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部分(第1/4 頁)
“哎,相見爭如不見啊!為什麼我們兄弟每次見面都得兵戎相見,你爭我逐的,呵呵,好象自小時便是那樣,這是否你說的造化弄人呢?”武衝毫不理睬赫連鐵樹,自顧自的凝注於陸文夫道。此時的他雖然面對千軍萬馬,亦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態,更無一絲畏色,彷彿“率土之賓,莫非群臣”是他人生信條中永不可更變的鐵律一般。
“對了,七皇弟,傅真去世前為你誕下一個可傳家風的女兒,她如今已然亭亭長成,音容宛若當年的傅真一般,你想否見見她呢?”武衝搶在陸文夫前開聲道,眼中射出複雜的神色。
“哼,武衝,我勸你別廢心機了。若是換作當年的我,或會相信你的鬼話。”直到此時,陸文夫才失去了素持的淡然處之的言事口吻,顯是武衝這番為他設計的話讓他的情緒出現了不小的波動,亦使人覺得,武衝口中那名叫傅真的女子才是他當年最大的恨事,只看他以武衝之名直呼對方即可見一斑。
“皇兄啊皇兄,為了對付我,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啊!當年你為什麼不使出來,那樣或許我便會束手待擒了,而你亦或不會淪落到今日這等眾叛親離的地步。”陸文夫長吸了口氣,激動的心情瞬即平復過來,口角卻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來。
武衝似作為對陸文夫那絲擒於嘴角譏笑的回應般,灑然一笑。
“你可知道,我本絕不會蠢得往這裡站,好作你們唾手可得的箭靶。哎,不理你信否,在躍出樓外前的一剎那,我忽地地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傅真在天之靈是在注目著我們的,我便知道你絕不會令士兵那麼做,因為那樣,你便沒有資格想著她。”武衝邊說邊若無其事的向陸文夫一行站立的位置緩緩移近;神情依然是自入場來便一副我行我素的姿態,彷彿在這寥廓的長野間,只他一人獨語般,“而我當年已覺虧負她許多,現在既當著她的在天之靈,我又怎忍心騙你?何況,我怕現在不說,以後便沒有機會了……”
話落,他環眼望了眼壓在場中的獸人武裝大軍,最後目光落在一個角弓兵銀色的箭簇上,爛銀的白光在火把的映照下多了種動人的層次感。
赫連鐵樹等均露出一臉的戒備的神色,緊盯著武衝移近的腳步;而陸文夫則不為所動的冷冷看著他。
“武衝,你何時變得如此婆媽了?戰與不戰,一言可決。”
忽地,恰在陸文夫吐出最後一句話最後一字的尾音時,武衝倏地提速,以快至超乎一般人肉眼所能逼視極限的速度向陸文夫迫來。
天下武功招式雖然數不勝數,但皆不外拙重和輕靈兩派,就一般而言,前者更適於以不變應萬變和氣勢的凝聚;而後者則偏勝於速度以及招式上的靈變,因此守拙返真的道家重視養靜守氣,而反其道而行之的魔門則以詭異無倫的速度偏長,瞬息萬變。
可是武衝此時擊出的雙掌則氣勢速度兼具並重,掌影漫天中,陸文夫亦暗自心驚,以他之能,竟一時也難以辨出這千萬掌影中哪一隻才是武衝的本尊真身。
抱元守一,陸文夫倏開倏合的雙目忽地爆起前所未有的亮光,在武衝的雙掌擊實他臉門前,他終於出招,雙拳迎上,這看似簡簡單單的一招,實含著精妙無比的變招,速度和氣勢均絲毫不遜於武衝。
月靜風止,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凝神觀看這當世兩大絕頂高手的交鋒爭道,生怕疏漏了每一個最小的細節,雖然眼力不高的他們看到的可能只是一些流光幻影而已。
場中守護於每一個環節均是針對武衝而設的戰鬥第一線的弩兵亦是看得目眩神迷,能徵慣射的他們在平時對敵時絕對不會有半分的手軟,此時卻只是略略保持了架弓的模樣而已,已不復有對陣時生死立現的強大氣勢。
而眼力高明若赫連鐵樹、容與者則微微露出少許不解,因為武衝一上來便以無能勝敗的招式與陸文夫硬撼,除非他能夠速勝,否則時間一長,氣勢衰竭下,在現今群敵環嗣的情景,純粹就是自取敗亡。
然而身在其中的陸文夫卻有著另一番感受,他本以為他的雙拳已封死了對方的所有的進攻路線和角度,豈知甫一接觸,便大感駭然。
臉色也隨之微微一變。
原來他雖然準確的判斷出武衝的拳勢,但當他的雙拳印在武衝看似充滿一去不返、氣勁驚人的雙掌時,卻發現對方的掌勁虛實難測,適才的漫天掌影亦隨之迅疾消退得無影無蹤。
陸文夫暗歎聲“失策”,想變招卻已然來不及,惟有放棄守勢,反守為攻,仍而此時,武衝卻一變上來時以實擊實的格局,不去與陸文夫纏鬥,僅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