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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過第二道門,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四周種滿桃花,桃花已開敗,花瓣落了一地,院子裡支了石桌石凳,他們各自找了張凳子坐下,立即有人恭恭敬敬地奉上了熱茶。
顧小小還在思量慕容悠圻剛才的話是真是假,想這“金屋藏嬌”可是藏的王家二小姐?慕容悠圻卻半點也不想解釋的樣子,一手端著茶喝著,一手搭在石桌上輕輕地扣著,雙眼望著剛才他們走進來的大門,像在等待著誰。
顧小小不禁越發奇怪起來,也隨著他一同盯著大門,待到一杯熱茶喝完了,兩個家丁又將大門開啟了,只見門外停了一輛華貴卻又十分雅氣的馬車,先是下來了一個消瘦的青衣男子,他站在馬車旁,一手掀起了簾子,一手伸向馬車,又將一個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攙下了馬車,二人一下車便往裡走,門口的家丁“唰”地一下都跪在了地上,看得顧小小訝異不已,她本以為那家丁剛才對慕容悠圻的態度已十分恭敬,和這位一比,幾乎不足一提了。
兩人走得極快,很快就到了跟前,慕容悠圻站了起來,也要行禮,卻被那錦衣男子一把攔住,說:“不必多禮。”他話是對著慕容悠圻說的,目光卻始終落在顧小小身上。
顧小小心頭一顫,這男子面如冠玉,劍眉星目,身材頎長,滿身貴氣,氣勢凜然,不怒而威,若是一般人見了,難免因受不了他這強大的氣勢而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但顧小小見了,卻偏偏覺得親切得很,看他的目光也複雜了起來。
慕容悠圻說見一位故人……這人確實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只是……他究竟是誰?為何她一點也記不起來?可雖然想不起來,心底卻始終覺得,他們曾經是十分親近的人……
想到這裡,腦袋又像被人用長針猛地紮了幾下一般,痛得她雙手抱住了頭,雙眼也用力閉上了,所以她也並未發覺那人也驟然為之變色的神情,和伸向前差點抓住她雙臂卻又猛地停下的雙手。
慕容悠圻卻毫不猶豫地將顧小小的手拉開,將自己的手覆上了顧小小的頭,緩緩又不失力道地按壓著,問:“怎麼又頭疼?可是……想起了什麼?”
顧小小緩過神來,微微搖了搖頭,說:“是有些東西總想不起來,卻覺得似乎很熟悉。”
那錦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顧小小的親生兄長宇闕華,見顧小小如此,他臉上有一絲難過,雙唇動了動,正想說什麼,身邊的青衣男子卻忽然極輕地說了句,“爺,來了。”
慕容悠圻與他們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停下了手上的動作,頓時眾人都屏神靜氣,蓄意待發的模樣,顧小小還在納悶時,就聽得四院子外傳來兵器打鬥的聲音,叮叮噹噹,時起彼伏,沒過多久聲音又停了,只見四周黑影一閃,圍牆上躍上了二十餘人,與之前那位青衣男子一樣的打扮,手上還拖著十餘個黑衣人,黑衣人全被捆了手腳,只聽得“咚咚咚”的幾聲響,那十餘個黑衣人直接被青衣人從牆上扔進院子裡,扔得乾脆利落,也不去管顧這些黑衣人是死是活,就和扔粽子差不多,自然人一落地又聽得不少悶哼的聲音。
顧小小也看出這些黑衣人來者不善,只是他們已經被制住,她心裡卻升騰起一種極深的恐懼,那樣飄浮不定,卻實實在在存在的感覺,又像是來源於記憶的深處。
慕容悠圻這會兒倒是沒注意她的異常,只掃視了黑衣人一圈,眉頭微蹙,對宇闕華低低地說到:“頭未出現。”
宇闕華眉間也凝重起來,對身邊的青衣人說了句:“青影,不要放鬆警惕……”
誰知這最後一個字還未說完,只聽得“嗖嗖嗖”幾聲響,幾枚暗器直朝著慕容悠圻、宇闕華和那個叫青影的青衣男子面門而去,在他們連忙躲避的同時,從牆上躍入了一個黑色身影,這個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間就到了宇闕華的跟前,長髮覆臉,身形又極快,手中的長劍氣勢如虹,直指宇闕華的胸膛,他逼近的瞬間,顧小小看清了他的臉,醜陋的半邊臉上一道猙獰可怖的疤從眼角一直延伸到脖子,像只巨大的毒蟲依附在上面,目光陰狠毒辣,化成灰,她都能認得出這個人是誰!她只覺得腦袋嗡地一聲響,記憶之門驟然開啟,舊日的情景像忽然暴發的山洪一般,盡數湧現在腦海中,只是根本沒有時間讓她細細回想,他這一招太過突然,她身邊的三人剛避開了他的暗器,這一劍,眼看宇闕華是躲不過了,幾乎是本能地,她猛地上前一步,護在了宇闕華的身前,那人的長劍“哧”地一聲,狠狠地刺進了她的胸口。
顧小小的胸口一片溫熱濡溼,本想,以這人此劍的力道,必定會將她的身體穿透,不料卻沒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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