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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讓他心情變得沉重起來。
秦歌大步邁進了那道門——
做警察這麼多年,死人見得不算少了,但秦歌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樣的死法。那是個精壯的男人,死了仍然站著不倒,一根木棍,一端抵在地上,一端插進了他的喉嚨。木棍與屍體之間有一個角度,剛好可以支撐他的身體。
秦歌一進門就感覺到屋內涼氣逼人,夏天開空調是件挺正常的事,但秦歌立刻想到只有一個死人的房間內開空調,也許是想讓屍體腐爛得慢一些。事實上,屍體還沒有腐爛,但卻已經散了出一些異味,看來不經過驗屍,很難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
秦歌在見到屍體的一剎那,警覺地掏出槍來,本想四處搜尋一下,但想到馬南剛從屋裡出去,這屋裡肯定不會再藏有別的什麼人。現在當務之急是通知隊裡趕快派人來。
電話打完之後,秦歌這才開始仔細地勘查現場。現場很整齊,沒有博鬥過的痕跡,至少表面上看是這樣。死者二十七八歲年紀,身體很精壯,看著還有些面熟,似乎在哪裡見過。死亡時間沒法確定,屍體雖然還沒有腐爛,但已經有了異味,這樣看死亡時間至少應該在一天以上。死者眼睛還沒有閉上,面上還帶著驚愕的表情——秦歌確定那是驚愕而不是恐懼。在死者右手邊地板上,有一把七寸長的摺疊匕首,匕首非常精緻,秦歌俯下身,立刻就看出那是把瑞士軍刀。刀上有血跡,這說明死者死亡前曾經和兇手博鬥過,還刺傷了兇手,但屋裡的傢俱擺設沒有絲毫凌亂的地方,這說明死者與兇手的博鬥過程很短暫。
秦歌很快發現死者前方的地板上還有些血跡,他正想過去檢視,忽然發現不遠處的沙發上有一張沾了血的白紙。他過去時才發現,那居然是張宣紙,宣紙並不是很白,而且看上去已經很陳舊,上面紅色的印記也不是血,而是種硃砂的顏色。他小心把宣紙捏在手中,很快就看出這其實是張拓片,上面的圖案是一個差不多一尺長兩寸寬的長方形,只是一端的兩個角被切去,中間是幅很傳統的中國古典圖案,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個鳥身人面的天神,穿著件白衣裳,駕著兩條龍。
中國有很多這樣的傳統圖案,在一般人眼裡都差不多,秦歌以前從來沒接觸過這個,所以很快就把拓片放回原處,繼而沿著地板上的血跡,進入到了衛生間。
除了確定受傷的人在鏡子前停留過,他沒有其它的收穫。
秦歌想起馬南和那兩個小夥子還在外面,便出門去找他們瞭解情況。馬南和陸健韓磊還站在走廊盡頭,見到秦歌過來,陸健與韓磊愈發緊張,馬南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只是面孔似乎蒼白得更厲害了些,秦歌還注意到他站在那兒身子前後輕微擺動,似乎虛弱得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
秦歌現在有很多問題想問馬南,但他還是先問:“是不是哪兒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馬南搖搖頭,煞白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但話沒出口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接著,他彎下腰乾嘔了兩下,身子也軟軟地倒了下來。
秦歌見狀大驚,趕忙扶住馬南,然後招呼陸健跟韓磊過來幫忙。
“留一個人在這裡保護現場,警察馬上就來。”秦歌朝著戴眼鏡的陸健點點頭,“你跟我送他去醫院。”
韓磊身子往後縮了縮,惶恐地道:“就留我一個人?”
秦歌看他害怕的樣子,心裡嘆口氣,那還是個孩子,讓他一個人待在這裡確實有點難為了他。死人在一般人眼裡都是極端恐怖的,何況屋裡的人死得那麼詭異。
他正想讓戴眼鏡的陸健也留下,這時,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秦歌放心了,陸健與韓磊也鬆了一口氣,臉上明顯放鬆下來。這時,被秦歌扶住的馬南也掙扎著站了起來,他說:“我沒事,只是有點累,我想回家休息了。”
馬南的目光軟綿綿的,讓人見了有些心酸的感覺。
秦歌猶豫了一下,待會兒隊裡的同志上來,肯定要問馬南一些問題,這是辦案的固定程式,這會兒放馬南走,顯然有些不太合適。但他眼珠一轉,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給你做道選擇題,你現在是對一個警察,還是對一個朋友說話?”秦歌問。
“你要不是警察,我肯定不會打電話給你。”馬南低聲道,“但那麼多警察,我最先想到的就是你,所以,你這道題應該是個多選題才對。”
秦歌臉上有了笑意,他說:“我的車就在小區外面。”
馬南說聲“謝謝”,秦歌慌忙擺手,“你不要謝我,因為我在路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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