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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淥州和明江之間的交趾土兵來說,衝出思陵河谷已經不可能,只有回頭去諒州。守在谷口的高大全,也迎來了自己第一場戰鬥。(未完待續。)
第151章 席捲諒州(下)
範志祥為人機警,是交趾來的土兵首領中覺醒最早的,當別人還在傻乎乎地嚮明江一線亂衝的時候,他選擇了返回。
可惜的是人生很多時候不是比誰聰明,而比的是誰不是最蠢的,最蠢的人往往會倒黴,最聰明的人也一樣。
作為第一個返回的,範志祥毫無準備地一頭撞上了高大全的阻擊線。
太陽斜掛在西天,像一張白白的臉,嘲笑著從窮奇河谷出來的範志祥。
範志祥踏出河谷,一眼看見不遠處騎在馬上的高大全,一身鐵甲,手提長槍,頭上頂著個白花花的太陽,就覺得那個太陽在笑自己。
停住腳步,範志祥想了一會,招手叫了個親信過來,對他道:“去,到前面問問宋軍為何擋住我們的路,就說我們要回交趾。”
那個親信看看前方,正中是高大全的五百騎兵,兩側各一指揮步軍,遠處的兩翼由另一指揮騎兵壓住,另兩指揮步軍作後陣。幾千人在谷前擺開,一眼望不到頭,雖然鴉雀無聲,但看著就讓人膽寒。
親信可憐巴巴地對範志祥道:“峒主,這陣勢,我如何去問?”
“怕什麼!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你問了就回來,我自有主意!”
範志祥神色鎮定,讓親信儘管聽話前去。
這個親信無奈,主家的話怎麼能不聽?平時管吃管喝,又不是養兒子,本來就是養來送死的,只好硬著頭皮上前。
這人又沒有馬騎。就那麼跑向幾千人的軍陣前。怎麼看都顯得滑稽。
看看離宋軍陣前還有百十步。這親信覺得距離差不多了,慌慌張張想停下腳步,還猶豫著自己嗓子夠不夠宏亮。
正在這時,就聽高大全身邊一聲弦響。
正猶疑不定的這名親信心裡一慌,抬頭看去,迎著太陽也看不真切,只聽見破空的尖嘯聲,然後胸口一陣劇痛。
看著插在胸口的箭枝猶自顫動不休。一頭栽倒在地。倒在地上,有意識的最後一眼看見的就是主家正爬上馬,扭頭就向來的山谷裡跑。
話已講完,刀兵相見,戰端一開,惟有殺敵。
高大全記得徐平跟他講的話,而且明確告訴他,作為一方主將,只有奮力殺敵,什麼講和談判都與他無關。戰陣之前。他饒敵人性命的惟一條件就是敵人投降,除此之外。他只能跟敵人分生死。
看著剛剛出谷口的敵人亂糟糟地奔回河谷裡,高大全沒有任何反應。宋軍不進河谷,如果能在淥州一帶活下來,這些交趾土兵儘可以在裡面呆到戰事結束。不然的話,就到谷外的開闊地面對宋軍的箭雨,跟騎兵對沖。
徐平沒那麼高的覺悟,讓有限的兵力到山地裡跟交趾土兵捉迷藏,就為了幾個沒多少人煙的土州。
範志祥奔回淥州後招集各個土兵首領,商量面對的局面,如何衝破谷外宋軍的封鎖。對於這數千交趾土兵來說,這個任務沒幾天時間是談不下來,談下來也得十天半月才能把人集中起來,那時候谷外就不知是什麼樣子了。
李慶成只覺得兩腿發酸,雙眼看什麼都有些模糊,可衙門裡的徐平依然在忙碌,並沒有招見他的意思。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李慶成算是深刻理了這話的意思。
直到太陽落到了山頂上,褪去了慘白的顏色,開始有了紅暈,衙門前總算開始冷落下來。
傍晚的涼風起來,吹到李慶成的身上,他打了個哆嗦,清醒過來,重新又抖擻精神,眼巴巴地看著衙門口。
譚虎出了衙門,看了看雙腿開始打彎,臉色發白的李慶成,笑了笑道:“李知州,外面等著辛苦了,官人讓你進去說話。”
“謝官人,謝提轄,小的不辛苦。”
譚虎看了他一眼,轉身頭前帶路。
站了大半下午,李慶成的腿都麻了,哪裡能夠走得動路?顫顫巍巍,像老太婆一樣一步一步地挪。
譚虎回頭看了一眼,不悅地道:“知州,官人可是忙得很,像你這樣走法,要走到明天去嗎?今天不方便,我去跟官人說一聲!”
“方便,方便,今天當然方便!”
李慶成一邊說著,一邊咬著牙挪動緊步,額頭的青筋爆出來,豆粒大的汗珠不停地向下流。
進了衙門,官廳裡已經空無一人,只有兩個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