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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盯著她這樣問。
“出去見個朋友。”方從心扶著門邊兒如是說。
“見朋友你犯得著嗎……”任尋轉開目光嘀咕。
“那就是見客戶談專案,你有什麼意見嗎?”方從心敲了一下門板。
有那麼一瞬間,方從心忽然覺得,如果眼前這個人對她說“別去。我不希望你去”。她可以立刻取消之前所有的安排,然後拉起他的手告訴他:“咱們約會去吧,我訂了電影票。”
但他沒有,他只是靠回沙發裡,說:“路上小心,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嗯,好好看家啊。”方從心用一種出門前叮囑小狗狗的語氣對他微笑著囑咐了一下,然後猛地一把關了門。
出小區她就打了車。開車門時拉了一下沒能拉開。出租司機回頭衝她笑,“使勁兒啊,這麼秀氣!”一開口京味兒十足。她指尖瑟縮了一下,狠狠拽開門,鑽了進去。
那一刻,她竟然感到有種從心底蔓延到指尖的無力感……
約定見面吃飯的那家酒店有幾層高,方從心才進一樓大門,就有迎賓上來接應,她報了姓氏,立刻被告知她的朋友已到了,然後就被領上了二樓大堂。
剛走出電梯間,便是現場演奏的鋼琴師。足下是玻璃搭起的Z字形橋板,橋下流水潺潺,走過去,頂燈灑下,閃爍的宛如暖陽漣漪。那樣輝煌閃耀奪目,很容易讓人產生一種紙醉金迷的幻覺。不過,那只是一剎那的。面前交錯盤旋的裝飾屏風弧線完美,黑白相間的色調,如同鋼琴鍵盤般優雅,為每一桌客人隔離出相對獨立的空間,牆壁上掛著的畫,桌旁角落中砌起的書架,音樂、美術與文學無一不在揭示著——這一層的主題,是藝術。 。 想看書來
第八話 愛你是我永遠的驕傲(5)
一路上方從心都在猜測,這會是怎樣的一個男人,能約在這樣的地方吃這第一頓飯,或許真的是個風雅妙人也未可知。
然而,當她終於看清那個坐在桌上等候的男人是誰時,她當場站定,僵在原地,一步也不想往前走。
她什麼也沒有說。反倒是那個男人先開口:“果然是人靠衣裝。打扮一下差點不認識了。看來今天我會很招人羨慕。”
“顧文徵!”方從心終於忍不住爆出這人的名字。
顧文徵,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應該結婚了,並且沒有傳出任何婚變的訊息。據說,當年還是一名網路文學青年的顧才子,寫下一百行的長詩盡述衷腸,終於擷得佳人芳心,曾是一段風雲佳話。
可這是怎麼一回事?她來和一個有家有口的男人相親嗎?開什麼國際玩笑!
方從心一句話也懶得多說,立刻轉身往外走。
她被媒婆們折騰習慣了,從來不對所謂的“男方資料”抱有任何信心,所以不問。媒婆們想來也都被她苛刻習慣了,至少不會故意撞她的雷。這還是頭一回,偏偏就這樣離譜。
但她聽見顧文徵喊她:“我可是跟你來談正事的,至少讓我把話說完吧。法院判決都還允許上訴呢。”聲音不高不低,正好足夠周圍候立的服務生們聽見。
這樣一來,搞得好像她是個犯小心眼正鬧彆扭的女人,對方則是控訴“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或者“你太殘忍了!你太狠了!你太絕情了”的五好怨夫……方從心氣得差點兒摔地上,當即折返回來,惡狠狠地把包拍在桌上,“好,賜你一個申辯機會。”如果這傢伙給不出什麼合理的說法來,她絕對不怕在這裡直接用高跟鞋踩他的臉。
顧文徵卻依舊笑著,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我知道你肯定不想聽多餘的解釋,所以我就不解釋了。你坐下,咱們說正事。”
想就這麼矇混過關?方從心冷笑了一聲,“不好意思,先生,我只跟正經人談正經事——”
話音未落,顧文徵已經反問:“《列國任行》的出版事宜是不是正經人的正經事?”
他要出《列國任行》?
頓時,方從心覺得腦子裡一脹,下意識地催問:“能出?”
顧文徵不答話,只是示意她先坐下。
“到底出不出?”方從心加重語氣又問一次,儼然威逼。
顧文徵盯住她看了三秒,無奈妥協,“可以出。但我得和你談談。你先請坐。”
一瞬間,方從心覺得長久以來這一口懸著的氣終於算是順下了。她拉開椅子坐下,脫下外套,掛在一旁,表示她不走了。但她心裡依舊很是不忿,忍不住就想炮轟,“既然是談正事,你也不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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