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第2/2 頁)
老闆趕緊揭開酒缸上纏著的布蓋子,一手抓著茶杯,一手拿著長長的酒勺往狹小的口子裡伸進去,小心翼翼地舀出一勺倒進茶杯裡。
直到茶沿都快溢位了才放回櫃檯上。
紀淙哲看著地上堆放的煙花,手指了下“煙花怎麼賣?”
小老闆湊到跟前,小聲說“別人我賣三塊一個,紀哥你要的話,我給你兩塊五。”
紀淙哲挑起眉“你最好別騙我。”
小老闆直呼“我哪有那個膽。”
“那給我兩個。”紀淙哲抓起兩個煙花放櫃檯。
最後小老闆算完賬,兩個煙花,一斤多酒,一共五塊八毛。
紀淙哲給了五塊錢“零頭抹了吧,就當你摸我屁股的賠償金。”
“紀哥……..”面對紀淙哲這種村霸行為,小老闆欲哭無淚。
回到家中,林臻望著還回手裡的兩塊錢忍不住沉沉地嘆了聲氣,他看著紀淙哲那張俊美的臉,莫名就聯想到了四個字:敗家娘們。
今天又得把兩個灶膛都燒上,一隻已經淘好了米放了水,等差不多五點左右就可以蓋上鍋蓋煮了。
另一隻林臻塞進了柴,拿著松毛點燃了,鍋一熱,紀淙哲就把豬肘給放進去了,他沒加油,先讓鐵鍋把豬肘表皮燙出一層焦色,再拿出用清水洗淨。
接著放了豬油,豬油一化,就倒進了切好的薑片和大蒜,等到空氣裡散發出香味,倒入豬肘翻炒,炒個幾分鐘,加進鹽,醬油和一大勺酒。
煤爐已經點上了,紀淙哲把入味的豬肘撈出裝進陶罐裡,端著放在煤爐上,接下來燉幾個小時應該就可以吃了。
他從樓梯間的尼龍繩上取了一條鹹肉,打算切幾片燒冬筍湯,剩下的全部今晚蒸了。
林臻去了後山,紀淙哲就趁著燉豬肘的功夫,把前幾天放在盆子裡的醃魚給拿出來晾曬,魚肉味太腥,屋子裡肯定是掛不住,只能掛到廊簷下晾衣服的繩子上。
又剝了根冬筍,順便從米缸裡抓了一把米去了雞窩,今天三十,也雞仔也來頓好的,米和冬筍一撒出去,雞仔的兩隻細爪就飛快撲過來了,尖尖的喙一點一點啄著冬筍的嫩肉。
可惜了,要是隻母的,再過半年都能下蛋了。
林臻拔了兩根粗壯的萵筍和一小籃子黑油菜回來了,他滿意道“蔬菜長得不錯,估計夠我們吃上幾個月了。”
到了傍晚,村子裡冉起裊裊炊煙,小兩口的菜也燒的差不多了,小小的桌子上連個空隙都不剩,蒸鹹肉,燒魚頭,清炒萵筍和黑油菜,還有一碗鹹肉冬筍湯。
林臻把煤爐熄了,拿著口大碗用筷子把裡邊紅油油的肘子夾了出來,肉已經燉得軟爛了,筷子一戳,彈性十足的肉皮陷進去,裡邊的香氣瀰漫。
既然燒了一桌子菜,沒點酒哪成?紀淙哲乾脆就把燒菜剩下的黃酒給自己和林臻都倒了一碗。
“我不喝酒。”
“哎呀,你這人怎麼這麼掃興啊?難得今天大年三十,多少喝一點,你就當陪我喝一點行吧?不然幹吃菜多沒勁。”
林臻沉吟兩秒,妥協道“那行吧。”
紀淙哲端著碗跟他碰了碰“不管怎麼說,新年快樂,幹了吧。”
這頓飯忙活了一下午,吃的倆人皆是滿足,只是喝著黃酒覺得不夠勁,紀淙哲和林臻上輩子都是北方人,紀淙哲白酒紅酒洋酒沾的多,黃酒卻少,他覺得這酒喝起來甜滋滋的,不夠烈。甚至連不太會喝酒的林臻也這樣認為。
然而沒想到,黃酒後勁大,大半碗下肚後,一下子酒勁就上來了。
紀淙哲人一暈乎,話就多了,他又惆悵又感慨,一手勾過同樣眼神迷離的林臻“你說我們怎麼就來到這個鬼地方了呢?我他媽怎麼也沒想過,年三十會跟你在一塊兒過年。”
林臻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渙散“跟我過年怎麼了?”
“沒勁。”紀淙哲抿了口酒,看見林臻似是不滿地嘴一撇。
“按我以前,那過年都跟我幾個好哥們唱歌泡妞,日子別提多瀟灑了,現在窩囊得,吃點魚肉就高興地跟傻逼似的。”
林臻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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