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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殿上侍衛擒殺殆盡。眼看島兵大軍擁到殿前,無力抗拒之際,三女托賴生具異稟神力,乘虛刺殺了牛妖婦,捉了俞利出來,全島人民倒戈相向,手下黨羽大半被擒。冬秀恨極俞利,將俞利創立的六件刑具,分刺、癢、酸、麻、痛、脹六種,由輕而重,全給俞利試遍,至死去還魂了四五次,才將俞利處死。
妖道也是該當數盡,對於俞利原未安著什麼好心,幾次想將俞利害死,自立為王。只是妖婦嫌妖道貌醜,貪著俞利,說此時害死俞利,恐島民不服,時機未至,再三攔阻。妖道有些懼內,便耽擱下來。聽得出海來報信的專史說俞利中毒,不但沒有起疑,反以為是妖婦弄的手腳,接他回去篡位。連忙縱過俞利御舟,貪圖趕快行程,艙中二鳳姊妹躥到妖道身後,手起快刀,一聲嬌叱,朝妖道頭頸揮去。妖道猛覺項間一涼,恰似冰霜過頸,連“暖呀”都未喊出,一顆頭顱便已滴溜溜離腔飛起,直撞天花板上,吧嗒的一聲,骨碌一滾,落在船板上。頸腔裡的鮮血,也順著妖道屍身倒處,泉湧般噴了出來。
冬秀創做了仙界,心存異念,更能用之,利用三女來治理全島人民。三女因冬秀聰明巴結,善體人意,一切事兒俱由冬秀弄權。初鳳心有大志,歸回海底。
二鳳、三鳳俱為所惑,只知享福玩耍,由此冬秀隱然成了島中之王,冬秀原是想襲那島王之位,知道全島並無外人,大抵非親即故,因島民崇拜方氏父女之心牢不可破,自知根基不厚,只能玩弄制衡的準則,以偏見私情濫用權力,把安樂島變為罪惡溫床。對於二鳳、三鳳刻意交歡,用盡方法使其貪戀紅塵,不願歸去。
日子一多,二鳳、三鳳漸漸變了氣質,大有樂不思蜀之概。四大家族盡斂島上財富,藍衣宮勇無法無天,把島民榨得天怒人怨,終招天譴!
第三年上,湊巧二鳳與三鳳帶著冬秀乘船出遊島北極處,忽見來路上那片烏雲,越散越大,變成一個烏金色長條,像烏龍一般,一頭直垂海面,又密又厚。
映著雲旁邊的月光,幻成無數五色雲層,不時更見千萬條金光紅線,在密雲中電閃一般亂竄,,便聽呼呼風起,海潮如嘯,似有千軍萬馬遠遠殺來。岸上椰林飛舞擺盪,起伏如潮。月光忽然隱蔽,立時大地烏黑,伸手不辨五指。
猛覺腳底地皮有些搖晃。猛地又聽驚天動地一聲大震,腳底地皮連連晃動。
一股海浪已像山一般劈面打來。三女支援不住,同又跌倒。一片轟隆爆炸之音,已是連響不絕,震耳欲聾。忽然平地崩裂,椰樹紛紛倒斷,滿空飛舞。電閃照處,時見野獸蟲蛇之影,在斷林內紛紛亂竄。這時雷雨交作,加上山崩地裂之聲,更聽不見野獸的吼嘯,只見許多目光或藍或紅,一雙雙,一群群,在遠近出沒飛逝罷了。海岸上斷木石塊被風捲著,起落飛舞,兩姊妹一人一邊夾了冬秀,冒著浪頭跳下海去,回頭一看,一股絕大火焰像火塔一般直衝霄漢,遠遠望去,哪裡還有島影,安樂島火山崩炸,全島爆成純然一個火峰,上燭重霄,火焰沖霄,驚濤山立,全島直沉到了海底。海面上如開了鍋的水一般,不時有許多屍首飄過。
那爆炸之聲加大風之聲、海嘯之聲,紛然交響,除火光沸浪外,什麼也觀察不清。
漸覺身子浸在熱水中,燙得連氣都透不出來。只能往與火山相背之路,向紫雲宮湧水逃走。
二女前行不及十里,海水漸熱,越往前越熱得厲害。自從來到島上,因這三年來多吃煙火,變了體兒,感覺被水力壓得氣都不易透轉,頗覺力促心跳,再往深處,竟是一步難似一步。用盡力氣,勉強再潛入了十來丈,手足全身都為水力所迫,絲毫不受使喚。休說紫雲宮深藏海心極深之處,上下萬尋,無法歸去,就連普通海底也難到達。幼時生長遊息在貝闕珠宮,不知其可貴;一旦人天迥隔,歸路已斷,仙源猶在,頗似可望而不可即,怎不悲憤急悔齊上心來。
拼命潛泳了一陣,直沉到了海底。身子雖覺涼些,那海底的沙泥也不似素常平靜,如漿糊一般昏濁。只是冬秀不能在水底久延時刻,過一陣,便須由二鳳姊妹扶持到海面上換一換氣。冬秀浮沉洪波,眼望島國,火焰沖霄,驚濤山立。耳邊風鳴浪吼,奔騰澎湃,轟轟交匯成了巨響。宛如天塌地陷,震得頭昏目眩,六神無主。傷心到了極處,反而欲哭無淚,只呆呆地隨著二鳳姊妹扶持上下,一點思慮都無。
過了半個時辰,島上火山忽然衝起一股綠煙,升到空際,似花炮一般,幻成無量數碧熒熒的火星,爆散開來。接著便聽風浪中起了海嘯,聲音越發洪厲。降離海底還有裡許深淺,見那素來平靜的深水中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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