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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死之際,我才知道他是烏衣的大統領。他告訴我烏衣這一批軍資的事,讓我記住,今後以圖再起,誅君討逆,復他名譽。”木頭眼神有些激越,像看見群山暮色般的蒼莽。
蘇離離靜靜地等了片刻,見他不說話,遲疑道:“那你要去……去拉起旗號,爭雄天下?”
木頭的目光凝聚在她臉上,有些穿透世事的深邃總是極不相襯地出現在他年輕的眼睛裡,卻從來清濯湛然,不見頹喪,“佛經上說,父母子女是前世冤孽,今生又何必牽扯不清。我殺那昏君,足報父母之仇。至於我自己要做什麼,即使我父親也不能駕馭。”
蘇離離止不住要問:“那你要做什麼?”
木頭似思索了片刻,唇角微微上翹,道:“天地廣闊,我什麼都可以做,只不想做皇帝。”
蘇離離也淺淺笑道:“算你聰明,皇帝可不是人做的,好壞都累得慌。”
木頭道:“這正是我不堪其憂,祁鳳翔不改其樂。”
蘇離離被他一提,問道:“祁鳳翔怎麼知道你能找到那批軍資?”
木頭蹙眉道:“他交遊甚廣,訊息來源也多。烏衣本已支離破散,難保沒有什麼關鍵人物落在他手裡。前年他在京城遇見我,我們在棲雲寺密談時,他問過我軍資的事。我想那批錢糧,分儲各州,藏而不露總不是了結,祁鳳翔素有壯志,給他也不為過……”
蘇離離擠一擠眉,怪道:“所以你就答應了?”
木頭一臉無辜,“我沒答應啊,我覺得他並無把握,只是詐我一詐,當時就否認了。但他覺得我父王用盡方法留我在世,必然是有所圖,咬定我知道。要說猜度人心,祁鳳翔真是世間翹楚,只是當真把別人的心的看透了,自己的心也麻木了。”
蘇離離從皮裘中伸出手臂,抱了他的腰,問:“你父王用了什麼方法讓你活命?你當初又怎地到了我門口?”
“我父王跟我說了軍資之事,便設計讓我秘密逃脫,隱姓埋名,輾轉州郡,被烏衣衛和官兵當作叛軍殘餘追殺。我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便從臨州回到京城。當時受了重傷,生死之念,早已拋開。怎麼落在你門前的,我也不知道。”他唇角掛著淡淡的笑。
她看著他明亮澄澈的眼睛,有一刻的恍惚,彷彿那年救他時那種虛弱而又不容靠近的倔強,心已經軟了,“那你也不該一直騙著我啊?”
“我沒有騙過你啊,”木頭無奈道,“我只是不能告訴你罷了。當時在你家裡,若是被人發現,我死不足惜,而你也活不成。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不管什麼人就亂救,要不看你是真傻,我還以為你別有用心呢。”
蘇離離奇道:“什麼?我傻!我難道還救錯了呀?!”
木頭抓了她的手按在自己頰上,“沒救錯,不然我死了,你這輩子怎麼嫁得掉。”
“哈!”蘇離離短促地一笑,憤然抽掉手。
木頭笑道:“我一聽你叫我木頭,就知道你居心不良。一個做棺材的,這輩子除了和木頭在一起,還能找上什麼。”
蘇離離使力將他一推,沒推動,嗔道:“你跟誰學得這麼貧嘴的?”
即使冷靜穩重之人,情愛中也不乏風趣靈犀。木頭無師自通,坦然招供道:“跟你學的。”
蘇離離卻被他貧得笑了,伸手批上他微涼的面頰,卻捨不得下重手,捧著他臉道:“明明是個臭雞蛋,偏要開個縫,現在讓祁鳳翔那綠頭蒼蠅盯上了,怎麼辦?!”
木頭也不顧自己是臭雞蛋,但聽她說祁鳳翔是綠頭蒼蠅就十分高興,欣然道:“要拿住綠頭蒼蠅容易得很。比如,我們去告訴趙不折,那位羅將軍是誰,那蒼蠅就是裝成鳳凰,也飛不出山陝重圍。”
蘇離離被他一提,興致驟起,“那羅將軍是不是那個滿臉寫著別人欠他錢的李鏗,徐默格上次說他隨徵死了,其實是祁鳳翔將他埋伏在了雍州!”
木頭讚許點頭道:“聰明,就是他。我倒沒想到祁鳳翔來這一手,即使莫大哥不引趙無妨進攻祁軍,這位羅將軍也會攻打祁軍的。祁鳳翔總能出天牢,只看時機罷了,誰也想不到他有這樣一支生力軍埋伏在雍州。”
蘇離離伸手掩進木頭前襟裡,只把他當暖爐偎手,半倚在他身上道:“你上次說他有兩個難題,一個是缺軍資,一個是需速勝。後者的問題解決了,前者的問題要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