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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還好,軟甲依舊,他大娘給他的三個藥瓶也在懷中,至於防身的寶劍,隨身的衣物,以及那匹龍駒,便是失落,那也無關緊要。他知道軟甲未動,書信仍在,暗暗鬆了口氣,道:“那賈嫣好似未曾搜尋晚輩的身子,寶劍衣物等倒不要緊。
「江南儒醫」眉目一蹩,道:“這就奇怪了,那姓賈的女子沒有不搜身的道理?……華公子,你可記得被制時的情形?”
華雲龍臉上微微一紅,道:“講起來是晚輩自己大意……”他接著說出邂逅賈嫣,以至|穴道被制的經過,然後又道:“晚輩自恃百毒不侵,「七日迷魂散」對我無敵,卻未防她點我|穴道,及至警覺,人已昏迷,至於她又在我「玉枕|穴」上刺下迷魄藥針,晚輩更是一無所知了。”
「金陵五公子」聽他說百毒不侵,人人半信半疑。「江南儒醫」卻是一邊靜聽,一邊尋思,待他講完,仍是不知那賈嫣為何不搜華雲龍的身子。半晌無語,書房之內一片冷寂,但氣氛卻是緊張而肅穆,好像一道無形的鐵箍,緊緊扣住每人的心絃,連氣也透不過來。
那蔡昌義大是不耐,等了一下,突然大聲道:“不要想啦,伯父,咱們「怡心院」走一趟去。”
高頌平介面也道:“不管那賈嫣是否已回「怡心院」,走一趟「怡心院」總不會錯,餘伯父,侄兒想仍裝狎客,晚上去「怡心院」走一趟。”
餘老夫人將頭一點,道:“頌平講得有理,那賈嫣寄身「怡心院」中,說不定「怡心院」正是某人的巢|穴,前去摸一摸底細,不失是正本清源的解法。”
「江南儒醫」搖頭不迭,道:“去不得,打草驚蛇,那將前功盡棄。”
餘老夫人道:“老爺子總是不改寡斷的習性,猶豫不決決,焉能成事,我老婆子作他們的後盾。”
「江南儒醫」失笑道:“夫人糊塗了,將來賣命,也許尚有用處,如今便是要到「怡心院」去,那種地方,夫人怎生作他們的後盾?”
老夫人先是一徵,繼而變了顏色,似要爭吵,華雲龍連忙起立道:“夫人息怒,請聽晚輩講一句話。晚輩所以大意受制,原是想摸一摸賈嫣的底細,如今既知賈嫣寄身於「怡心」妓院,晚輩自會處理,餘老前輩以及諸位兄弟救助之恩,晚輩先謝,至於援手之意,晚輩心領了。”他雙手抱拳,作了一個羅圈揖。
蔡昌義拒不受禮,大聲叫道:“嗨,你這人婆婆媽媽……”
袁逸楓怕他失了禮數,急忙截口道:“華公子見外了,令尊的事蹟膾炙人口,兄弟們只是邯鄲學步,各盡為人的本份,你這樣講,那是獨攪其事。”
袁逸楓抱拳一拱,哈哈一笑,又道:“這是戲言,華公子不要當真。兄弟之意,是講「落霞山莊」事事為人,武林同道受益良多,咱們深願附驥左右,一者學學令尊的風範,再者也可各盡心力,作一點有意義的事。華公子若是不讓咱們插手,咱們實在心有不甘。”這話和緩了些,但詞鋒仍然極利,令人無法峻拒。
華雲龍楞了一楞,抱拳作禮道:“袁兄這樣講,小弟無話可說,不過,諸位既不見外,這「華公子」三字,以後務必請免。小弟表字雲龍,往後稱華雲龍,稱雲龍,悉聽尊便,如若再稱「公子」,小弟拂袖而去,諸兄可別見責?”
那蔡昌義生性最急,擊掌歡呼道:“痛快,咱們就這樣講,誰要再稱你公子,誰就是這個。”他作了一個「王八」的手勢,頓時引起二陣鬨堂大笑,歷久不歇。
歡笑聲中,老夫人連連以柺杖頓地,上氣不接下氣道:“不要笑啦,不要笑啦,咱們談正事。”嘴講「不要笑」,事實上她比旁人笑得更兇,餘昭南生伯母親岔了氣,強忍歡笑,連連輕捶母親的背脊。
適在此時,一名家僕前來稟告,道:“啟稟老太爺,酒菜已備,請示下開在何處?”
「江南儒醫」忍住笑聲道:“內客廳。”起立肅容,接道:“龍哥兒,老朽恭敬不如從命,託大了。請,咱們邊飲邊談,好歹商量一個可行之策。”
華雲龍講了一句「理該如此」,餘老夫人已介面道:“我看你才是真正者悖了,華哥兒昏迷日久,諸賢侄一身塵土,便這樣未曾梳洗,就飲酒麼?”
笑聲再起,「江南儒醫」嗨的一聲,道:“真是老糊塗了,南兒,領華……領龍哥兒梳洗去,諸賢侄熟門熟親,各自請便。夫人,咱們由客廳相候去。”如此一來,氣氛頓時輕鬆無比,老夫婦率先出門,繼之各人分別前去梳洗。餘昭南的身材與華雲龍不相上下,從裡到外,各取了一套新衣,交給華雲龍替換。
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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