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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法光明如來一現身,那仍舊盤旋在金一上下兩端,卻再也沒有什麼金光呈現的禁緊兩部咒,便隨之飛向觀世音菩薩的手中,沒入她頭頂佛光之中。而那抵禦著芭蕉扇威力的楊柳葉,也回覆了兩片柳葉的原形。回到淨瓶中的楊柳枝上。寶相莊嚴的白衣大士,手託淨瓶結施無畏印,猶如入定一般一動不動,那正法光明如來法身的佛光,卻將她周身上下全都罩住,不留半點空隙,當真是圓融正覺,無滯無礙。
金一脫身出來,尚未出手,便見到觀世音菩薩這變化。他先是一怔,卻見牛琪琪收勢不住,芭蕉扇上兩道血光已經衝著觀世音菩薩直射過去,身子卻是搖搖欲墜,臉色蒼白無比。
金一大吃一驚,哪裡還不曉得當自己在那三部咒縛中悟道之時,牛琪琪已經和觀世音菩薩拼出了真火?他趕緊閃身過去,將牛琪琪扶住,法力經行一週。此時牛琪琪身上元氣耗損極重,本是難以痊癒,怎奈經歷了重塑金身之舉後,金一和她的法力系出同源,體內又含有至為精純的菩提精華,這一週下來。牛琪琪臉上立時恢復了血色。
可在牛琪琪的心目中,自己的身體怎及得上金一的安危重要?只是見到他平安脫身,便是喜之不勝,更不計其餘,只覺得偎在金一的身邊,渾身暖融融地,一點也不想動了。
待聽到金一冷哼道:“好厲害的佛光!”,牛琪琪才醒覺,當面還有個大敵觀世音菩薩在!她重持寶扇,向觀世音菩薩那邊望去,但見佛光爍爍。幾乎看不清內裡所住之佛的法相,而自己之前從芭蕉扇上所發出的血光遇到佛光,恰似春雪之遇六陽,瞬間便化得乾乾淨淨。
“觀世音菩薩,你現出這樣的佛光來,倒叫我有些意外,我本以為你咒縛無功,當即刻顯化金剛法相,來降伏我這外道邪魔哩!”對於佛法,金一也不是毫無所知,情知一念成佛,佛本無相,只是隨心隨緣顯化而已,行那慈航普度之事,便現菩薩相,若是忿怒降魔,須做金剛或者明王相。這觀世音菩薩在佛門中地位非凡,也當如此,只不過金一說不出她到底是顯化什麼金剛相而已。
“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嘆息一聲,當真是大慈大悲,絲毫不覺得被金一這麼冷嘲熱諷,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見菩薩照見五蘊皆空並非虛言,既已無人相無我相,又怎會為了這區區言語而動心?
“金錢神,你妄動金箍咒,本心已是不正,我憐你本有心向佛,奈何沉迷不覺,故而不惜將我佛門中度化外道所用的三部咒縛加諸你身,盼你能覺悟本來,全心向佛,無奈你與我佛緣法未到,竟爾無功,看來畢竟還是要經歷西遊之難,才能證得正果。”
金一氣得笑了,佛門就是有這樣的本事。什麼事都扛著佛法的大旗,反正佛法是天地至道,觸及天地本源的,凡是天地間的眾生,還有能逃得出佛法掌握的嗎?話說回來,這些仙佛哪個不是如此?天庭的神明是口口聲聲天條如何天意如何,道門是有三清聖人傳下至道窺見天機……可就奇怪了,這麼多人口中的天地,聽上去都不一樣,為何大家都在這中土神州的天空下、大地上存在著?
金一很想一棒打上去,將這位菩薩打倒在地再踏上一隻腳,然後問問她,現在是哪條佛法在主宰著?不過很顯然,能夠輕易擋下牛琪琪全力催發的芭蕉扇威力的佛光,絕非等閒,這觀世音菩薩一旦全力發動起來,自己想要勝她恐怕難比登天。何況他也明白,觀世音菩薩不現金剛降魔法相,即是不願意在這時候和他決戰,既然沒有取勝的把握,何必纏鬥?
心中也不禁有些得意起來,只看觀世音菩薩如今的選擇,便知道在自己憑著本身的力量衝破三道咒縛之後,連這位西方三聖之一也沒有必勝的把握,而要被逼得現出佛相來以保持本身不動,也難為菩薩還在打著請他西遊去的主意。要是自己剛才不能衝出這三道咒縛,是不是就已經踏上了西遊之路了?
“這西遊,似乎被佛門看得很重啊……咦,若是我應允西遊,離開中土,宇文邕會不會因此而放心,將權柄交給我,促成與佛門的全面聯手?”金一心中一動,要真是這樣的話,如果自己能夠保持本心,連金緊禁這樣的咒縛也不能使自己迷失,這西遊倒也不是不可行。
他正在想著今日之事要如何收場,空中驟然傳來一聲大喝,當真如同雷鳴霹靂一般,震得天也動來地也搖:“氣煞我也!你這小妞,一點微末道行也敢在觀世音菩薩面前耍寶貝,空自敗壞了自家寶貝的名聲,莫非是要毀了我翠雲山一脈?”
這一聲突如其來,事先全無徵兆,卻連金一都為之心旌搖動。不獨如此,他眼中對面的觀世音菩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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