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降(三)(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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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要是願意的話,”張大戶轉了轉手裡的玉珠,“我兒為你正妻,家產為你所繼,旁的我不會管。”
大約張大戶還沒看到過張小姐的一頭“秀髮”才能波瀾不驚地一口一個“我兒”去彰顯他的父愛。
徐蔚意不在褒貶,亮明瞭自己的身份:“我是鎮上徐老道的兒子,如今是華池峰的弟子,方才我已經看過了,張小姐並非痴傻,只是被妖邪附身了。”
他以前就用著虛構的徐老道兒子的名號謀生,竟也沒有人去細思量,何以無一人見過那經常抱病的徐老道的真容。
張大戶嚇得跌坐在地,他只以為他不聽話的謹兒是傻了,哪裡想過是這一層。
起了一陣風,半空中飛落一張黃符落在張大戶的面前。
小丫鬟嚇得連連哀告:“老爺,小姐她是不一樣了!”
丫鬟早就說過這話,只是張大戶自己終於得了個聽話的女兒,哪怕是傻了也好,便沒在意過,也沒上過小樓。
“有,有救嗎?”張大戶顫抖著張嘴,“只要能讓她活著就行。”
徐蔚歪頭一笑:“再養下去,你想活著都難。”
說罷,徐蔚上了小樓,在高處問道:“她死而復生之時是不是在那個土地廟?”
張大戶沒說話,小丫鬟抬頭看著徐蔚猛然點頭。
“別上來了,把門口的人散乾淨。”
徐蔚進屋的兩步走的一衣帶風,玄色衣衫上的金紋閃著,竟真襯出個超然修仙者的模樣。
然而這模樣維持不足片刻,徐蔚把謝諒也扯進屋子裡重重地關上門,面露愁容。
“該怎麼辦?”
徐蔚隨身帶的符都貼了個七七八,和在梁家老伯院子裡胡亂的風格如出一轍,此刻他寄希望於謝諒:“小仙長,你這個法器,除了會亮,就沒有別的用途了嗎?”
當然有,只是謝諒心有顧慮。
“它附在人身上。”
“張小姐”之下是張小姐,謝諒只見過登雲盆把邪祟吸走,不確定這是不是會對張小姐造成影響。
哪怕她是死是活都未可知。
徐蔚挽了挽袖子:“這簡單,把它逼出來不就行了嗎?”
他像變戲法一樣從懷裡掏出更大一沓黃符紙,一手執筆一手當書案站著書寫起來,半吊子符師怕自己修行不夠,便往數量上湊,沒多大會兒寫出十來張符,又扯出一團紅線,一頭遞給了謝諒:“拿著。”
徐蔚牽著紅線的一頭繞屋子走來走去,沒多大會兒結了個禁制的陣法,徐竹竿翩然一笑:“不好意思小仙長,偷學你家塵明山的功法。”
他在山上那幾日不是看謝諒的書就是到處溜達,內門的朝元殿進不去他便到風正居打秋風,謝諒只以為他是去打聽那個瓶子,沒想到徐蔚競還偷偷學了東西。
謝諒在陣法上沒什麼進益,水平也停留在僅能看出這是個禁制陣,多了就看不清門道了。
徐蔚好像明白他的疑惑一般,一邊收尾一邊解釋:“這裡是陣眼,我在張小姐腦袋頂上留了個缺口,等下小仙長就拿著你的法器站在這裡,髒東西被堵了去路只能來此,只消我們眼疾手快便可大功告成。”
也只能如此了,他二人誰都沒有何方行使劍的本事,打不過髒東西,萬般無奈只得智取,盼著謝諒手裡的那個法器能不掉鏈子。
“好了,”徐蔚拍了拍手,“等著吧。”
等天黑透了沒了日光的禁錮,此物必有異動。
徐蔚靠著謝諒打了個小盹兒,二人捱到雲遮月,徐竹竿才揉著眼睛起身開工。
他在紅繩和符紙堆裡走來走去檢查,確認無誤後向謝諒示意暫時收起登雲盆,謝諒將信將疑地把東西仍攥在手心裡,賴於徐蔚往常的不靠譜作風,並不敢肆意鬆懈。
沒了登雲盆的光輝,安安靜靜坐著的“張小姐”終於開始動起來。
那些“頭髮”似乎發現了徐蔚佈下的禁制陣法,在紅繩與黃符間橫衝直撞,撞得陣眼處的兩隻小鈴噹啷作響,聽得人心一揪一揪的。
“能行嗎?”謝諒問。
徐蔚拍著他的肩膀打包票:“別的不說,畫符的本事我還是有些的。”
單憑胡二哥一人自修可到界關的水平,他留給徐蔚的應該都是些真東西。
不多時,“頭髮”的亂撞踩了某處妙門,徐蔚的符果然開始發揮效用。
紅光與金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