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什麼。
“情況緊急,”想了想,我搖搖頭:“反正有種人什麼都看不到,只會冷眼冷語。”
“嗯,我的確什麼都看不到。”總算從那隻大大的帆布包裡挖出個瓶子,掀開蓋,他把它遞到我面前:“來,吃藥了。”
撲鼻而來一股惡腥,我看著那隻銀白色的保溫瓶,再看看裡頭晃盪的暗紅色液體,臉‘刷’的一下就青了。抬起頭,冷冷看了他一眼:“俄塞利斯,當了一回傻瓜,難道你以為我會再當第二次?”
“當五次就好。”
“開什麼玩笑!”手不耐煩地一揮,砸在他的手上,牽動手中的保溫杯晃了晃。
一波液體從杯口潑了出來,濺在他手上,冷冷的紅豔。
我身體朝後挪了挪,避開他沾滿了血的手,以及手上腥味四溢的小小保溫杯。
俄塞利斯不語,手收到自己唇邊,將手背上的血仔細舔乾淨。抬眼,依舊把那隻杯子湊到我面前,目光裡是不容拒絕的森冷:“喝。”
我覺得自己忽然間明白了些什麼:“俄塞利斯,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吸血鬼。”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能力,不然為什麼一副對血液有特殊癖好的樣子。
“別亂猜,快喝,再拖就不新鮮了。”
“我說過不需要再補血了!我現在身體好得很!”聲音不由自主拔高,卻在一句話說完後,眼前一陣發黑。
頭朝後仰倒之前,被一隻溫熱的掌輕輕托住,隨後,我聽到俄塞利斯輕輕的聲音,近在耳畔:“優,知道身體哪個部位的血最乾淨。”
我搖頭。眼前依然昏暗著,還有許多許多的星星。
“心臟,”他說。細細的氣息噴在我耳垂,帶著種極淡的甜腥:“心臟裡不斷迴圈著的血液,是比世界上最乾淨的泉水,都要純淨的血液……”
唇上一涼,繼而,一縷冰冷的液體順著我的嘴,慢慢滑入喉內。
微甜,滑膩,沒有第一次喝下時強烈的噁心感,那杯血液沿著喉管滑入胃囊的感覺,彷彿融化了的巧克力汁液。
於是我沒有拒絕,於是我當了第二次傻瓜,在俄塞利斯魔鬼誘惑般輕聲細語的暗示中。
“我看到了一隻狗,”喝完‘藥’後,我用餐巾紙仔仔細細抹著嘴巴。
俄塞利斯“哦”了一聲,漫不經心沿著床角躺下,黑長的發,散了半個床:“是不是你以前說的那隻綠眼睛小白狗。”
“不是,黑色,或者別的什麼顏色,因為它身上沒有皮,所以說不清楚到底它是什麼顏色的。”想起那隻沒有皮的大狗,我不由自主一陣惡寒:“事實上,它是從綠眼睛小白狗的身體裡蹦出來的。”
“沒皮的狗……”俄塞利斯看了我一眼:“它長什麼樣。”
“有點像……”我搜尋著腦子裡的動物形象:“豺吧,挺大的個子,比狼還大。你說我是不是今年和狗犯衝了?怎麼老是被狗的靈魂纏……”話音未落,我的頭忽然被俄塞利斯一把扯到他面前:“幹什麼??”
他沒有言語,手指伸到我衣領內輕輕一挑,扯出根繩來。稍一用力,繩子那端繫著的金色護身符一併從領口跳了出來。
展翅的雄鷹,代表張開臂膀永遠守衛擁有著它的主人。繫著它的繩子本是豔紅色的,用俄塞利斯的髮絲編織,以用一杯咖啡害得我幾乎血盡而亡的鬼魂的血染成。俄塞利斯說它能保護我,就如同幾千年前它保護著自己的主人不受到不潔之物的侵害。
而此刻,纏繞在俄塞利斯指上那條繩,卻是漆黑色的,如同剛剛被俄塞利斯用髮絲編制而成的那會兒。
俄塞利斯的臉色有些蒼白,凝視著那根繩,撫摩著繩子末端那枚護身符。
“怎麼變黑了,洗澡時都沒見它褪色呢。”我雖然奇怪於它的褪色,卻更奇怪於俄塞利斯看到它時的臉色。繩子褪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本來就是後天染上去的,不褪倒才稀罕了。
沒有理會我的話,俄塞利斯手指掐住繩,微一用力,那繩立刻發出‘啪’的一聲輕響,從我脖子滑落到他的手中:“挑釁,以為我便怕了你不成。”看著手中的繩子和護身符,俄塞利斯嘴角溢位抹淡淡的笑:“神和人,在這種地方,還不都是一樣。”
由於分析不出君芷做人流時突然大出血的原由,醫院方面在經過討論後,免除了我們所有的醫療費,包括君芷將近兩週的住院費用。
兩週時間,我對嬸嬸謊稱她一直住在我家。而沉浸在喪夫悲痛中的嬸嬸,既要窮於應付處理叔叔公司的事務,還得專程飛去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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