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4 頁)
品——不知是用什麼軟體錄下來的,畫面和聲音都很清晰。整個影片都一直是固定機位,兩個視窗,上面是女人的,下面是這個暴發戶的,都放得很大。她除露了一會兒胸部,大多數時候都只是露著下體。她一直沒有露過臉。她的聲音也只是毫無個性的###聲,讓人懷疑那是從A片裡採下來的片段。這個笨蛋就不同了,他始終露出整個軀體,展現出碩大的屁股和疊起的贅肉,實在是令人膽戰心驚。他的表情則是熱切,期待,顛狂,像剛剛進入青春期的孩子。
很容易明白這張光碟為什麼值五百萬。不僅僅是因為那碩大的屁股、那些疊起的贅肉,也不僅僅是因為那勉強勃起的性器,更不是那張從沒露過臉的女性軀幹。而是因為他的那些表情。人在某些特殊時刻的面部表情,往往是永遠也無法示人的,一旦外洩,就需要花大價錢贖回來。
我很想吐。昨晚喝多了酒,加上腹中空空,肌腸轆轆,如果再沉浸在那張骯髒的光碟裡,我會把胃液胰液之類的全吐出來。
看了一會窗外的雪,望了望湛藍的天空,我感覺好一些了。我洗了臉,刷了牙,颳了鬍子,然後把自己圍得嚴嚴實實,到外面去弄點吃的。空氣清冽,但路面有些積水,一些鬆動的地磚下面積水更多,這種隱藏的積水很討厭,一不留神就會噴進你的鞋子裡。
快走到火麒麟門口時,我接到了劉德農的電話。
“你說的沒錯,兄弟,她昨晚打過來了。”
“你甭想跑掉。”
“在認識你之後,現在就換成她跑不掉了,兄弟!她告訴了我電話號碼,說這事可以談談。今晚我們去老地方聊聊吧,商量一下對策。”
在我接觸的所謂精英階層中,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遇事如此慌亂的男性。他太沉不住氣,真的無法相信他那些錢到底是怎麼從天上掉下來砸到他頭上的。當然,那幫勒索者同樣糟糕。換作我是那幫勒索者,我會把這個笨蛋折磨成神經病——我會再沉上一段時間,溫火慢煎,直到把那個露出陽具的春情男人煎成一個酥脆焦嫩的ED患者。很少有人能扛過這種慢火的煎熬,在這個過程中,他應該早已想辦法把所有的錢都籌好了,而且會打聽著給我送上門去。
她給他留了電話,約好明天上午十點聯絡。他也跟我約好了晚上十點在老鎮酒吧見面。
我走進火麒麟吃了一碗麵,然後又蹓躂到旁邊的一家肯德基,喝了兩杯咖啡。裡面沒幾個人,我坐在靠窗的一個位子上,看著外面積水的街道和稀疏的行人。如果恰巧某時從外面聽不到裡面聒噪的音樂,我往往就會走進來叫一杯咖啡,靜靜地坐上一會。裡面散發出的暖暖奶香沁人心脾,不過我從來不吃炸雞。
明天我要打電話給她。這種女人不難對付,我很可能僅僅依靠辯才就OK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當然,按照常識,每個勒索者背後都會另設幾個“魚鉤”,這是為了防止勒索者被做掉或者被“招降”,從而導致勒索難以為繼。他們可以讓另一個或多個“魚鉤”複製那些資料,一旦第一次勒索被中止,勒索的香火會被繼承下去。
通常他們會告訴被勒索者這樣的道理——他們多設幾個“魚鉤”的目的是令他變得沮喪無比,沮喪的結果是放棄做掉或招降勒索者。
因此我可能會面對一點點麻煩,比如像很多的“魚鉤”,還有更多的一些未知困難。只有老天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似乎有一個哲學家說過,“你永遠也不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但是,還有一句話說得更好——有錢不賺是傻蛋。
這話是我說的。
第二章 心,良心與花生米(2)
這一次劉德農比我來得早,看起來,他愛上了這個地方。他坐在那個老位子上,神情跟上次有明顯的不同。這次他如釋重負。他不再喝他所不擅長的啤酒,而是喝一種我叫不上牌子的威士忌。他招手示意我坐下,從放在一旁的煙盒裡抽出一支菸來遞給我,問我喝什麼,是不是要和他喝同樣的酒。我說我只喝啤酒。
“這個婊子昨晚打電話說……”
“她不是婊子。”
“OK,OK,她不是婊子,”他揮了揮手臂,瞪大了眼睛申辯著,“她是他媽的天使,女神,聖母瑪利亞,觀音菩薩,行了吧?”他發現我笑了起來,把自己的臉也鬆開了。
電話是她在昨晚十一點左右打給他的,那時他老婆已經安然入夢。他並沒有睡著,他一向睡得很晚,更何況最近心裡裝著一個刀片。
“這個婊子在電話裡劈頭就問,錢怎麼還沒有打到賬號上,我說,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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