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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便將原來的假想全部推翻,因之他心念電轉,一時不覺怔住。
只聽阮紅玉嘶聲又道:“臭小子,你有種嗎?有種便解開姑娘|穴道。”
華雲龍暗暗忖道:“「龍兒」縱然不是她偷的,她總該知道「龍兒」何以跑出客棧,或是從何人手中劫得?”轉念至此,也不等阮紅玉將話講完,舉掌一拍,阮紅玉的|穴道便自解了。
阮紅玉嬌軀一翻,躍下地來,戟指道:“講,誰是盜馬賊?你給姑娘講清楚。”她這時淚漬未乾,杏眼圓睜,櫻唇高噘,那副欲嗔還顰的模樣,當真是又媚又嬌,別有一番風韻。
華雲龍不覺大為欣賞,眯著眼睛笑道:“難道不是你嗎?”
阮紅玉舉袖一拭淚痕,嬌聲喊道:“好啊,誣良為盜,姑娘與你拚了。”玉掌陡揮,勁風急襲,一掌便向華雲龍當胸擊去。
華雲龍一帶馬韁,輕輕避了開去,笑說道:“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少爺縱有憐香惜玉之心,也要略施懲罰,以戒來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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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紅玉一掌落空,又聽他口中認定自己「做賊」,更是嗔怒欲狂,揮拳如雨,直向華雲龍諸大要|穴擊去,恨聲咒道:“臭小子,姑娘縱然拼了性命,今日也要撕爛你這張臭嘴。”
華雲龍口中雖講「略施懲罰」,其實卻在一味閃避,並未還手。他這時頑性已起,且不追問阮紅玉如何得到「龍兒」,閃避中,敞聲笑道:“好啊,我這張嘴,久已不嘗胭脂,你若將它撕爛,也免得它饞涎欲滴,飢渴難耐。”
阮紅玉聽他口齒輕薄,臉上不覺泛起一層紅暈,嬌嗔中,腳下一頓,宛如輕燕一般,猛向華雲龍身上撲去,啐聲叱道:“你且嚐嚐我的玉指。”
她左臂圈了半圓,右臂卻從圈影之中疾然前伸,擰向華雲龍的臉頰。華雲龍哈哈大笑,身子一側,左臂一撈,已將阮紅玉的嬌軀抱在懷裡,道:“玉指雖然芬芳,不如胭脂甜膩,我還是嚐嚐胭脂吧。”話聲中,雙臂一緊,頭臉一俯,便向阮紅玉櫻唇吻去。
阮紅玉大驚失色,櫻唇陡張,便欲驚呼,豈知呼聲未出,華雲龍的嘴唇已像餓虎一般蓋了下來。華雲龍自幼佻達,平日與姑娘們廝混久了,對這接吻擁抱的事最是熟練。阮紅玉雖有「玉鉤娘子」之稱,其實僅是外形放浪一點,目下非但仍是處子之身,便連與異性擁抱之事也不曾有過,如今突遇此事,那真是驚駭欲絕,不知所措了。
華雲龍突然仰起身子,抿抿嘴唇,笑道:“阮姑娘的胭脂當真不錯,在下三生有幸。”
阮紅玉先時一怔,繼而又怨又恨,舉起玉臂,一拳擂去,恨聲道:“你……”
華雲龍哈哈大笑,將她的粉拳一把握住,道:“在下里外是個臭小子,姑娘該說你那「紅兒」哪裡來的了?”
阮紅玉真是又羞又惱,恨不得一拳將他擂成肉餅,怎奈技不如人,根本不是他的敵手,只得強捺怒火,嗔目叱道:“臭小子,你便是臭小子,怎樣?”
華雲龍微微一笑,道:“姑娘獨具慧眼,對臭小子特別青睞,在下縱然粗魯不文,不能對姑娘怎樣,但求姑娘不吝賜教,告訴在下這「紅兒」哪裡來的,那便感激不盡了。”
阮紅玉惱恨不已,猛一翻身,一頭向華雲龍懷裡撞去,華雲龍不慮有此,身子急往後仰,阮紅玉順勢奪鉤,單手一按馬背,縱下地來,嗔聲叫道:“姓白的,你欺人太甚,姑娘任你輕薄,只怨技不如人,你這般辱我,我便死了也不與你干休。”
玉鉤一揮,嬌軀猛撲,碧光紅影,恍若掣電一般,直朝華雲龍下腹刺去。說得也是,姑娘的櫻唇何等尊貴,如今被華雲龍吻了個夠,即便出於自願,那也足令阮紅玉耳熱心跳,赧顏不已。何況華雲龍純是兒戲之態,而且口口聲聲追問「紅兒」的來歷,這不等於認定阮紅玉的「紅兒」來歷不明,縱非偷盜,亦屬劫取,阮紅玉羞憤之心,難怪要情急拼命了。
華雲龍自恃武功高於阮紅玉,又是頑童之心,一時疏神,被阮紅玉奪回玉鉤,縱下馬鞍,先時倒未在意,及見阮紅玉持鉤猛撲,形同拚命,也不覺瞿然一驚。阮紅玉來勢極猛,鉤影重重,在這一驚之際,華雲龍已覺勁風逼體,玉鉤臨身,當下焉敢怠慢,腳下一蹬,猛地倒翻而起,落在地面。
但他避招雖快,總是臨機應變,遲了一些,只聽「嘶」的一聲輕響,胸前的衣襟,已被玉鉤撕去了一片。阮紅玉心猶未甘,越過馬背,一式「蒼鷹搏兔」,鉤風厲嘯,如影附形,又向華雲龍當頭劈下。華雲龍身子剛剛站穩,忽見碧影臨頭,急忙錯步一閃,避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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