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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學的紈絝子弟。二三流人物,雖覺有異,卻不驚奇,原因是他們對華家出來的人,有若神明。查幽昌拂髯一笑,道:“將門虎子,華公子寥寥數語,豪邁絕倫,大有令尊當年風範,老朽敢不從命。”
語音微頓,掃視四座一眼,道:“雲中山華家,久為武林泰斗,令尊華大俠,更是江湖定海之針,不是老朽阿諛,江湖上這二十年來的太平局面,完全是拜華大俠之賜,老朽的話,在座各位高朋,想來皆有同感?”此語一出,所有的人鬨然應是,連有些未曾聽清的,也同聲附合,人聲如雷,震得酒樓簌簌震動。
忽聽一個嬌脆的聲音道:“脅肩諛笑,一群趨炎附勢之徒。”幾百人的喊聲,竟壓不住這幾句話,人人皆聞。
頓時,桌椅一陣響動,刷的站起一大群人,個個怒目四顧,只是那聲音驟起驟滅,嘈雜中,任誰也沒留意,竟尋那說話人不出。華雲龍自始至終,神色如常,未露出驕矜自得之色,也未現出忿怒之容,不少人暗暗點頭。
忽聽一箇中年壯漢,冷聲說道:“華公子,各位前輩英雄,這位說話的朋友,藏頭露尾,分明是見不得人之輩,諸位又何必介意?”
華雲龍也是摸不準聲音來源,但他心思敏捷,那中年壯漢一出口,他功聚雙耳,果聽一聲冷笑,由對街一座酒樓傳來,那冷笑極其輕微,換成常人,丈外便已難聞。他身形一動,即欲飄身過街,擒住諷語的人,忽又想道:“聽那聲音,多半是名少女,她一個婦道人家,被我捉住,眾目睽睽,豈不難看,何苦為了這點小事,令她羞憤欲絕。”
心念一轉,想起那摘招留字的女子,猜是一人,暗道:“她既一再挑釁,這次宴會,必至終席始行離去,我待散宴之後,再找她理論也還不遲。”
轉念至此,朗聲笑道:“各位前輩英雄,這位兄臺之言甚是,想來出聲的人,敢作而不敢當,左右不過是個三綹梳頭,兩截穿衣之輩,欲出風頭,故作驚人之語,咱們如大驚小怪,正讓她暗中得意,不如置之不理。”他既然這般言語,那些站起的人,重又落坐。
忽聽華雲龍道:“查老英雄,似是言有未盡,還請繼續見教。”
查幽昌暗道:“我先前見他在徐州胡鬧,以為不過是紈褲子弟,意在炫耀,如今看來不是。”哈哈一笑,道:“華公子雍容大度,老朽欽佩之極。”
華雲龍暗道:“你們以為我不過膏樑子弟,倚仗我父勢,豈會不知。”微微一笑,道:“在下自知少年氣躁,涵養毫無。”
查幽昌端起酒懷,道:“天下英雄首睹華公子丰采,由老朽做代表,敬公子水酒一杯,聊表仰慕之誠。”
華雲龍笑道:“不敢,在下年輕識淺,武功膚薄,豈不折了在下的福,理當由華雲龍敬諸位前輩英雄一杯。”舉杯仰面而盡,然後四方一照,算是向所有的人敬酒了。四座的人,也齊說「不敢」,飲乾一杯。
忽聽查幽昌道:“華公子懸招門樓,挑戰三教,豪情勝慨,更令天下英雄敬服。”
華雲龍暗暗忖道:“他不會僅吹噓我幾句而已。”微笑靜待下文。
但聽查幽昌道:“魔教與九陰教東山再起,又欲施虐江湖,誠足以令江湖震驚,而那玄冥教,又是什麼門派,可否請華公子一開矛塞?天下英雄,皆欲同聽排程,共驅妖人,但來路不明,則不知如何著手了。”
華雲龍暗道:“看來他們都對三教意存輕視,焉知如今三教,聲威雖未如昔日「三大」,實力卻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心念電轉,含笑道:“諸位心存俠義,欲共襄盛舉,在下無任感激,想在下不過一介未學後進,主其事者,理當為前輩高人,怎麼說,也輪不到在下……”
忽見下首,一個勁裝持劍的少年,站起高聲道:“華公子何必謙虛,想華大俠當年,也是在華公子這等年齡,便領導天下英雄,與群邪周旋,這主持全域性的人,是非華公子莫屬了。”這勁裝少年一嚷,少年喜事,在場年輕的,登時紛紛叫好,亂成一片,上了年紀的,卻默坐不語。
華雲龍暗暗皺眉,忖道:“這些人徒然激於意氣,既無通設計劃,又欠高強武功,那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華雲龍沉吟有頃,掃視四座,道:“諸位諒已知曉,敝司馬叔爺又稱「九命劍客」,已遭不幸的事。”
查幽昌惋然一嘆,道:“司馬大俠的死,江湖同道,無不扼腕。”
華雲龍道:“此事即玄冥教所主謀。”
樓中的人,聞言大譁,公孫平脫口說道:“華公子請言其詳。”
華雲龍暗道:“此事九陰教也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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