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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見為妙,早早打包回家才好。這個想法一經吐露,應文便溫文爾雅,波瀾不興地回她一句:“右將軍不發話,誰也不敢放你走。”
右將軍者,祁鳳翔也。蘇離離痛下決心,擬捨生忘死見他一回,求他放了自己回去吧。奈何祁鳳翔軍務繁忙,蘇離離工務也繁忙,兩下里見不著。讓應文帶話一問,祁鳳翔淡淡道:“她回去能做什麼,整個鋪子裡就只她一人,日夜苦守也無甚趣味。不如留在這裡,幫我做點事。”
蘇離離死也不信祁鳳翔軍中會缺造辦,那留她下來真是為了怕她孤單無聊?她斷然地否決了這個解釋,定是祁鳳翔賊心不死,想追問那匣子的下落。礙於木頭的面子,不好對她明白下手,便想徐徐圖之。哎,木頭啊。
再過兩日,祁鳳翔又來一道喻令,說她既想做棺材,那就做兩具棺材吧,材料不限,厚薄不限,蓋上刻字,一曰貪婪小人,一曰寡決匹夫。蘇離離悻悻地應了,撿了二流的松木板子慢慢地精打細造。只要是做棺材,她都不願馬虎了事。
世上什麼事最不可忍受?就是做出不像樣的棺材來!
這日午後,她把兩口棺材打好的板子,用細砂紙磨了,把造箭的工匠材料安排妥當,便去找應文,要他帶她去見祁鳳翔。應文收了她的棺材竟一直佩在身上,拿人手短,也不好十分拒絕,帶了她到將軍府,說祁鳳翔有空就讓她見。
走到將軍府正殿廊下,朱漆的雕櫞像圓睜的眼睛,定在排排屋簷上。簷下正遇欠錢君,戎裝帶劍而出。應文見了招呼道:“哈,李兄。”欠錢君本要答話,一眼望見蘇離離就皺了眉,愣了片刻,答道:“哼,應兄。”蘇離離忍不住“噗嗤”一笑。欠錢君大是不悅,“你笑什麼?”
蘇離離忙收了笑,道:“沒什麼,只是看應公子喜歡說哈,公子你喜歡說哼,二位正是相得益彰。”
欠錢君有些哭笑不得,勉強冷然道:“一點體統也沒有,不知祁兄看上她哪一點。”
蘇離離哀哀一嘆,心道公子差矣,他看上的不是我,而是天子策。
應文止住說笑,截過他話道:“蘇姑娘,這是李鏗,祁兄手下第一大將。”
蘇離離不甚關心戰事,也不知李鏗是多大的將,只點點頭權作應付,聽應文道:“他現在得空麼?”
李鏗搖頭,“他要找的那人捉住了,我正帶了來,在上面呢。”
應文也皺眉道:“這樣……李兄先請吧,我去看看。”
沿著走廊往上,到了一間畫閣外,窗敞半開,侍衛林立,耳聽得祁鳳翔的聲音像簫管陶壎般醇厚沉靜,道:“你怎麼跑得這般慢,讓我手下捉住了?”
一人答道:“我也慚愧得很。”帶著幾分假裝的誠懇。
蘇離離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站住門外正要再聽,不料應文將她一扯,示意她進去。蘇離離踏入房門,便見一張大案桌之後,祁鳳翔懶散地靠在椅上,正眼也不看他們。
案前站了一人,正是當日睢園那個假歐陽覃。
蘇離離大驚,不禁伸手摸了摸脖子。祁鳳翔瞥見她這個動作,唇角微微一翹,說話都帶了幾分溫朗的笑意:“說說你是誰吧。”
那人應聲答道:“我叫趙無妨,她叫方書晴。”他手一指,落到旁邊客座上,正是那梅園贈帕的白衣女子,淡漠著神色,半倚著扶手。
“你帶著這女人做什麼?”
趙無妨微微一笑,“我現下正想將她獻與將軍。”
祁鳳翔也淡淡笑道:“哦?這女人一臉菜色,已是尸居餘氣,想必床笫溫存也沒什麼好的。”
趙無妨道:“你不覺得有趣,陳北光未必。”
“方書晴十年前乃是冀北有名的詩妓,陳北光便是裙下之臣。可惜他父母嫌棄方書晴的出身,不許陳北光納做妾室。方書晴流離江湖,不料為我所獲。我得知陳北光對她念念不忘,想用她跟陳北光談個條件。”
他目光一沉,說不出的銳利陰鷙,“可惜你大軍到此,取冀北之後,必取豫南,則與京畿互為犄角,牢不可破。北方再無人可與祁氏抗衡,此地我也不願多留。她於我已無用處,不如送給將軍,對付陳北光或許還能有點用。”
祁鳳翔淡定地聽完,對他說的戰略不置可否,椅子上略換了換姿勢,平靜道:“陳北光已經和蕭節勾結起來了,兩家打我一個,你就這麼肯定我能勝?”
趙無妨道:“我想你比我更肯定。”
祁鳳翔大笑:“這話說得我都不想殺你了。你想要什麼?”
趙無妨將蘇離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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