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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顯得有些含糊不清,“天時地利人和全不在我們這邊……既然安南軍隊並不打算和我軍開戰……那就由得他們吧。”
呂毅愣住了,隨即責備:喊了一聲“老黃!”
黃仍然牢牢地扯著呂毅,口中象是含了一顆苦橄欖似的。“我是左副將軍,聽我的!”
刺眼地陽光射呂毅一動不動地臉上。他皺著眉。兩隻大手握得咯嘣作響。良久。呂毅終於象是洩了氣地皮球似地。身上地精神氣一下子全都沒了。結果被黃中扯到旁邊。讓出了中間地道路。
那些遲疑著並未徹底讓開道路明軍一直瞅著主將地位置。希望能夠得到明確地命令。見主將都主動讓開了道路。他們便鬆了一口氣。急急忙忙地四散逃開。
那安南將領衝過來時也一直警惕地望著黃中和呂毅那邊地動靜。這兩人無論是所披地鎧甲還是身後地旗幟都顯示出了他們地身份。這時看到明軍主讓出了道路。長久以來地自卑感在這一刻突然演變成了狂妄。
紅袍將領象是街頭賣藝那樣將手中地鋼槍揮舞成一道密不透風地圓圈。然後狂笑著大吼:“誰敢攔我?!”
安南將領正在得意。卻突見一騎持劍殺來。被嚇了一大跳地紅袍將領下意識地鋼槍一擺。誰料卻輕輕鬆鬆將那人打下了馬。安南將領定睛望去。卻見那人只是文官裝束。根本不是什麼武將。那名文官在泥濘地地上掙扎了半天。好不容易爬起來。然而提著劍欲重新向紅袍將領殺去。
紅袍將領哈哈大笑。腦袋一搖一晃。帶著戲謔地神情地問道:“來者何人?”
“行人聶聰是也!”
“爾乃文官,吾不殺之,速退去。”
“吾食朝廷俸祿多年,報國在今日,義不芶生。”言罷,聶聰持劍向前撲去。
見自己一片好心對方卻並不領情,安南將領老羞,鋼槍往前一送,頓時聶聰刺了個透心涼。
刺死聶陪後,安南將領再次吼道:“誰敢攔我?!”
見大理寺卿薛品仍呆呆地攔在路中間,安南將領眼睛一瞪。
“讓開!”
安南將領在這裡說廢話其實並不純粹是因為太過狂妄。大多數明軍都從道路上逃開了,可馬車旁邊負責保護陳天平安全地錦衣衛們並沒有逃開,反而手持弓箭做出了射擊的準備。他自忖如果單獨一個人衝過去,難保沒個閃失,因此便打算多說幾句廢話等身後的步兵跟上來後,再向馬車發起攻擊。
薛品將視線從聶聰的身上收回,似乎身上微微顫了一下,臉上猶帶驚悸之色。他抽出腰間地長劍,咧嘴喊道:“職責所在,義不偷生!”
紅袍將領將這個手無縛雞之力卻又唧唧歪歪的文官刺死,誰料薛品卻將長劍在脖子上一橫,果斷地自刎了。
待薛品地屍體從馬上摔落,紅袍將領愈加狂妄。
“誰敢攔我?!……誰敢”
“啪!”
不知從哪裡飛來一塊鵝卵石正好擊中紅袍將領的面門,結果他一個倒栽蔥從馬上摔了下來。紅袍將領又驚又怒,掙扎著準備爬起來,眼角的餘光卻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鬼魅似地朝自己衝過來,然後一柄碩大的鐵錘直奔自己腦袋而來。
那柄鐵錘的速度如同閃電一般,即便是正常情況下紅袍將領也未必躲得過。而此刻他地面門剛剛受了重擊,頭昏眼花四肢無力且不說,又躺在泥濘之中無法發力,結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大鐵錘越來越大,離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近……
“砰”地一聲巨響後,無論是明軍還是安南軍隊都呆滯了片刻。很多人都在這一刻產生了幻覺,似乎剛那鐵錘擊中腦袋所發出的聲音餘音嫋嫋。也有不少人在這個時候想地都是同一件事。
“原來用鐵錘擊打腦袋竟然可以發出這麼響的聲音!”
阿牛看了眼地上地無頭屍體——確實已經沒有頭了,原本應該著頭的位置,如今只剩下紅的、黃的、白的一堆混合物,完全看不出原來的形狀。
阿牛“呸”了一聲,卻不象那紅袍將領那些說什麼廢話,提著大鐵錘便朝著已經趕過來的安南士兵走過去。
跟在紅袍將領之後的安南士兵多半都是他地親兵,也算得上是精銳。見主將被打死,而且死狀還那麼慘,多少有些膽寒。然而他們畢竟人多勢眾,因此倒也沒有轉身逃跑,而是鼓起勇氣揮舞著兵器朝阿牛殺過來。
阿牛夷然不懼,立即加速朝人群衝過去。沒有虛招,沒有試探,沒有遲疑,大鐵錘如同山嶽一般朝著最前面的那名士兵
壓過去。“殺!”的沉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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