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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性格又是一回事,那幽冥悔主梅素若確實太美了,華雲龍先是楞然凝視,繼而恍恍惚惚,一腦袋絢麗幻夢,就想如何一親芳澤,摟一摟她的纖腰,嚐嚐她嘴上的唇膏。
忽聽那九陰教主陰惻惻的一笑,道:“華小俠,老身這位幽冥殿主可是很美麼?”
華雲龍瞧得痴了,渾渾噩噩的將頭連點,道:“美,美,美……”
只聽蔡昌義亢聲吼叫道:“美個屁,給我妹妹倒馬桶,我妹妹還嫌她……”
遠處那位玄衣少女介面道:“這叫臭美啊,哼,自知難敵華家的武功,先擺下一條美人之計。”
他二人的話未講完,那九陰教主已自大笑,道:“小姑娘,你的醋勁不小嘛?”
只聽薛娘厲聲喝道:“放屁,咱們一心要取華小子的性命,誰吃你們的醋了?”眾人七嘴八舌,吵鬧不休,那幽冥殿主梅素若恍若未聞,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好似生來就不帶感情,縱然為她而爭論,她也無動於衷。
華雲龍被蔡昌義吼叫聲驚醒,念頭一轉,堆起滿臉笑容,斯斯文文的朝那幽冥殿主梅素若作了一揖,道:“原來是梅殿主,在下這廂有禮了。”
幽冥殿主梅素若驀然說道:“有話就講,少作態。”
華雲龍不以為忤,笑容可掬地,道:“江湖上有一句俗話,叫做「血債血還」,梅姑娘聽說過麼?”
梅素若不答反問,冷然道:“你是要兇手償命?”
華雲龍哂然道:“償命是報仇的行動,倒不用在下操勞。在下僅是奉家嚴之命,追查血案的經過,誰是主謀?誰是主兇?誰是助紂為虐,共同行兇的人?其間的因果如何?都是在下必須查明的事。姑娘若能見示,在下感激不盡。”
梅素若道:“哼,想要知道的事,倒還不少哩。”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毋枉毋縱,這是咱們華家處理的信條,小節不明,可能會鑄成大錯,因之……”
言尤未畢,梅素若冷冷一哼,不屑的道:“講話佔盡仁義一面,可惜你們華家錯派了人。”
華雲龍不作意氣之事,哂然道:“照梅姑娘的看法,應該派誰呢?”
梅素若道:“令尊應該親自出馬查究。”
華雲龍心頭一動,急速忖道:“對啦,這些人講起話來,轉彎抹角,欲語還休,莫非是探查爹爹的動向?他們不知爹已過世,哈哈,我何不騙他們一騙。”他是個不守羈勒的性子,念之所至,想到便作,當下微微一笑,道:“梅姑娘想錯了,我那司馬叔爺,乃是先祖唯一的盟弟,他老人家突然慘遭非命,家祖母怒惱之下,已經遣悉華家的人,分頭追查,家嚴豈能例外?哈哈,說不定他老人家早已到了金陵了。”這話本是信口編造,不無破綻可尋,但他意講愈是順口,最後竟哈哈大笑起來,眾人乍聽之下,焉能辨其真偽,一時之間,竟而紛紛怔住。
場中沉寂了片刻,忽聽那錦衣仇華悄聲道:“老三,咱們走。”他未等馬臉仇華回答,已自舉手一揮,率領手下紫衣漢子,如飛掠下山去。
同一時間,那薛娘扯了一扯玄衣少女的衣袖,也悄聲道:“小姐眼下在此無益,咱們也走吧。”
玄衣少女固執的將頭一搖,道:“不,咱們再等一等。”
蔡昌義一見斯狀,突然縱聲大笑,道:“好啊,聽說華伯父一到,跳樑小醜雞飛狗跳了。”
那九陰教主聞言之下,神色也是一變,但她畢竟至一教之主,見解與定力,但都超人一等。瞬息就恢復常態了。此刻,只見她微微一笑道:“華小俠,你很會騙人嘛?”
華雲龍模稜兩可的道:“信與不信,但憑教主,在下無意嚇唬你。”
只聽梅素若冷然道:“哼,華天虹同樣是人,嚇唬不了誰。”
華雲龍朗聲道:“是啊,家嚴不是神,他老人家到與未到,都與在下所負的使命無關。姑娘美若天仙,心比神慈,盼能示知那兇手是否尤氏?見到家嚴,在下可覆命交差了。”這幾句話,既不墮乃父的聲望,又點醒梅素若同樣是人,非但將那拍馬討好,有意親近的心願,掩藏在光明正大的「要求」之下,巧妙的暗示了梅素若,假如領悟他話中的含意,豈不尷尬。
只見梅素若眼神一亮,似有怒意,頓了一下,倏又冷然道:“僅查兇手,不問主謀,你怎樣交差?怎樣覆命?哼,「討好賣乖,儇薄可惡」。”
這八個字毫不留情的揭穿了華雲龍的意向,也表明了她自己的態度,只聽那九陰教主暢聲大笑,道:“好,若心為師的可以揚眉吐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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