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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這樣略為強硬的白哉是我不曾見過的，我有些愣愣的任由他牽著我向外走去，低頭看到被他攥緊的手腕上面一片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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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和室，安息香的香味在屋子中繚繞彌散，嫋娜出優雅蹁躚的迷霧，淡淡的味道，卻又恬然馥郁的讓人無法忽視。

——就像它的主人一樣。

朽木白哉站在我的面前，像怕我會逃掉似的，依然用力攥著我的手腕。

“你，以及你們朽木家，究竟想要怎麼樣？”我冷冷地問他，知道力氣比不過他所以也不再白費力氣的掙扎，乾脆直接進入主題，“我要聽實話。”

“很簡單，就像你聽到的那樣，”他同樣直視我，目光漆黑而深邃，“我和朽木家都需要你。”

“哈，”我忍不住笑出聲來，用沒被抓住的那隻手扶住自己的額頭，頭很疼，疼得我幾乎無法思考，“什麼叫都需要我？你們根本就是全體一起預謀要把我綁在這裡而已。”

“那也是因為你之前先做出那種行為，才讓我們有機可趁的。”

“你……”

“難道不是嗎？”

無法回答，面對白哉的咄咄逼人，我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因為我心裡非常清楚，他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我當時做出那樣的行為，那麼現在任誰也無法來要求我什麼。

可是……可是！

“我一直都認為你是無法接受除緋真夫人以外的任何人的。”

“緋真嗎……”提到緋真的名字，白哉終於有些動搖，他的視線悠遠地望向虛空，飄渺而不可捉摸，“緋真是我此生第一個深愛的女人，也會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人。”他的聲音因遙遠的回憶而益發幽深溫柔起來，在安靜的夜晚之中一點點暈染，絲絲沁涼，猶如穿越了千年時光而沉澱下來的記憶碎片，令聽他說話的人，心情也不禁跟著變得溫柔沉靜。

“我對緋真的感情……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他將目光緩緩移到我身上，“也許，就像你對市丸銀的感情一樣。”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要答應……”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因為朽木家需要一個女主人，而你，正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盯著白哉，然後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樣聽從家族的命令，和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你真的甘願嗎？”

朽木白哉同樣認真地看著我，“現在屍魂界正處於不安定的狀態，我們——擁有王族血統的你，以及四大貴族之首的朽木家族，都有責任穩定人心。所以我們需要這門親事，需要一場不會出錯的婚禮。況且……”他握著我的手微微加重力道，將我拽到他的身前，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吻已經印了下來。

白哉的吻很輕，很淡，彷彿蝴蝶飄落一般輕柔而清新，不夾雜任何情慾的意味，乾淨自然得像冬雪一樣點到即止飄然逝去，卻又如春日的暖陽一樣溫暖柔和。

結束這一吻後，他的臉依然貼得很近，由喉嚨中發出的低沉聲音直接鑽到我耳中，微微瘙癢，“雖然我最愛的女人的是緋真，但我也不會和不喜歡的女人成親。”

“……”我尤自驚疑未定，無法言語，只是呆呆地盯著他。

“你應該沒有理由拒絕才是。因為我想你應該也沒有忘記吧，當年若不是你堅決拒絕與朽木家聯姻，甚至私自跑出靜靈廷，你就不會遇到市丸銀，而我，同樣也不會遇到緋真。”白哉繼續說道，他的氣息清幽，如蓮花般片片綻放在空氣中，“我當然知道你喜歡的是誰，但是……有些感情既然得不到，也不願輕易從心中捨棄，那麼就深埋在心底連自己也一起欺騙吧。”

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我從來沒想到白哉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很明顯的，家族和愛情二者擇其一，他在逼我做出一個選擇，而且他認為我理所當然的會選擇家族——就像他一樣。

白哉看著我略微迷茫的表情，繼續開口，他的話雖然輕，卻很冰冷，甚至是有絲殘酷的——

“這是你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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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的團體力量，孤獨已被定罪。

心中幾乎一片空白，我看著朽木白哉開啟房門叫人過來“送逝晴小姐回房休息”，然後無動於衷地跟著來人向自己的客臥走去。

該強勢的地方就強勢，我其實能理解他的這種做法。如果連這點魄力與決斷都沒有，恐怕白哉他也無法掌控住這麼龐大而古老的朽木家族。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