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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屍一行門派分流甚多,各家有各家規矩,但拼死護屍卻是各家所遵守的一條行規,對門派而言更是如此。倘若不能把死者平安送到,除了名聲敗壞之外,還會有坐牢的危險。因為有些有錢人會叫趕屍人在監控人面前簽字,一旦護送失敗,坐牢賠錢是免不了的。若是逃跑,也會被人追殺。
農馬並不知這些內情,對於即使是死也不能退縮這一點並不在乎。他在乎的是詐屍,他知道什麼是詐屍,知道詐屍的恐怖。這次,他不敢再回答,躊躇不決。阮秋章盯著他,臉色越來越嚴肅,而農馬的頭也越來越低。
“怎麼,你怕了?”
阮秋章的語氣不帶一絲情感。
“我……我我……”
“你怕死嗎?”
阮秋章冷言問道。
“我……我怕。”
農馬憋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吐出話來。
“你這麼怕死,那是不想為你父親報仇嘍。”
阮秋章的語氣越來越不善,農馬聽著冷汗直冒。
“不……我想……報仇……但是……”
阮秋章吐出口濃煙,談談道:“既然你想報仇,那麼你去死吧。”
“啊?”
張小露在一旁不斷偷笑,她很瞭解阮秋章的個性,知道阮秋章賣的是什麼葫蘆,他只是對農馬那懦弱膽小的樣子看不過眼。她插話道:“師父,他的膽子那麼小,有資格入我們門下嗎?”
說完對著農馬一陣壞笑。
阮秋章站起來說道:“我‘天宮門’門下弟子無不個個膽氣沖天,你想入我門下學藝,從今夜起,北去三里處有一亂葬崗,你在那裡待三夜,如果沒事就可入我門下。”
張小露笑嘻嘻道:“師父,咱們‘天宮門’只有你我倆人,何來個個?”
阮秋章眼睛一瞪,怒道:“小丫頭別多嘴。”
回頭接著對農馬說道:“你今晚吃完飯就過去,如果你怕,現在走我也不會阻攔你。”
說完,他邁步走入內屋,農馬並不在意他的離去,他現在想的是,去還是不去?亂葬崗是個什麼地方他很清楚,要在那種地方待上三夜,只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嘻嘻,沒想到你是那麼膽小的人。”
一旁的張小露笑道。
“你少管,要不是你我也不用去那種地方。”
“生氣啦,我那是為你好,換是別人像你這般膽小早叫師父給攆出去了,而且趕屍這行當沒膽量的人會很容易出意外的。也好,去那個地方對你的膽量一定有幫助。”
張小露仍然一臉壞笑,瞧那樣子似乎早知道阮秋章會叫農馬去亂葬崗。
農馬瞥一眼張小露,一言不發。他現在對張小露有種抓摸不著的感覺,她到底是幫自己還是在害自己,實在不好說啊。
吃午飯後,阮秋章又問了一些農志剛死時的細節,看到阮秋章如此在乎自己父親的死,農馬亦是十分感激。他把所有自己知道的細節都一一訴說,阮秋章每到可疑處都會問至清楚,很多細節連農馬在場時也沒注意到。
短暫的下午就在談話中過去,夕陽的餘輝點點流逝,夜幕悄然降臨,屋中點起了黃油燈,農馬望著窗外,心裡百般滋味。
“你還在害怕啊,真是膽小。”
農馬回頭一看,原來是張小露端著飯菜進來。
“那有什麼奇怪,那可是個鬼地方。換作是你也一樣。”
張小露的諷刺讓農馬有點懊惱。
“鬼地方?哈哈,的確是個名副其實的鬼地方。”
張小露說道。
“你去過那個地方?”
“當然。”
“那……那裡有沒有鬼?可不可怕?”
張小露看了一眼農馬,說:“你去了不就知道了,現在問也沒用。”
農馬見張小露不肯告訴他,心中越是不安。在這個時代,死一個人太平常了。要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豈不太傻。
深夜,農馬手中握著阮秋章給他的“退鬼神火令”這張符可退一次鬼魂纏身。臨行時阮秋章告訴農馬:“鬼魂一物害人多半是有怨報仇,但凡鬼再兇,只要不是厲鬼,也不能隨便害人。不過凡人多數懼怕鬼物,一見鬼就懼意攻心。人身上有三把火,一把命數火,位於首額,主命數。一把護命火,位於左肩,主運數。一把陽氣火,位於右肩,主人氣。三把火平時盛亮不暗,鬼物難近,人在夜裡行路,仗著這三把火讓鬼魂近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