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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有鼠路,蛇有蛇道。以前商仁是一名商人,與很多在遼東做生意的商人都有著聯絡。根據商仁所掌握的情報,韃靼人近來不時侵犯邊境,而且近期有可能發動一場規模較大的進攻。
商仁絕對不敢與韃靼人硬撼,但是將隊伍拉到遼東都司的所在地之後情況卻不同。朝廷的軍隊自然會和韃靼人正面戰鬥,這時,有邑貴族的軍隊便可以從側面攻擊,或者待戰鬥勝利後痛打落水狗。
大多數有邑貴族都贊同商仁這個混水摸魚的計劃。在半年之前,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還只是地主或商人。身份的改變只有短短的半年時間,因此這些人還來不及產生與貴族身份相匹配的勇氣。西方騎士崇尚英勇壯烈的戰鬥,但這些人的夢想則是不參加正面戰鬥,最好是在追擊戰中渾水摸魚抓獲幾個戰俘。
當商仁提出他的“作戰計劃”時,有部分更為“謹慎”的有邑貴族提出了反對意見。由於在三年的優惠期內有邑貴族無離開領地(包括宗主的領地)參加戰鬥的義務,因此商仁不能使用強硬手段。
對於這些人,商仁則拿出大明帝國的《貴族爵位繼承法》進行說服。
大明帝國的有祿貴族是純粹的減等繼承。有邑貴族雖然是根據采邑規模而確定爵位,但繼承爵位時卻要向大明帝國繳納一筆“繼承權利金”。這筆“繼承權利金”的數額等於該采邑上一年度所繳納賦稅的兩倍,其效果也類似於減等繼承。但,如果有邑貴族本人或者繼承人能夠立下了軍功,那麼繼承爵位時就能夠減免這筆費用。也就是說,只要有邑貴族參加了這次渾水摸魚的戰鬥,混得些許軍功,那麼將來後裔繼承爵位時就能省下好大一筆錢!
在**裸的利益誘惑下,所有的有邑貴族終於統一了思想,朝著遼東都指揮使坐鎮的廣寧城出發了。
……
願望很美好,但事實卻很殘酷。
有邑貴族的軍隊抵達遼東都司所在地廣寧城後,便在城外立下了寨子,與城池形成犄角之勢。
之後,事實驗證了商仁的情報和分析都很正確:
果然大舉進犯遼東,直逼廣寧。
一開始有邑貴族們都沒怎麼擔心。因為營寨立在廣寧城的側後方,韃靼人沒理由冒著被夾擊的風險去攻擊有邑貴族的營寨。
韃靼人也確實沒做這種無聊的事。但問題是,遼東都指揮使沈永卻龜縮在廣寧城裡,根本不敢派兵出戰。結果,韃靼人便只留下少數監視部隊,其他人都繞過廣寧城向遼東深處出發。
商仁透過深入韃靼人勢力範圍的商人得到情報,然後正確地判斷出韃靼人即將向遼東發動規模較大的侵擾。但是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那種“猜到開頭卻猜不到結局”的錯誤:沒想到,遼東都指揮使沈永不但不敢迎戰。甚至當韃靼人繞過廣寧城攻擊後方時,沈永也不顧守土之責,竟然就那麼坐視韃靼人離開。
這種完全出乎意料的情況令商仁方寸大亂。因為,韃靼人主力部隊離開的方向正是他們這些有邑貴族的領地!為了300%的利潤,商仁敢於虎口拔牙,但是當戰場形勢的變化出乎了意料之後,他卻並不具備一個合格將領所應有的應變本領。
當商仁慌慌張。張準備下令撤回去保衛領地時,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這人是地位僅次於商仁。的三等有邑男爵鄭公智帶去的。一開始此人自稱是鄭公智的謀主,可商仁心急火燎之下根本不打算聽他說話,結果他不得不報出真正的身份:原山東道監察御史王度王子中。如果僅僅是一個已經辭職的監察御史,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他所說的話商仁根本不會重視。然而當王度說出了他的經歷後,商仁卻被打動了。
靖難之役。中燕王倒也品嚐過敗仗的滋味,其中最慘的莫過於東昌之役。此戰之後,盛庸軍聲大振,建文帝親自為之享廟告捷。而這次東昌之捷,卻是王度向盛庸所謀劃的。只可惜後來李景隆還朝,建文帝不僅赦其罪而不誅,反而予以重用。李景隆為忌功而讒間盛庸,王度亦因而見疏,終至事不可為。
雖然商仁之前身為一介商人,。並不知道這些朝廷的辛秘,但王度不再偽裝成鄭公智的清客後,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氣度。所以,儘管對王度之前隱藏身份的舉動頗存疑竇,但商仁仍舊相信了王度的判斷,因此沒有下令撤軍。
然而光是商仁不下令撤軍。並沒有什麼用。
這些有邑貴族不象西方的騎士。那麼精通武藝,但他們在紀律性方面卻與西方的同行們有得一拼。在商仁的強行壓制下,這支部隊在廣寧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