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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此地。不然的話,他自己可以做保家,明年的今日此時就是他的忌辰。
靖雨仇未及踏實岸邊的土地,劍氣漫身,裂帛聲起。
靖雨仇暗凜對手的高明,天魔烽透腕而出,前突的身勢也立時止落,除非他嫌命太長又或想試試自己有無九命貓的本事。
珠落玉盤也似的聲音響起:“久聞靖君的大名。今日得以瞻拜靖君的卓然風采,天香幸何如之。”
一直隱於暗處的華天香顯然對靖雨仇的意圖洞若觀火,適時的現身,僅僅是一劍,卻是飛仙一劍便封死了他所有的逃路。
華天香看一劍奏功,輕飄飄地落到靖雨仇身前丈許處,也不急於追擊,只是劍鋒遙指著他;迫體而來的寒氣有增無減,使靖雨仇清楚感到他全在對方劍氣的籠罩下。
華天香?他終於見到了這白道公認的第一美女。
靖雨仇邊抗著對方催迫過來的劍氣,邊自以專家的眼光上下打量眼前的美女。
華天香輕紗覆面,稍稍掩去了她的天香國色。與傳聞中香榭天檀歷代行走江湖的傳人或者同靖雨仇有過曖昧關係的雪青檀,每每一身粗布素服不同的是,華天香現下身著一襲華美的湖綠絲袍,江風吹拂,剪裁合度而微顯寬鬆的絲袍被吹得緊貼身上,肩如刀削,胸前現出教人魂為之奪的美好線條。
“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她若舞起香榭天檀的劍舞,一定十分的好看,靖雨仇憶起雪青檀在天刺山獨為他而起的劍舞。事實上,她舞出的那種聖潔的美感教他無一日或忘,偏偏他沒有半分宗教情感,腦子裡想的盡是諸如這種女人的腿特別適合於床上運作,可以隨意擺出任何一種自己想要的姿勢。
忽地,靖雨仇雙目微微閉起,適才因身陷險境而稍失的心神,在這刻再度回覆“波瀾不驚,過不流痕”的止境。
靖雨仇微微感出對方內心的波動,眼開,適時捕捉到了華天香眼中一閃即逝的訝色。
他心下一樂,還有後招哪,你小心接著吧;運起“沖淡”一式,靖雨仇對華天香擺了一個笑臉。
這時,華天香眼中的訝色更濃,靖雨仇分明就笑意盈然的站在她身外丈許,但華天香卻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只是對方的一個幻影。由適才靖雨仇那個可惡的笑臉始,她便再也捉摸不定他的具體方位了,一直遙制著他的劍氣一下子失去了對手,便像擊在虛空中一般,氣機牽引下,劍芒暴漲,華天香身影倏動,有些不由自主的向前衝閃過去,露出了靖雨仇期待已久的跑路空擋。
靖雨仇此時已然準確的把握到方圓數十丈內的一舉一動。華天香至少有那麼一瞬的時間陷進她和自己合力製造的強大慣性中,先前潛伏水中的敵人已然登岸和破財以及適才向自己施襲的華服少年以自己為中心隱成合圍之勢,而且每個人都像是精於合圍的高手;他們表面看去似乎各不相關,其實沒有一個不處於可能被他突圍而去的關鍵位置。
“天雷劍陣”,恰在華天香失著的一刻,輕喝聲起。
華服少年破財等一干人的身影的飛速轉動起來,愈轉愈疾。
不過,靖雨仇仍是看出了劍陣的破綻所在,雖然這破綻小得可能轉瞬即逝,更有可能是敵人的待敵之計。
靖雨仇苦笑一聲,除此外,他現在沒有任何選擇了,惟有冒險一試;這一試,如果僥倖成功的話,他有八成把握速逃此地,而一旦失敗,則九成九的會把性命都賠上去。
人生就是一場豪賭!至少對此時此刻的靖雨仇是如此。
相對於其他人一沾即走的身形,靖雨仇看出劍陣中的破財卻稍顯滯礙,佛家有語,一切滯礙,無有成者。此外,靖雨仇數次從水路逃生,因此他對水亦是情有獨鍾。不加思考的,他篤定了這兩樣,賭注或者就是他年輕的生命。
靖雨仇先發先至,恰在華天香劍影臨身前,他竟是逆著她的劍勢瞬移退飛,微一用力,左腳上的那隻鞋激射出去,徑奔華天香的劍影迎去。
漫天碎影滿天星,靖雨仇默運胎息心法中“含蓄”一式,那隻鞋子在華天香劍氣絞擊下化成的一天碎末,在他巧勁施為下,竟然裹挾著他的身體和成了一團。
靖雨仇陡的加速,先前逆飛的身體,如紫燕抄水般朝元江方向電閃而去;不差分毫的,恰在走勢如飛的劍陣轉到破財橫劍立江時,靖雨仇雙目爆起精光,罩定欲走還留的破財。
包括劍陣在內的一切合擊之術,其威力在於“牽其一發而動全身”,無論有多少人出招,都能做到心意相通的一人似的,首尾相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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