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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與星言、慧清師太站在校外,默默地等待著裡面的訊息,李茜則被她打發去請人來。慧能大師前腳帶人進入學校,一直安靜打坐的慧清師太就感到心頭一陣煩悶,暗叫不妙,帶上安娜與星言來到校門口,果然學校裡面的白霧現在已成了濃黑,她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安娜,這是個倔強可愛的孩子,可惜,天命不可違!
幾個女子正焦急地時候,一道耀眼的白光從校園內衝了出來,夾雜著劃破空氣的尖銳嘯聲將原本就已脆弱不堪的結界開啟了一道口子,隨著那道白光衝出來的還有那些已經名目猙獰、喪失了神智的冤魂們。
安娜定睛看去不禁大吃一驚,那道白光她太熟悉了,正是禪杖散發出的特有光芒,不知為何此時它竟獨自闖了出來,連忙手捏法訣,默唸咒語,將失控的禪杖收回到自己的手裡。感受著它傳來的不安的震動,心神激盪下,胸中熱血翻騰,竟險些嘔出一口鮮血來,忙壓下激盪的靈識,運起靈力仔細感知著禪杖裡傳來的資訊,不知為什麼,在以執珠補魂之後,她原本就具備的與法器的感應能力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甚至可以清楚感知到法器前一任主人的想法。但此時禪杖裡傳來的資訊卻讓她心亂如麻,先不說在校園內深重怨氣的影響下,禪杖內傳來的資訊斷斷續續,單要抵抗它攜帶出來的那絲寒冷就已經讓她竭盡全力了,而那斷斷續續的資訊卻明確的說明了她的哥哥正處在極度的危險之中,何況還有那沒有完全被禪杖吸收的殷紅!
“糟了!”慧清師太突然大叫一聲,安娜一激靈,從禪杖帶給她的資訊中清醒過來,就見被禪杖打破了一小塊的結界此刻正以緩慢的速度崩潰著,星言已經口中大聲念著咒語衝了上去,面對從裂縫中逃脫出來的變異冤魂們,星言的行為無異於螳臂當車,但慧清師太卻只是原地打坐,嘴裡悄聲地念著什麼,不見她有任何動作。不容安娜多想,幾乎是出於一種本能地,她揮出了手中的禪杖,“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磐而滅度之!佛光普照!”禪杖上登時金光四起,將那些還沒有完全適應外界環境的冤魂直接打得魂飛魄散,將星言柔和地推了出來。
知道這一刻,慧清師太才突然動了,但只是從垂頭變為正視前方,口中的唸咒聲驀地大了起來,“凝心入定,住心看淨,起心外照,攝心內證!”只是北宗簡單的一句十六字訣,配合了慧清師太的靈力之後卻威力無窮,安娜只感覺背後勁風襲來,忍不住將禪杖後移,護住要害,希望慧清師太的能夠一舉成功,修復結界。
險險避開的星言卻大驚失色,身在局外,她看得更清楚,慧清師太的目標並不是修復結界,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了安娜的身上,她分明是要把她推到結界裡面去。慧清師太看穿了她的想法,微微一笑,只伸手一指,她便無法動彈了。
苦苦抗衡的安娜也意識到了不對,她不是佈置結界的高手,平時都由哥哥代勞,此刻她突然想起,凡是破掉的結界,是不可能在外面修復的,她艱難地想回過頭,可一股大力猛地推過來,沿著那個結界的裂縫衝進了校園。
奇蹟般地,在她進入校園之後,結界在她的背後悄悄地閉合了。
做完這一切的慧清師太臉上露出了安詳的笑容,再一次垂下了頭,不言不語,無法動彈的星言卻分明感到,她身上的氣息正在一點點的消散,竟是耗盡了精力,這更讓她不明所以,為什麼慧清師太拼了老命也要將安娜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結界裡,慧能大師看似平靜的外表下卻是萬分焦急,這一步確實很危險,如果成功了,或許他們可以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校園的局勢也可以暫時得到控制,但一旦失敗,他們所有人的結局只有一個——灰飛煙滅,一屢殘魂都不會留下。而舒磊和星玄則將脫力的玉虛真人護在了身後,緊張地戒備著,梁若行的遇難太過出乎意料,讓他們每個人都大受打擊,但也知道此時如果貿然出手,他們的結局也會和他一樣,只能忍著痛苦默默地等待,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是他們唯一可以安慰自己的話。
靜謐的空氣彷彿被什麼東西攪動了一下,舒磊和星玄立刻豎起了耳朵,在這種目不視物的地方,他們只能依靠自己的耳朵了。反觀戒空和淨明大師卻鎮定無比,只是控制好自己的法器,將眾人籠罩在法器的光芒之下,不被死氣侵襲。
聽著那輕微的破空聲,慧能大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殘酷的笑容,一直不動的他手上突然變換了姿勢,口中朗聲念道:“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今朝塵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