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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吃得下。”
蘇離離當然吃不下,這種野味即時即景地嘗一嘗尚可。天天吃他做的飯,除非萬念俱灰,想戕害生命。正待取笑他幾句,山野小道上忽然數十騎馬蹄聲疾勁而來,暮色四合中彷彿是幾個兵士。
第十一章 歧山驚聞訊
為首一人方臉闊額,頭上的盔纓飄飛,衣甲燦然,縱馬直至面前。木頭不露聲色地將蘇離離擋了擋,那人已然勒住馬,執鞭指他二人道:“你們是什麼人?”
木頭眸子微微的冷,道:“路人。”
他極不客氣道:“這山路已經封了,你們怎能私自進山。來人,把他們拿下!”
木頭左手往後把蘇離離微微一推,右手拿過她的竹杖,手臂舒展,行雲流水般優美地劃到地上,一地碎石繽紛而起,“啪啪”作響打在每一個人腳踝上。用力,角度,無不精確。他將竹杖一拄,對著錯愕的諸人道:“我們只是過路,還是不勞各位拿人了。”
那將領一把擎出佩劍道:“你要做什麼?!”
木頭看著他那把劍,鋒刃光華,亮可鑑人,仍是平靜道:“不做什麼。我們即刻就要下山。諸位有事請行。”
將領怒道:“小子,你知道這山裡有什麼嗎?也敢在此亂闖!”
“有什麼?”
那人猶豫了一下,終是搖頭道:“事關天下大事,跟你這山野小民說了也不知道。你二人行蹤可疑,不能不拿回去細審。”
木頭微微蹙眉道:“可你們加起來也打不過我,拿不住啊。”
那將領也皺眉道:“我不是正在犯難麼?”
蘇離離從木頭身後側出半身來,道:“敢問軍爺,是哪位大人麾下?”
那將領一臉得色,“梁州州將早在三月前就被殺死了,如今佔據梁州十一郡的乃是天河府的趙將軍。”
她又問:“哪位趙將軍?”
“姓趙,諱無妨。”
木頭容色一冷,抱拳道:“各位還請入山公幹,我們這就下山。”一把拉了蘇離離便走。那將領也不糾纏,看他們轉身往山下去。蘇離離默默地被他拉著走,突然問:“木頭,你說程叔待你好不好?”
“好。”
“那害死他的人怎麼辦?”
“殺。”他迴轉身站住,“但天下同名者甚多,這個趙無妨未必是掐你脖子的那個。”
蘇離離冷笑道:“他說山中有什麼東西關乎天下大事。我爹當初被官兵追殺,死於此地,此事稍做打聽,也不難知道。若是我爹的天子策被趙無妨得了去,別說我爹,我都要死不瞑目了。”
木頭沉吟片刻道:“若是被他得了去,便不該還派人來找。我們且下山打聽一下,看是不是那個趙無妨。”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後面“啊”的一聲,緊接著刀劍聲起,乒乒乓乓響個不住。木頭拉著蘇離離跑回到方才生火的地方,轉過一個彎,便見那十餘個兵已倒地五六人,剩下的連同那個將領與一個白衣人影鬥在一起。木頭細細一看,那白衣人一身粗麻,正是先前死了丈夫的那個農婦。
她武功招式算不上精妙,手上的兵器卻十分奇怪,似乎是個大竹筒。她將筒口對著誰,誰便避之不及。她手腕轉動,那竹筒四轉,圍攻她的人便不得不紛紛矮身躲閃。那將領破口大罵道:“凌青霜你個臭婆娘,躲在這裡暗算老子。”
那農婦更不答話,手指將竹筒上的機關一扣,密密的銀線飛出竹筒。那幾人閃身避過,只聽鏗鏘之聲釘在石牆上,竟是寸長銀針,閃著幽藍的光,顯然是有劇毒。那七八人環伺左右,農婦顧此失彼,手臂上已著了兩劍。那將領怒道:“大家小心著些,她的銀針總有射完的時候,不怕砍不死她!”
蘇離離幼年時便對官兵沒有什麼好印象,此時一見那農婦勢弱,對木頭道:“救那大姐。”
木頭長身而起,落入陣中,只一招便奪過了那將領的劍,那人一見是他,立時恨道:“我便知道你們不是什麼好東西!”木頭嗤嗤兩劍劃開他前襟,他再不敢說話,連連退到馬旁,上了馬急急地跑了。
那剩下的三兵兩卒也尾隨而去。木頭收劍站住,看他去遠,天已漸漸黑盡。農婦倒在地上喘息,捂著肩臂傷處。蘇離離過去扶她,手觸到她身邊竹筒時,她叫道:“別碰。”蘇離離忙縮了手,那婦人道:“小心傷人。”蘇離離便聽出她話裡的善意來,轉到另一邊扶她坐起。
木頭轉過身來,抱拳道:“前輩便是人稱晉陽歸飛鶴的凌前輩?”
“我是凌青霜,我們夫妻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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