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秋分(一)(第2/2 頁)
焜行了個恭恭敬敬的禮,低著頭只看見一雙幾乎沒有顏色的青鞋,雖質樸卻極乾淨。
周焜的腦袋頂上傳來怯怯的聲音:“你和剛剛那人是一起的嗎?”
周焜點頭稱是:“方才先過來的是外門的何方行何師兄,我叫周焜,我們是一路來請您一同下山的。”
那雙鞋左右蹭了蹭:“你抬頭吧,不用向我行禮。”
聽到這極為好商量的一句話,周焜大著膽子抬起了頭,端詳起面前的這個人來。
叫謝諒的傻子懷裡抱著一個黑黢黢被布包著的東西,身形不算高大,臉上不帶笑,卻讓人覺著是個好親近的。
周焜更加堅信,外門的那些傳言多半是胡謅來的——夜半睡不著天高海闊聊的時候,有人說他是個傻子,有人說他衣不蔽體,還有人說他是個吃人的魔怔。
他望向謝諒身後,屋裡的光景不比外面好多少,住在這裡的人過日子一定不算輕鬆。周焜心有所動,主動問道:“師叔有什麼需要帶的行囊嗎,我下山時幫您捎著。”
謝諒搖搖頭,只是把懷裡的東西又抱緊了些。
“我走得慢,你先等我一下,我同你一道下山就是。”
說完沒等周焜回話,那木門又關上了。
謝諒又走回了黑暗裡,他把布包放下,掀開來端出那裡面藏著的器物,是個黑咕隆咚一點光也不透的花盆。
花盆不稀奇,謝諒伸手從花盆裡撈出來個白花花的東西,若周焜此時探頭來看,將看到的是一截雪白的、像是什麼手指頭的人骨。
謝諒將指骨繫上繩子掛在頸上貼胸口放了起來,另一手觸了花盆上的一處凸起,原本寸高的一個花盆滴溜溜一轉變成個扳指一樣大小的東西,謝諒將它也揣進懷裡,滅了屋裡燈火,推門出去了。
秋分一過天就涼的快,周焜罩了外衫走在前面還有些發顫,扭頭一看後面人身著單衣卻無半分異常,像是已經習慣了似的。
“師叔若是冷的話,前面就是外門弟子住的地方,我回去給您帶件我的衣衫吧。”周焜搓了搓手,他想回去給自己也添個衣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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