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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琪琪一愣,心說錢有什麼好聞的?再聞也只有一股銅臭吧!
金一見她不為所動,有點著急,心說要不是這錢神的本體栓在你鼻孔上,我又怕麻煩,不想把你的鼻環換來換去的,才懶得和你羅嗦哩!他伸手抓在牛琪琪的腦袋上,稍稍用力向下壓:“拜託了,就聞一下嘛。”
牛琪琪把頭向上一昂,有點憤怒了:只聽說過牛不喝水強摁頭的,哪有牛不聞錢強摁頭的道理!
她是千年大妖現了原形,雖然不能變化,也不能使用妖力,但這副千錘百煉的真身可不是說笑的,她這麼一昂頭,金一還真摁不下去。
“嘿,我還治不了你?”金一的脾氣也上來了,他從小放牛,知道牛的脾氣,當即一把抓住牛琪琪的鼻環,稍一使力,牛琪琪便乖乖地把頭低了下來。
“好痛……”牛琪琪委屈的,大眼睛滿是淚水,正有些後悔自己留下來的決定,眼前的景象卻讓她的眼睛越睜越大,那點淚水不一會都被風乾了,一點也沒流下來。
只見那鼻環所觸到的銅錢,一個接著一個地失去了光澤,變得與泥土一樣顏色。這顏色的變化,好象一陣微風,從鼻環周圍吹散開去,只在一剎那間,整箱五千枚銅錢統統都變成了顏色!
“這,這是什麼法術?”牛琪琪大惑不解,從來只聽說道門中有點石成金的法門,沒聽說有點金成石啊。再說,那也只是搬運法的一種,嚴格說來並沒有憑空變出金銀來,而眼前的景象……
“噴!”牛琪琪忽然打了一個響鼻,這一下不要緊,箱子裡的銅錢,或者說是還保持著銅錢形狀的物件,被這一個響鼻噴下去,頓時化成飛灰,在馬廄裡四散飛揚,有不少還鑽到就近的牛琪琪鼻孔裡,癢得她一個勁地打響鼻,眼淚水又要掉下來了。
金一卻沒空顧他,只在腦海裡叫金主:“孔方兄,孔方兄!你怎麼樣,好些沒?”
叫了半天,才聽見金主懶洋洋地出了一口氣,活象人吃飽了打飽嗝:“好是好了一點,可是不夠呀,這麼一點錢……小輩,你再去弄些來吧,越多越好。”
金一撇了撇嘴,問道:“孔方兄,要讓你恢復到原先的法力,得多少錢?我也好有個數。”這也是他初入塵世,不知柴米油鹽貴,才會不當一回事,若是個會過日子的人,這五千錢足可讓一家人過上兩年也不止,卻被金主這一下子就弄沒了,堪稱前無古人的超級敗家行為。
“嗯,象這樣的,再弄上幾十萬箱,也就差不多了吧。”金主的法力恢復了一點點,人有了點精神,說話也立即恢復了以前的欠抽腔調。
“幾十萬箱?你做夢吧!”很難得地,金一也怒了,這五千錢可是他拼了命才弄回來的,要再拼幾十萬次命,哪怕從頭到尾都沒傷沒損,他的陽壽也該盡了,何況哪裡有那麼多敵人給他殺!
見他翻臉,金主也不敢再大大咧咧了,忙換了口氣:“阿一呀……”
“別叫阿一,你這麼叫,準沒好事。”金一懶得理他,把箱子裡的塵土在地上磕磕乾淨,又拍了拍牛琪琪的腦袋,笑道:“委屈你了,事出無奈,見諒見諒。”
他說完便轉過身去,卻沒留意到琪琪眼裡閃爍的光芒。
“剛才那不是什麼道術!”牛琪琪先下了這個結論。凡是道術,不是掐訣就是念咒,其本意在於以自身的意志和神明溝通,不管是上請天神,還是在身體記憶體神,都是一般,道訣和咒語是必須要有的,有時還要畫符佈陣。可是剛才,金一分明沒有任何這方面的動作。
“此事多半和他制服我的法力有關!”這是牛琪琪的第二個結論,也正是這種不合乎以往認知的力量,才能無視她的妖力。
“和錢有關?”這第三個結論,雖然事實擺在眼前,卻連牛琪琪自己也想不明白了。錢,這個俗世行用,素來為有道之士不屑一顧的阿堵物,怎會生出偌大的法力?
第二天一早,金一起床,坐在床上用了一會功夫,便取了兩匹白絹出門去。問了幾個人,尋到了城東的長春觀,便請把門的道童進去通稟,說是來訪王三道長。
道童進去的當口,金一閒著無事,在三清殿外閒逛,只見城中百姓到此的絡繹不絕,上香的上香,求籤的求籤,大殿外的庭院中熱鬧異常,還有許多攤販在那裡叫賣,孩子跑來跑去的玩耍,灌得人滿耳朵都是雜音。
若是常人到此,俗人就是熟視無睹,清高的多半要嫌嘈雜。金一卻與眾不同,他自小就是獨個兒,這等人世間的熱鬧景象,做夢也見不到,自出山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有機會接觸到尋常百姓的生活。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