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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看到書房門仍然緊閉著,她的大哥依然把自己關在裡面。她的眼中落下淚來,這一夜,竟是再難如眠。
第二天,她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接電話的時候,她看一眼緊閉的書房房門,決定待會兒無論如何得讓大哥休息一會兒。電話裡是個女人,聲音有些耳熟。
“京鴻死了。”黃雅玲帶著些哭音道。
黃雅玲就是陶京鴻的妻子,她在去北京參加展銷會之前,陶京鴻曾經對她說過,如果她回來後,家裡有什麼變故,她一定要打電話把發生的事告訴他的大哥。
黃雅玲從來沒聽陶京鴻說起過這個大哥,而且,丈夫的話讓她覺得怪怪的。好好的一個家,會有什麼變故呢?陶京鴻猶豫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有告訴她,只是用玩笑的語氣對她說:“如果你回來見不到我,那麼我一定是去見我這個大哥了。”
現在黃雅玲知道陶京鴻說的變故是什麼了,所以,她撥通了丈夫留給她的電話號碼。
接電話的是陶京鴻的妹妹,黃雅玲跟丈夫戀愛時曾經見過一次楚雁,所以,她在電話裡,將丈夫的死訊告訴了楚雁。
楚雁聽完,顧不上安慰失聲痛哭的黃雅玲,丟下電話便衝到書房門邊,用力地敲門。門裡沒有絲毫動靜,楚雁手已經握成拳狀,重重地擂下去。
“大哥,開門,四哥出事了,那殺手沒到長沙去了重慶!”楚雁大聲叫道。
門裡還是沒有動靜,楚雁耳朵貼到門上,狐疑的神色變作了驚慌。她想起馬南已經把自己關在裡面一天一夜了,什麼人不吃不喝這麼長時間都受不了,再加上馬南殫精竭慮要破解玉器中的密碼,如果遇到挫折,必然心火旺盛,人在這種情況下最傷身體。
楚雁顧不了許多,身子重重地撞門,口中大聲叫著“大哥”。
一次次跌落回來,肩骨劇痛,眼淚很快奪眶而出,但她仍然不放棄。不知道撞了多少次,直到兩個肩膀都徹骨地疼,那門還是紋絲不動,緊緊地閉著。
最後,楚雁從客廳裡搬起一把椅子,掄起來照著門砸下去。那門居然異常結實,表面已經砸出了幾個小洞,有些地方還向裡凹陷下去,但它仍然緊閉著。
楚雁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一方面為四哥的遇害難過,一方面又擔心馬南,偏偏這該死的門又打不開。一時間,她六神無主,丟了手中的椅子,跌坐在門邊,唔唔地哭。
門居然在這時慢慢開了一道縫,楚雁立刻跳起來,推開門,見到門背後站著面目異常憔悴的馬南。馬南一夜之間,下巴與唇上生滿了胡碴,嘴唇乾裂得起了皮,兩隻眼睛微往裡凹,已經熬得赤紅。更讓楚雁心痛的是他面若死灰,身子搖搖晃晃,竟似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
楚雁上前抱住他,馬南虛弱的聲音道:“剛才睡著了。”
“大哥,四哥死了,那殺手沒有跟我們來長沙,他去了重慶。”
馬南似乎沒聽懂楚雁的話,他怔怔了盯著楚雁,身子忽然慢慢地軟了下來。楚雁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用力架住馬南的身子,費力將他拖到外面的沙發上,看他雙眼緊閉,眼皮還在不住地顫動,乾裂的嘴唇也在不停地嚅動。
楚雁摸了摸他的額頭,感覺很燙。
楚雁最先想到的,就是該送馬南去醫院。她抓起電話拔打120,但等了好久,也沒聽到樓下有救護車的笛聲。她把馬南抱在懷裡,感覺他的身子像個小火爐,他的嘴唇嚅動得更厲害了,她意識到他也許想喝點水。
水用小勺子一點點喂到馬南的嘴裡,馬南貪婪地張大了嘴,像個飢餓的孩子。
馬南的配合鼓勵了楚雁,她想到在救護車來之前,她似乎應該為馬南做些什麼。她解開馬南襯衫的扣子,用溼了水的毛巾輕輕擦拭他的身子。馬南雖然仍然雙目緊閉,但焦灼的情緒似乎穩定了些。
在馬南的胸前,楚雁見到了一根紅線繫住的金鎖。
金鎖只有指甲大小,應該也就五六克重量,它顯然不是普通的飾物,楚雁記得它應該是長輩在孩子一百天的時候送給孩子的禮物。楚雁知道馬南跟紅棉有一個女兒,這個金鎖如果掛在曉彤的脖子上一點都不奇怪,但它現在卻在馬南的胸前。
楚雁把金鎖捏在手中,正要細細檢視,忽然馬南的眼睛睜開了,但目光卻軟軟的沒有精神。他的視線從楚雁身上落到她手中的金鎖上,然後便定定地盯著那金鎖看,好像那金鎖上有什麼東西吸引了他。
“大哥。”楚雁低低叫了一聲,但馬南仍然目不轉睛地盯著金鎖。
“大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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