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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文的話又在斯考蒂耳邊響起。斯考蒂決定冒險試探一下。
他假裝欣賞牆上的畫,慢慢向梅玲的方向走去,可直到他走到梅玲的身後,梅玲也好似沒有覺察到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應。站在梅玲身後的位置,斯考蒂可以很仔細地欣賞對面的油畫了。
畫上的女人很年輕,大約和梅玲的年紀相仿,看上去似乎應該是上個世紀的某位貴婦人,胸前耀眼的紅寶石項鍊顯示著不尋常的富有和高貴。
斯考蒂的眼神深不可測,如平日一樣,這證明他正在思考著什麼。是的,他正在試圖尋找梅玲和畫上這個貴婦人的某種聯絡。不僅僅如此,他的眼神慢慢停頓下來,浮現出更多更復雜深邃的內容。
畫上貴婦人和梅玲有著同樣緊閉且略顯生硬的嘴唇,同樣冷漠的美貌,還有同樣的髮髻,更令斯考蒂驚訝的是,貴婦人手裡的鮮花也是粉紅色的玫瑰花,連包紮的方式都和梅玲拿的一模一樣。
斯考蒂突然感到一陣眩暈,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平靜了一下有些失控的情緒,緩緩地走到美術館的入口處。
管理員的回答似乎讓斯考蒂依稀找到一些答案,梅玲久久注視的油畫,叫做“卡拉多畫像”。
顯然這裡並不是梅玲遊覽的終點,從榮譽美術館出來,她繼續開車向前奔去。
車子飛馳著,斯考蒂覺得有些疲憊,他皺著眉頭,探詢的目光停留在梅玲的背影上。
梅玲把車停在一幢老式建築物前,斯考蒂沒有馬上跟上去,他靠在車座上,心頭被巨大的疑團籠罩。梅玲秀麗的身姿出現在二樓最左面的視窗,她推開窗,脫去外套,對著外面的景色深深地吸了口氣,原本冷漠的面孔上換上了溫情、柔和的神情。
第四部分第四篇迷魂記(2 )
直到梅玲的身影消失在視窗,斯考蒂才走進建築物,推開厚重的大門,出現在他眼前的是黑漆漆的樓梯,有些陡,舊式的扶手蜿蜒向上,屋頂很低,光線不是很充足,有些發黴的氣息,尤其是房中央的水晶吊燈,分明就是上個世紀的風格。斯考蒂四處察看著,一邊向樓梯走去。
“你有什麼事?”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從房間角落的櫃檯處傳來,剛才大概她是坐在櫃檯裡面,所以斯考蒂並沒有注意到。順著聲音看去,櫃檯後面是旅館放置房間鑰匙和留言的櫃子,斯考蒂立刻判斷出這是一家旅館。
“你是這家旅館的經營者嗎?”斯考蒂首先要證實一下自己的判斷。
“是。”櫃檯後面是一個慈祥可親的老年婦人,可此刻她的眼神中分明閃爍著戒備。
“請告訴我二樓左角的房間誰住在哪兒?”
“那個角落……”老婦人略微思索了一下,“恐怕我們不能提供這類的資訊。我們的客人有隱私權,而且我相信這違反了法律。當然我想他們不會介意,如果……”斯考蒂不想在這裡解釋太多,何況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講述現在這種連自己都很混亂的情況。幸好他還留著警探的證件沒有上繳,在這種情況下,這麼做無疑是最方便的選擇。
看過斯考蒂的證件,老婦人立刻換了一種神情,她有些誇張的嘆了口氣,臉上流露出惋惜。
“天哪,她做了什麼錯事?”
“她姓什麼?”斯考蒂換上了警探查案的語氣。
“瓦特,瓦特小姐,西班牙姓。”
“卡拉多。瓦特。”
“是的。”
斯考蒂有些憤怒,他本能的感覺到蓋文一定向他隱瞞了什麼,起碼蓋文一個字也沒有提起過卡拉多。瓦特。可事情很明顯,梅玲肯定和卡拉多有著非常密切的關係。這麼多年,他一向以追究事件的真相為目標,他從來不能容忍當事人對他有任何的隱瞞,更不能允許欺騙他。
“可是她今天沒有來。”老婦人擺弄著櫃子裡的房間鑰匙。
“她沒有?”斯考蒂開始不大信任眼前的這個老婦人了。
“是的。”老婦人的回答很肯定。為了證明自己所說的,老婦人還專門把梅玲房間的鑰匙放在櫃檯上。
在斯考蒂的要求下,老婦人帶著他去了那個房間,顯然她很願意和警察合作。
可結果,在房門開啟之後,斯考蒂驚訝地看到裡面整潔但卻空無一人。
窗戶也是完好地緊閉著,從視窗看下去,旅館的大門外只有斯考蒂一個人的車孤零零地停在馬路邊,梅玲好像從斯考蒂的眼前蒸發掉一般。
回城的路上,斯考蒂車開得飛快。
梅玲的公寓樓下,她的車早已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