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頁)
“怎麼樣?”他低聲問著。
纖山說:“已經沒有大礙了,昨夜裡忽然發了高燒,說是昨天下午淋了雨,龍伯連夜叫了大夫過來,小小吃了藥發了汗,燒也退了,這會還在睡。”
慕容悠圻點了點頭,推門走了進去,一眼便瞧見床上的顧小小,在被子的包裹下,身子格外嬌小柔弱,她正閉著眼睛乖乖地睡著,臉色顯得蒼白,像是昨夜那場無預兆的高燒,抽去了她不少體力和精神,原本蹦蹦跳跳的一個人,這會就像個易碎的玉娃娃一般。他坐在顧小小的床邊,細細地看著她,心裡越發疼痛難過起來,如果昨日不是他一下子拒絕了江清月的求親,又對她說了那些刺激人的話,她就不會那麼憤怒,自然也不會淋雨,更不會有這場疾病,這麼說來,她受的苦,倒都是因為他而起。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暗忖著自己到底是做對還是做錯了,卻見顧小小眉睫輕輕顫動,烏黑的雙眼慢慢睜了開來。
“小小,你醒了?”慕容悠圻有些開心地望著她,一時忘了昨日的不快。
“少爺?”顧小小仍有些昏沉,下意識地問:“你怎麼來了?”
只是這一句話卻提醒了慕容悠圻似的,他猛地想起了顧小小那句再也不想見到他的話,這句話聽起來就很有一番別的意思了,他心中一涼,語氣也變了,冷然道:“是了,我倒忘記了,你並不想再見我。”
顧小小身體本就難受著,聽他這麼一嗆,淚水瞬間湧到了眼眶中打轉,她倔強地將頭扭向一邊,說:“你既然還記恨我昨日說的話,又何必來呢?”
她這副模樣,當真是楚楚可憐,望著她,他的心也一點點軟了下來,她正在病中,他又何必拿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來說?只是心裡那絲隱隱的不甘卻抹之不去,他想了想,還是問道:“他是不同的,對不對?”語氣已經緩和了下來,卻悶悶的好像有些失落的樣子,沒來由的讓人覺得有些心疼。
顧小小含淚去看他,他也正望著自己,眼裡閃著星般光芒,璀璨如寶石一般,若江清月對她而言是不同的,那雙眸是否會因此而黯淡?不知為什麼,會忽然心生不捨,再者說,江清月於她,真的有多麼不同嗎?那為何此刻想起昨天的事情,她並沒有覺得遺憾可惜,卻只是因為與慕容悠圻鬧得不歡而散而難過自責,這麼想起來,江清月或許還根本比不上慕容悠圻在她心中的位置。於是她輕輕地搖了搖頭,吸著鼻子說:“並不是。”
慕容悠圻眼裡光彩亮了幾分,唇角也勾起了一絲笑意,唇角的傷口還未愈,結痂處的顏色深了,反而讓這個傷口越發明顯起來,顧小小慌忙將目光移開,只是他卻盯著她,一直不說話,靜靜的,像是等著她把話說完,顧小小隻得咳了一下說:“昨日,我只是被你氣到了,才說了那樣的話。”
顧小小等了一會,見他還是不接話,只是望著她,她只得又說:“我之所以生氣,不是因為江清月對我而言是如何重要,而是覺得我也是有血有肉,會考慮事情的人,我的事情,少爺不該直接為我拿主意。”她瞄了他一眼,看他還是沒有準備說話的意思,便索性把自己的想法都說了說來:“少爺一向是處事得體的,卻會對江清月說出那樣傷人的話,說他不懂禮數,不自量力,這件事小小還是覺得你處理不當,惹得江清月難過是必然,少爺卻也難免落個刻薄膚淺的評價。”
慕容悠圻點了點頭,沒有生氣,但也不答話。
顧小小瞪了他一眼,說道:“還有,我們沒有私下幽會!那只是我逃離客棧的時候正好碰到了他而已,交談了兩句,怎能說是私下幽會?”
慕容悠圻眼若桃花地看著她,無辜的神情,好像這句話並不是他說的。
顧小小又道:“更可氣的是那個賣身契,我們二人間的玩笑而已,怎麼可以拿給第三個人看?”
慕容悠圻反問:“玩笑?小小,你只當它是個玩笑嗎?”
顧小小一急,“難道你是真的把它當賣身契?”
慕容悠圻盯著顧小小看了好一會兒,才有些洩氣有些不甘地將頭轉向一旁,輕輕地罵了一句:“傻瓜!”
“嗯?”顧小小並未聽清他這句輕得不能再輕的話,只見他神情異常不免有些狐疑。慕容悠圻卻不願再說了,起身到桌子邊上為她倒了一碗溫水,“你說了這麼多,喝口水吧。”
他難得做這些伺候人的事情,顧小小也覺得十分稀奇,自然不輕易錯過,她點了點頭,便伸手撐著床,將上半身撐了起來,慕容悠圻見狀,自然地靠到她身邊,伸出一隻手臂摟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