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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雁。你一定就是虎哥的妹妹吧。”
楚雁勉強笑笑:“你認識我?”
“虎哥這兒有你的照片,沒事還老跟我們提起你,聽得我們耳朵裡都起老繭了。”這赤膊刺青男青年嘻嘻笑著,回身招呼屋裡的其它人,“虎哥的妹妹來了,把音樂關了,快點。”
馬南和楚雁進到屋裡,一撥青年男女都嘻嘻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這樣的情況是馬南跟楚雁沒料到的,瞧這些青年男女身上另類的服飾,還有他們聽的音樂,不難猜測他們都是柯玉虎的哥們,很可能還是他那個樂隊的夥伴。他們待在柯玉虎的家裡,偏偏柯玉虎卻不在,瞧他們一個個自若的神情,又不像是柯玉虎發生了什麼意外。
“你們來得不巧,虎哥不在,出門了,要兩天後才能回來。”赤膊青年說道。
“他去哪兒了,走了多久?”楚雁問。
赤膊青年猶豫了一下,目光在身邊同伴身上巡視一圈,這才說:“跟朋友去了深圳,談演出的事。我們打算下半年到深圳去發展,那兒演出公司多,機會也多點。”
楚雁露出狐疑的目光:“不對吧,我知道五哥肯定不會專門去外地演出。唱歌只是他的興趣,他根本就沒有任何功利心。他唱歌只為他自己,他只是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
赤膊刺青的青年無語,目光求救似的落到別人身上。
一個身材嬌小但卻凹凸有致的女孩重重地吸一口煙,再重重地噴出,面上現出些不耐煩的表情:“跟咱雁姐你就實話實說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赤膊青年還是猶豫了一下,眼神有些飄忽:“虎哥讓公安給抓起來了。”
“抓起來了?”楚雁大驚,邊上的馬南也怔住了。
“沒什麼大事,就是吸了點K粉,那跟毒品兩回事,但公安們不管。”赤膊青年分辯道,“加上又沒多少量,所以虎哥現在是治安拘留,也就十五天時間。”
楚雁與馬南面面相覷,都說不出話來。但想想柯玉虎的職業,吸食點K粉好像是件挺正常的事,國內有很多搖滾歌星都跟毒品關係密切,現在那些泡迪吧KTV的年輕人口中常說的“磕藥”,其實指的就是這種K粉。
“我打了好多電話給五哥,家裡電話一直沒人接。”楚雁瞄了一眼客廳裡的電話,看到電話插線已經被拔了下來,立刻想到這撥年輕人這樣做是為了不讓人打攪他們。
赤膊青年不好意思地笑笑:“虎哥吩咐了,他不在,電話我們一個不接。”
知道了柯玉虎在拘留所,倒讓馬南和楚雁放下心來,在那裡,至少他是安全的。現在,他們要做的,就是找到柯玉虎的那件玉器。
“我們想見五哥,有沒有辦法?”楚雁問。
“拘留所不是看守所,想見五哥還不容易。”赤膊青年嘻嘻一笑,“你別覺得虎哥在裡頭,我們這幫哥們兒照樣花天酒地有點不地道,其實我們每天都去拘留所,虎哥在裡頭什麼都不缺,比在外頭過得還滋潤。”
楚雁勉強一笑,算是對他們的行為表示理解。
那個赤膊刺青的青年人說得沒錯,他到拘留所來,就跟回家似的,從門衛到裡面的管教,幾乎沒有不認識他的。他在馬南的耳邊低聲說:“拘留所的管教胃口不大,有時候幾包煙就能搞定。人要是送看守所去,想見一面或者遞點東西進去,那就得拿錢往上頂。”
馬南順利地在接見室裡見到了柯玉虎。
柯玉虎跟楚雁描述的差不多,略顯單薄,但英俊帥氣,而且眉宇間有些不羈的東西,即使在拘留所這樣的地方,仍然桀驁不馴。他第一眼看到楚雁,一絲笑容在臉上綻放,接著,他看到了楚雁後面的馬南,微怔過後,他高叫一聲“大哥”,竟然直衝過來。到了跟前,立刻緊緊地擁抱住馬南。
馬南心中有些暖暖的感動,他也抱緊了這個沒有多少印象的五弟。
大家坐下,柯玉虎快樂地挨著馬南坐,帥氣的臉上流露出幾許孩子般的天真。他一迭聲地問馬南這幾年去了哪裡,為什麼一直杳無音信,還有紅棉姐現在是否還跟他在一起。父親呢,父親為什麼也不知去向。
他有太多的問題要問,馬南默默地聽著,心情沉重。這些問題,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而且,接見室內還有管教,他也不能將這些日子發生在他們兄弟間的事情說出來。
“你在裡面還好嗎?”楚雁搶著問。
柯玉虎搖頭笑:“說了你別不信,我在裡頭挺舒服,難怪有人說,一輩子不去監獄體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