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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抬,上面不知何時握住了一把精美絕倫的碧玉雕花髮簪,修長的手指繞過她沒有點綴的烏黑的頭髮,將髮簪插在了頭髮的右側,這支簪子樣式雖很簡單,卻通透瑩潤,製作精心大方,戴在她頭上,瞬間為她姣好的臉龐增添了幾分雅緻出塵的韻味,色澤與她今日的衣裳更是十分相襯,半點也不突兀。
“這是送我的?”顧小小抬頭去看身邊的人,他也正低下頭來看她,應了一聲“嗯,”,一時間兩人的臉貼得極近,顧小小甚至看得清他偏長的睫毛微翹的弧度,可愛又迷人。
顧小小不自在地低下頭,掩示什麼似的將一縷頭髮撥到耳後,而慕容悠圻卻一派自然地繼續看著她,看得她耳根都微微紅了起來,才在她耳邊輕輕地吐了幾個字:“定情信物。”
顧小小隻覺得“轟”的一聲,像心頭被丟下了一包炸開的火藥,猛地抬起頭地瞪向他,果然看他笑得一臉揶揄,他總愛開這種玩笑,惡劣愛捉弄人的本性一直都不變。
慕容悠圻笑嘻嘻地看著有幾分惱怒的顧小小,很乖覺地不再觸她的逆鱗,轉而問道:“小小,平日裡怎麼不見你打扮?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話不錯,你現在看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雖是誇獎,怎麼聽起來怪怪的,好像她平時看起來就不賞心悅目似的。“這事情可費功夫了,要是每天讓我花這麼多時間去梳妝打扮,我寧可多練一會兒字或是作一幅畫。再說,我平日都在府裡不外出,怎麼隨性自在怎麼好。”其實慕容夫人真是將她當女兒來養的,衣裳首飾每年都會叫人送上好多,她倒從不缺這些東西。
慕容悠圻輕笑一聲,看著她若有所思地低喃道:“這種日子,倒不知還能過多久。”話音剛落,看了她一眼,抬腿就往外走,連說也未和她說一聲,顧小小忙提了裙襬飛快地跟了上去。
第 019 章 扶不上牆的爛泥
五鳳樓是城中最大的酒家,樓裡菜色自然是一等一的好,是以往來匯聚的都是有權有勢有財的人,一樓擺了十餘張桌子,都坐滿了人,二樓還設了許多雅間,慕容悠圻與顧小小到五鳳樓的時候,掌櫃的立即迎了上來,和慕容悠圻打了招呼,並稱楚竹已經在樓上雅間湘字房等他們,叫來了小二引著他們往樓上走。
他們二人跟著店小二穿過大廳正準備上樓,忽然聽見廳中央傳來“呯”的一聲響,像是椅子砸在了地板上,立即又聽到了一個年輕男子囂張的謾罵和年長老者的求饒聲。
店小二忙和慕容悠圻道了聲歉,快速地到那年輕男子跟前,點頭哈腰地說:“何大少爺,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這兩人不識抬舉,不過讓賽海棠給爺陪個酒,聊聊天,有何不可?”
顧小小一看,那人說話之人五官雖俊秀,卻痞氣十足,還真是那個輕浮浪蕩的何大少爺。看他這飛揚跋扈的樣子,還有一旁苦苦哀求的老者和一個抱著琵琶默默哭泣的貌美女子,就知道那頭又在上演一場惡少欺男霸女的戲碼,不禁鄙夷地輕哼了一聲,換來慕容悠圻別有深意的一瞥。
那老者聽何大少爺這麼說,忙說:“何大少爺,我們海棠一向只賣藝,不陪酒的,剛才您硬是要求,海棠不也喝了一杯了?就求您放過我們吧?”
“一杯就想敷衍本少爺?”何大少爺反問,“如果海棠姑娘肯陪我把這壇酒喝完,我倒可以考慮放過你們。”他手往前方一指,那裡放的正是一大壇的好酒,五鳳樓的酒性都是極烈的,他這麼要求,也是篤定對方不敢答應。
果然那老者聽了連忙擺手,“這可使不得啊,我們家海棠酒量極淺,這……這可是要出事的啊。”
何大少爺鼻間冷笑了一聲,“這倒也好辦啊,不喝,就讓海棠姑娘坐在本少爺的腿上,伺候本少爺喝,等本少爺喝盡興了,自會讓你們走,如何?”他這一席話明顯在有意刁難,也完全沒把那老者說的只賣藝不陪酒的話當回事。
那老者絕望地幾乎是要哭出來了,還想哀求他,倒是原先在一旁哭泣的賽海棠抬起了梨花帶雨的臉龐,狠狠地咬了咬牙,目光中帶著倔強,說:“我喝。”說完話將琵琶往桌上一擱,走到那一大壇酒旁邊,倒了一碗就開始往嘴裡灌,辛辣的味道讓她拼命地咳嗽,眼淚一下子又湧了出來,樣子真是十分可憐,但她偏偏停也沒停,快速地又倒了一碗灌進嘴裡,看樣子,何大少爺倒激起了她的烈性,寧可醉死在這酒中,也不讓他佔到半點便宜。
這樣的女子,倒是有幾分氣節的,令人不由起了敬佩之情。
顧小小輕聲道:“少爺,她這樣的喝法,就算能把這壇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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