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叟殘忍的殺害了。
儘管下埠人紛紛訴求老埠長,要求追查兇手,但卻遭到上埠長的阻礙,沒有對鹽舵把採取任何措施。
“牲畜!”舊仇未報,又生新恨,我佬爺心中怒火被徹底點燃,見月月她舅已遭暗算,再無其它顧忌,暗暗下定決心。想罷,他棄了手上活計,怒氣衝衝地回到家中,一把抓起彎刀,正準備找鹽舵把尋仇,卻被歸兒的哭聲一時牽住,那哭聲像一陣驚雷,在我佬爺身後乍然響起,讓他一下子警醒過來,心裡燃起的萬丈怒火也隨之澆滅。一種欲罷不能的痛苦煎熬著他,來到門前,我佬爺揮拳向那堅硬的條石錘擊……
許久,他腦海裡響起舅舅那語重心長的話語:“絕對不能再殺人!若出意外,對家人如何交待?小不忍,則亂大謀!萬事須從作長遠計,不可乘一時之英雄啊!”
同時他也從舅舅的行為中,隱約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那個屈人籬下,守著一片荒地,以一種善行者的虛懷和心境,平穩安度幾十年。不想卻在晚年,僅為了一個承諾、一份親情,甘願親身涉險,以至於殘遭殺手。
“舅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等著,我一定要為你雪此深仇,否則我黎子傑誓不為人!”我佬爺在心裡暗暗發誓。
第十章 情難抑 怨魂隨子去
歲月在蹉跎中前行。歸兒三歲那年,一個天高雲淡的秋日,當他獨自練習完閉氣功,正在閒得無聊,準備出門找媽媽玩耍。出得門來,歸兒張大眼睛,探頭探腦地四處搜尋間,突然,被一臉愴然的日日悄悄來到跟前,一把拉住,她蹲下身來,親了親歸兒胖嘟嘟的臉蛋,悄聲說:“歸兒,要是沒事,陪大姨看哈子哥去,可好?”與往日不同的是,這天的日日似是精心梳理打扮一番,穿戴得也格外齊整,眼神直勾勾地逼視著歸兒。
“好。”歸兒見媽媽不在,平日裡又見姨媽舉止怪異,就有些疏遠,今見大姨親近自己,心裡既有驚喜又有恐懼,他愣愣地轉過頭來,張大眼睛,滿臉漠然地盯著日日,怯怯的應道。
日日淒涼地抿了抿嘴角,牽過歸兒的小手,僵直著身體,木然地引著他,來到山坡。歸兒一見,知道那是風娃墓地,心裡愈是緊張起來,嘴裡便有了嗚嗚的哀鳴。日日聞聲,好奇地注視一陣歸兒,也不置理。待近到那暮地,看著那突起的孤墳,日日的眼神愈是迷離起來。倆人靜靜地坐了會,她轉過身來,親暱的抱起歸兒:“歸兒,這裡睡著的是你哥哥,他叫風娃,你曉得嗎?”
“曉得,媽媽告訴過我的。”歸兒聽到日日莫名其妙的話語,心裡越是惶恐,他不知所措的攪動著手指,呆呆地看著日日,雖然滿心害怕,但嘴裡乃是乖巧地應道。
“以後呀,你沒事了,要經常過來陪你哥耍耍,不然的話,你哥一個人,會寂寞的,知道嗎?”日日抱著歸兒,輕輕搖晃著,嘴裡輕輕呢喃道。
“嗯,要得!”歸兒應道,身體在日日懷裡掙扎著,顯出一副很不自在的樣子。
“歸兒,別怕。現在大姨就要去陪你風娃哥了。”日日滿面蒼涼地看著墳頭,抱著歸兒搖晃著。
過了會,日日蹲身放下歸兒,獨自立起身來。從懷裡掏出一根束帶,對歸兒笑笑,雲淡風輕地對他說:“好了,歸兒,快去找媽媽去。過一會,大姨要走了。”說完,對歸兒招了招手,示意讓他下山。
歸兒一聽,遲疑一陣,隨即如脫籠的小鳥,張開雙腿,支愣起雙臂,若避瘟疫般,沒命地跌跌撞撞向山下跑去。
那日日見歸兒一遛小跑,去得遠了,不禁黯然一笑。隨即,日日再不猶豫,徑直來到墳頭近旁的那棵樹下,靜靜端視一番,然後吸了一口長氣,拋起那根束帶,在枝幹掛住。待準備停當,對天長笑地聲,奔力地爬了上去,把頭往那索套裡只一伸,隨著一陣無聲的掙扎,不一會,日日的身體便晃悠悠的垂吊在空中
當歸兒一頭迷茫地奔回家中,喚來我佬爺和月月來到山上,為時已晚,懸在樹幹上的日日,早已氣絕身亡。
這天是風娃四週年忌日。
在風娃墳邊,我佬爺傷心地葬下日日。看到哭得幾欲昏厥的月月,我佬爺茫然無措,待到天晚,他走過去,輕輕抱住月月,無奈道:“這段時間來,日日總說要與風娃在一起,都怪我們大意,沒聽出她的語外之音。哎,現在好了,他們母子總算還是團聚了。”
將近秋分時節,我佬爺更加頻繁地去明湖觀測。這天,當他發現湍急的水流開始由急變緩時,變得既興奮又不安。
回到家,我佬爺抱起歸兒,鄭重其事地對他問道:“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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