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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仇掠來,舒緩處如梵花天落,看的他心神一顫間,前一刻還遠在天邊的小字忽如迅雨般印空而至,倏忽隱沒,流星揚著彗尾……
一種絕難形容的感覺蔓延過靖雨仇的全身,此時,有些莫名的,早已映印在他心湖的天水城閃現過他的腦海,靖雨仇微一凝神,天水城頭那透出無比逸氣的霸道書法和剛才的一幕逐漸重合起來。
靖雨仇心下禁不住一陣竊喜,悟到由這一刻始,他已叩響了《魔典》架於玉壘浮雲間的重門。
四唇仍舊交合如含著蓓蕾的花瓣,不知何時,他再度侵進了羽然真珠的身體,而嬌軀時繃時舒的她正在自己的身下咿咿呀呀的嬌啼逢迎,隨著兩人身體一下下交觸撞擊,靖雨仇感到體內的氣機愈發的澎湃凝實,腦中先前形成的印象也愈發清晰起來,看來這《魔典》的閱讀方式還真是奇怪兼有趣得很,竟然需要藉助男女歡好的時刻來領悟。相信自己只要努力不輟,《魔典》的洞天石扉,定會完全向自己敞開來,正如身下少女花徑未曾緣客掃的蓬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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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濃雲密雨、銷魂無度後,靖雨仇雖然依舊神采十足,他還是摟著軟癱在他懷裡連半分力氣也欠奉的羽然真珠小睡了會。
瑰姿蘭質的羽然真珠融融曳曳的在他懷裡酣睡過去,鼻息輕柔,芳澤無加。聯娟修眉濃淡有致,齊整的睫毛構成一道輕勻的剪影,柔麗的覆於她甜甜合起的眼皮上。一臉慵慵懶懶的,充盈著幸福恬淡的採芒,真是說不出的儀靜體閒。
不知為什麼,對著真珠,他總像怎麼也要不厭似的,兩人就象個貪玩的孩子追逐著那份天性樂此不疲的追逐。
真珠會為他留下來嗎,她有她的家人,有她自己相歡的朋友,有她自己的一方天空。美人情重,他豈能如此自私的要求她為他放棄什麼;其實他自己又何嘗會放棄刻下無拘無束的生存狀態。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讓上帝的歸上帝,讓愷撒的歸愷撒。堅信屬於他靖雨仇的,他也一定會朝著既定的目標去努力。
想想自出道江湖以來,雖然風波多惡,但自己總好象能逢凶化吉,履險如夷。而伴隨他一路風雨,造就他濃墨重彩、瑰麗生命歷程的是那些偏對自己一往情深的紅顏,她們的美麗、她們的善良、她們執著於己的愛情,是造物主所能贈予他的無與倫比的恩物……
哎,希望楚心雨不要成為真珠的心結才好。
由羽然真珠自然而然的想到她的至交好友楚心雨,靖雨仇苦笑著嘆了口氣。
不知為什麼,也不知打什麼時候起,對於楚心雨,他心頭總是不時浮起幾許歉意和若干的負罪感,正如對於雪青檀……若換了以前的他,怎會起這種莫名的心緒?何況他也的確很回味和享受她豐腴動人的肉體。
遐思飛動,時光倒流著,靖雨仇記起了自己尚為阮公渡控制時的殺手生涯,那時的他像是沒有自己的思想般,殺人均出於無奈,談不上“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豪俠與快意,談不上什麼憐香惜玉,更遑論江湖人間的是與非,只有一身粗暴遲鈍的戾氣。
農雪衣,白道聯盟中公認的十朵花之一,他尚記得這個無辜的美麗少女怎樣在自己體下慘聲悲吟……
自脫離阮公渡來,他絕少與自己留難,更不會去想那以前的恩恩怨怨,現在想來,也許他根本就不敢直面過去的自己,那一段時日太血腥、血腥得近乎殘忍,殘忍得近乎厲獰。在阮公渡的不倦教誨下,他的腦子裡除了“血”與“殺”外,再無其他,幾乎完全湮沒了孩童時的自己。相對於生命的多姿多采和大自然令人賞心悅目的千變萬化,這未免太失之單調了罷。而這世界上最豐富的東西——精神,在他卻只能有一種黑色的存在方式。
恩,這人生的重要一課現在來彌補還不算太遲罷,因為他確信已然捕捉到這世界上最美麗亦是最寶貴的東西——愛,至少就他而言是如此。
靖雨仇溫柔的目光斜斜的落在羽然真珠滿寫俏冶風情、毫無瑕疵的嬌靨上,彷彿智珠在握般他灑然一笑,前刻結在心頭的所有疑問渙然冰釋,正是與這懷中的少女相愛以來,自己的戾氣才消解了不少……
羽然真珠象是感應到靖雨仇滿溢的柔情似的,嬌吟一聲,適時的醒了過來,螓首微轉,那對清亮的眸子正好迎上靖雨仇的……
她呆了半晌,忽地心神一動,眼前的男子與前刻的他相比,彷彿生出了一種只可意會,而難以形之以言的變化,那並非外在上的任何轉變,而是精神氣質上的某種微妙的轉化;雖然現下的靖雨仇仍像以往般灑脫飄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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