喝了。”
我答應她,喝完這兩瓶就不再喝了。
“我一直在想,周湘到底是怎麼死的。”她往臉上塗抹著一些液體,拍打著臉。“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才能導致一個人把另一個人殺死呢,而且據說還那麼殘忍?”
“財殺?仇殺?情殺?”
“別來這套,你以為你是警察啊?”
“說真的,她有仇人嗎?”我問她。
“據我所知是沒有。她是一個特好的女孩。”
“特好?”我十分懷疑這句話。“特好的女孩會去幹勒索的買賣?”
她瞪了我一眼,有些憤怒,卻也理屈詞窮。
“幹那件事之前就是特好嘛。再說了,幹那事也未必就不好,反正勒索的又不是什麼好人。”
這事再爭辯下去就沒意思了。我笑了一下,站起來抱了抱她,並試圖把話題叉開:“這個香水是什麼牌子的?”
“哼。”
如果她真想知道更多一些的東西,我建議她再去一趟警局,找負責那個案子的刑警聊一聊,畢竟只有他們才能提供死因的最佳答案。再不濟,她至少可以瞭解瞭解案子的進展情況。她覺得這個建議不錯。
我想把電話直接打給那個王警官,我有他的名片,不過我擔心這個時間打過去會影響他休息,而如果明天再打的話,又保不準他能抽出時間見我們。我打給了老胡,希望他能打給那個王警官,幫我們預約一下。
精力充沛的老傢伙還沒睡。他讓我稍等幾分鐘。過了一會兒,他打過來,告訴我明天下午王警官會在警局等我們,另外他在那個時間應該也沒什麼事,我們可以先到他的辦公室,三人一起去找王警官聊聊。我提議,下午恰巧大家都有時間,不妨去喝個下午茶,邊喝茶邊聊。這個茶鬼當然沒有拒絕。
第五章 誰也無法拿到鑰匙(2)
我很早以前就留意過,第二分局旁邊開了很多茶館。我讓計程車在一家叫作“雲軒”的茶館停下,這家茶館就在第二分局的對面,而且離過街天橋只有幾步之遙。
“看,這是你的軒。”我指著隸書撰寫的牌匾對她說。這令她很開心。的確巧極了,我正想讓計程車調頭開到馬路對面時,看見了這家帶“雲”字的茶館。
一胖一瘦兩個刑警很快就到了。王警官早就見過柳小云,他們點了點頭。我向老胡介紹柳小云,他點頭,握手,一如既往地不動聲色。不動聲色是警察普遍的德性,意味著他可以向你展示一種深藏的力量,同時又方便以不變應萬變。老胡此時心裡一定也在犯嘀咕,因為他能看出我和柳小云的親密程度。
我第一次向老胡展示我的女人。
其實我們都儘量在他們面前收斂著,尤其是在王警官面前——我們可不希望他看出一男一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發展成了戀愛關係——因此我們這種親密關係被一層看不見的鏽膜牢固地包裹著,只有像老胡這種殺傷力極強的王水才能蝕破它,並深達底層。
我點了一壺五百元的鐵觀音,這正對老胡的胃口。離開菸草和酒精他都可以活下去,離開了鐵觀音,我就無法斷言了。
表演茶藝的女技師煙花繚亂地為我們沏好了茶,一股幽遠的清香瀰漫在我們的小屋裡。老胡用他的大手捏起茶盅,呷了一口,粗糙的臉上頓時盪漾起了幸福的笑容。他似乎只有在喝茶的時候才會脫去不動聲色的防彈衣。
王警官看起來也挺喜歡喝茶,你從他品茶的動作和表情就能看出來。
“老王,你簡單說說這個案子的情況吧,好讓她的姐妹踏實些。”主持人老胡弄了個開場白。
“實話實說,這個案子卡殼了。”王警官放下茶盅,看著我們說。“不好辦。”
幾乎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因此案情基本沒有任何進展。
首先,現場沒有采集到任何對案情有價值的蛛絲馬跡。兇手在殺人前後都沒有實施姦淫,因此現場沒有采集到毛髮、精液及其它任何能承載DNA的東西。沒有腳印。沒有指紋。兇手當然更沒有把自己的影像愚蠢地儲存在某一個該死的攝像頭裡。他把一切都小心翼翼地抹掉了。這是一個反偵查能力極強的兇手,冷靜得異乎尋常。
“冷靜是一個人最寶貴的品質,也是最可怕的品質。”王警官說。“你知道我們最怕對付什麼型別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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