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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早知道的,對不對?”被梁若行緊緊護在懷裡的安娜低聲問道。梁若行低頭不語,只是報以一個淺淺的微笑,他並非早就知道這個結果,只是這樣的結果太誘人,他忍不住非常想要嘗試一下。看那個大師兄畫符的動作,他也差一點就跑掉了,只是在最後一刻腦子裡才突然靈光一閃,把握住了問題的關鍵。從這個大師兄畫符的熟練程度來說,他基本可以斷定他的身份是沒有問題的,大悲印也是少林的獨家密法,不到一定身份的人是無權瞭解的,少林修習法術的人並不多,這是模仿不來的。接下來就是慧能大師有沒有說謊了,按他的說法,此人當年自斷一魄才從學校逃了出來,精神承受了莫大的刺激,那麼他之所以能如此熟練地畫符完全是因為他神經系統的一種條件反射,生理學上叫做運動性記憶,但是失了一魄的人是不可能發揮出強大的法力的,就像安娜一樣,石勒一魄後她只能輔助施法或者通靈,已經沒有獨自做法的能力了,何況是這麼一個瘋子呢?當他的符咒出手的一瞬間,他決定冒險試一試,謊言固然可怕,可一個瘋子的話往往是他藏在心底最深處的話,也是最真實的話。
舒磊不敢置信地看著梁若行,忍不住叫道:“我靠,梁若行你居然藏私,你究竟用了什麼法術連大悲印都不怕?”梁若行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轉身面向大師兄,才發現大師兄已經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鋪好了一張白紙,拿著毛筆在那裡發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舒磊尷尬地一笑,想要說什麼,卻見梁若行凝神又盯起了地上的那些簡筆畫來,只得道:“師兄這些年來就一直畫著些不知所云的東西,每天畫的都是一樣,我們都快會畫了。”舒磊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其實師兄的天分比我們每個人都高,要不是去執行這個秘密任務,他在法術界也一定很有名氣,說不定就是繼承師傅衣缽的人呢。”
“這些畫,你們還有麼?”梁若行頭也不抬地問道,他依然看不懂這話上究竟是什麼,但卻覺得很熟悉,隱約覺得有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就藏在這裡面。
“這些畫?有的是,不過大師兄的東西他都像個寶一樣看著呢,我們想碰一下都辦不到,能不能拿得出來就得看你的本事了。”舒磊多少有些幸災樂禍。只見梁若行拍拍屁股,踱步到大師兄面前,也不說話,饒有興趣地盯著他,如果是個正常人恐怕已經被盯得心裡發毛了,可惜他遇到的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
“哥,你別扯淡了,你又不懂讀心,抓緊吧。”安娜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別急,慢慢來!”梁若行微微一笑,他是不懂讀心,但是心理學他還是看過一點的,沒有辦法讀懂,就讓他自己說出來好了。“師兄,三十六條人命命懸一線,你該怎麼辦?”
大師兄執筆的手一顫,一道彎彎的S形瞬間被拖長了,卻沒有停下來,也沒有答梁若行的話,但所有人都感覺到他的情緒劇烈地抖動著,梁若行也不逼迫,只是微笑地靜靜等候著。大師兄畫畫的手漸漸地抖動的越來越厲害,終於手上一用力,啪地一下,手中的筆竟應聲而斷,直到此刻梁若行才又問道:“師兄,三十六人命懸一線,你該怎麼辦?”
大師兄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了起來,嘴唇都失去了血色:“三十六人命懸一線,他們都滾下去了,會死的,真的會死的,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是啊,你該怎麼辦呢?”安娜也加入到了誘供的隊伍裡,溫柔卻又冷酷地說道:“三十六條活生生的生命,你就忍心看著他們死去而坐視不理麼?”
“不,不,他們不能死,他們不會死,我就是來救他們的,降妖除魔!”大師兄突然大吼一聲,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胸膛,眾人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大師兄的前胸沒有一塊地方是完整的,但那些傷痕顯然也不是無意中被打傷的,看著那些彎彎曲曲的條紋,這次不用舒磊提醒,梁若行和安娜也知道大師兄自身竟就是一張大悲印,可見當年的戰鬥何等的慘烈,而他當年下山也是抱著必死的心去的吧,可惜終歸還是棋差一著,校園,真的已經兇險到了如此地步嗎?
“妖孽,我以自身為引,以我血抗天,看你何處奔逃!”大師兄狂喝著從座位上彈跳而起,雙手結著奇怪的法印向梁若行他們衝來,舒磊這次倒是沒有大喊大叫,他也看出來了其實師兄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法力可言了,只是還記得那些習慣性的動作而已。出人意料地,梁若行卻拉著安娜迅速衝出了屋子,懷裡還抱著一大堆畫。站在大師兄面前的就只剩下舒磊自己而已,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大師兄已經重重地撞在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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