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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刻著土神后土,后土的標誌就是一根繩子。
根據面具殺手的慣例,土神一定死於土,而且,他還會用繩子作為兇器。馬南顫抖著蹲下身,發瘋樣用手使勁刨著地面。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十指鑽心地痛,那根繩子也變得越來越長。終於,他的手觸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他的心,也立刻沉了下去。
柯玉虎的屍體呈現在他的面前,面目青紫,口鼻之中還留有混雜著泥土的血漬。那根繩子在他脖子上結了一個繩圈,頸上還有深深的勒痕,一見之下,便能猜到柯玉虎是被活活勒死的。
那面具殺手竟然已經殺死了柯玉虎,並將他的屍體埋在了地下。
馬南抱著柯玉虎的屍體,心中悲憤充滿怒火。這已經是他第四個死去的兄弟,前面的雷宇謝東城和陶京鴻死時,他還沒有恢復記憶,所以,還不能感受到那種失去親人的痛苦。現在,抱著柯玉虎的屍體,他的腦海裡清晰地浮現出了在那邊陲小城生活的畫面。他們兄弟姐妹七人,一同唱著歌走在小城的街道上,大家手挽著手,親密無間。
那樣的情景再不能重現了,他已經有四個兄弟離開了這個世界。
他的淚水流下來,落在這個最小的弟弟身上。柯玉虎的眼睛還睜著,似乎對自己的死亡,還心有不甘。馬南忽然放下屍體,大步衝到門邊,重重一腳踹開房門,奔進去。房間裡黑暗極了,沒有一點動靜。
“你給我出來,你這個殺人兇手!”馬南大吼。
房子裡依然沒有動靜,那面具殺手顯然不在裡面。馬南愴然轉身,再走到柯玉虎的屍體邊,驀然間,他心中一動,有了些非常不祥的預感。
——面具殺手既約他出來,為什麼卻不現身?
——他在電話中讓馬南要帶上楚雁,莫非楚雁才是他的真正目標?
馬南出了一身冷汗,知道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面具殺手一定料到他會獨自前來,留楚雁在外面觀望,所以,他根本就沒在這院子裡,而是躲在了暗處。當馬南進入院子,外面只有楚雁一個人時,他便有了機會。
這一次,楚雁一定不會再像上次那般幸運。
馬南已經沒有心思再顧柯玉虎的屍體,他飛快地衝出院門。就在這時,靜寂的夜色裡忽然傳來淒厲的一聲尖叫,馬南聽出那正是楚雁的叫聲。
他心中更是惶惑,料到楚雁必定遭遇到了危險。但他臨危仍然不亂,弓著腰,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急步奔去。
鬱壘悄悄向著楚雁逼近,楚雁一點都沒有察覺。
馬南果真如他所想,隻身進入那個院子,卻留下楚雁守在外面。當接到那個電話,鬱壘立刻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如果不是那次在上海失手,他現在已經圓滿地完成了巴圖交給他的五殺行動。巴圖雖然沒有責怪他的失誤,但他心裡卻不能原諒自己。
那一次,其實他完全可以在掐死楚雁之後,再將她丟到泳池裡。
但是,當他將掙扎的女孩打暈,竟然發現,她是如此的美麗。他的心在那時軟了一下,他竟然沒有勇氣親手殺死這個女孩。那時,馬南在樓上看到了他,他已經沒有時間考慮,所以,他還是選擇了將女孩拋下泳池。
就算她會游泳,但身上繫上了那麼重的秤砣,她根本就無法讓自己浮出水面。
楚雁的身子纖瘦頎長,當他的手觸碰到它們時,他心裡瞬間產生的異樣感覺,居然讓他心痛。這樣一個美麗的女孩,生命即將離她而去,而這一切,居然是由他一手造成的。他在離開那會所的時候,發現了自己內心的脆弱。他多麼希望這女孩跟自己的仇恨無關,那麼,也許他就有機會,在另外一些時候走到她的面前。
這樣的念頭讓他羞愧,他怎麼能因為一個女孩,而忘了自己的仇恨呢?
所以,他在後來殺死謝東城與陶京鴻時,表現得異常堅決。包括剛才,他將柯玉虎殺死並埋到土坑裡,都沒有讓自己流露出絲毫的不忍。
也許,他是用行動來向自己證明些什麼吧。
現在,他知道考驗自己的時候到了,楚雁再次出現在他視線裡,這一回,他要毫不猶豫地上前殺死她,這樣,他就能回去向巴圖覆命了。
刀已經握在手中,但他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水神應該死於水,也許我該等待另一個時機。
他很快又羞愧起來,知道這其實只是自己逃避的一個藉口。他是巴圖親自挑選出來的衛士,巴圖給了他鬱壘的名字,其實是給了他一個機會——洗刷父母恥辱的機會。難道自己能因為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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