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響亮,但他的長相卻異常清秀,一看就知道象個文弱書生。巡捕眼深鼻高,眉濃唇薄,從面相上看此人性格鷙悍,不是什麼善良的角色。若是在軍中,只要不死,這種性格的巡捕必定會因為殺戮果斷而創下一番不小的事業,但是在民間嘛……
這時戰雲飛冷哼一聲。
“殺人可恕,情理難容。你披著公服卻私地裡幹著殺人越貨的勾當,難道不怕被千刀萬剮?”
巡捕不甘示弱地反駁:“是非自有公論。夾帶私茶,最高可判處凌遲處死,更何況你們還持械拒捕,我看被剮的人會是你吧。”
戰雲飛突然朝錢成行了一個大禮。
“將軍大人,學生為將軍所救,說明您是學生的貴人。學生只求將軍幫一個忙:別將學生交給這些人,以免得學生在路上被殺人滅口。您只需派軍士將學生押去官府就成。”
巴特爾聽這兩邊相互對咬,似乎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懵懵懂懂地根本就分辨不出其中的是非屈直。火耳灰者雖說也是個蒙古人,但他在中原生活了很長時間,因此在人情世故方面比巴特爾略強些。
從巡捕身後那些人惶恐心虛的表情中,火耳灰者自覺猜到了真相,因此湊到錢成旁邊悄聲說道:“不如將那夥茶馬司的巡捕拘起來,三木五刑之下,立時可以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成搖搖頭,小聲答道:“這是民政,武將管這種事是犯忌的。”
答完,錢成又回過頭揚聲道:“火耳灰者,你派幾個人將他們都押送到最近的官府去,完成這件公務後再追上大部隊。”
聽到錢成答應了自己的請求,戰雲飛衝著那群人激憤地大笑。
“你們死定了!哪怕你們能夠勾結本地官府也沒用。我好歹是個秀才,功名沒有革除之前不用能刑。我只要咬定供詞不鬆口,主審官就沒辦法定案。然後這種事關死刑的案子就會移交到省裡,若是還沒辦法定案,就會再移交到部裡……你根本沒辦法掩住。”
見錢成決定用折衷的辦法解決這件事,火耳灰者也沒有繼續關注的興趣了,於是指派了麾下一名叫林貼木兒的百戶率幾名士兵將這群人押送離開。
望著那群人被帶走,錢成嘆了口氣。
這個茶馬司巡捕的制度也是皇上的釋出新政之一,沒想到卻出現了這麼嚴重的問題。真不知道皇上是否能夠知道這種事,知道這種事之後又會怎麼想。
……
事實上,朱棣早都知道茶馬司巡捕權力過大所帶來的問題了。
東廠提前成立,說天下遍佈東廠的探子有些誇張,但至少凡是朱棣所關心的事情,都會有東廠的探子想方設法地收集相關的情報。
茶法改革後,每個馬市只有三家商人能夠合法進行茶馬交易,然而大大小小的私茶販子卻有成百上千人。為了生活,這些人自然不可能輕易“改邪歸正”。在這種不可調和的矛盾下,獲得合法交易權力的商人與私茶販子之間便經常爆發激烈的武力衝突。
朱棣很樂意看到擁有交易許可證的商人大力清剿私茶販子,但是事情的發展卻並不如朱棣想象的那麼完美。
不久後,出現了去關外做生意的商人神秘失蹤的事情——路引制度在這種時候表現了很大的作用:有商人的路引是去廣寧馬市,但出關之後,那些人卻再也沒有出現。東廠的探子根據蛛絲馬跡判斷出,這一系列的失蹤案件極有可能與遼東的茶馬司巡捕有關。
只不過在此之前,尚無劫後餘生者前往官府報案而已。
對此,朱棣只能狠下心將之視為改革的陣痛,反正他絕不肯因為這種事而削弱茶馬司巡捕的權力。
美國西部開荒時期,政府對西部各個小鎮的控制力極弱,因此只能將治安交給當地的警長全權負責。在這種制度下,警長若是為惡,其後果比茶馬司巡捕更甚。由這個佐證可以看出,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之前,某種制度只要是利大於弊,那麼對於它所造成的負面效應最好還是捏著鼻子認了……要不然怎麼辦?商人走私可不管什麼民族大義、國家利益。只要能夠獲得足夠的利益,別說是行走於荒野僻徑了,哪怕是翻山越嶺對那些走私者來說也不在話下。
對於那些極其頑固的走私團伙,朱棣也只能採取以毒攻毒的手段了。
反正合法的商人可以在官道上結伴大隊而行。
按規定,每個茶馬司捕頭所能僱傭的巡捕上限為三十人——每個馬市只發放三張許可證,多少人都紅著眼睛盯著,茶馬司捕頭哪敢多僱傭一個巡捕給別人留下把柄?憑這區區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