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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別院駛了去。
麻煩大了,這回怕是要死人了!李顯送走了李賢之後,也沒在宮前多逗留,吩咐了高邈一聲之後,也鑽進了自個兒的馬車中,一路行一路思索著今日的所見所聞,對於武后即將出手的殺機已是瞭然於心,至於該如何應對,卻始終毫無頭緒——前世那會兒,李顯並沒有隨駕前往泰山,對於封禪泰山時所發生的事情只是道聽途說了一些,並不瞭解真實的情形究竟是怎麼回事,只知道賀蘭敏月母女都死了,據說是在赴武家的家宴時死於食物中毒,到底是不是如此李顯卻不敢肯定,是時,背黑鍋的是武后的兩個堂兄武惟良與武懷運,此二人全都被武后下令砍了腦袋,兩家的一眾人等也因之全都被流配邊關,自此之後,後宮中再無人可以跟武后爭寵,而本就懼內的高宗從此後再也沒了一絲掙扎的勇氣,朝局也因之糜爛了下去。
兇殘,這就是武后的真面目,只要礙了她的事,兄弟也好,姐妹也罷,甚至是子女都可以照殺不誤,李顯對此自是早有心理準備,卻也不以為奇,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兩位“堂舅”死了也好,省得將來武后為把持朝政,將這兩貨搬到朝中攪風攪雨,當然了,若是能連已死了老爹的武三思、武承嗣等人一起幹掉更佳,從這個意義來說,李顯倒是可以推波助瀾上一番,最好讓“武家”被滿門抄斬,絕了武后的根也是好事一樁,至於具體如何做,不妨到時候再見機行事也成,然則對於要不要如此行事李顯卻又有些不太確定。
沒錯,李顯是很討厭賀蘭敏月這個不知輕重的小女人,不過麼,這騷丫頭留下來卻可以大大地分一下武后的後宮之寵,至不濟也能牽扯一下武后的精力,若是能讓其母死而其獨活,那倒是佳事一樁,問題是能不能辦得到卻是難說得很,一句話,把握性著實不高,萬一要是連自個兒一道陷了進去,那樂子可就大了去了,李顯可沒打算當替罪羊的,故此,該不該插手此事自是得好生盤算上一下,一時半會李顯還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頭不免便有些疼了……
第七十二章夜宴(一)
麟德二年十月初三,高宗及武后率眾從洛陽出發,前往泰山,沿途州縣黃土鋪道,灑水而迎,十月初四,關中各世家從京師啟程,趕往泰安恭候帝駕,獨太子奉命留京看守,十一月初九,帝假進抵泰安,宿於行宮,隨行百官於宮外裡許結帳而居,於是乎,車水馬龍間,權貴滿街,泰安一境柴米為之貴,頗有擾民之嫌。
正月初三,高宗率群臣封禪泰山,以皇后為亞獻,大司空李勣為終獻,下詔大赦天下,並改元為乾封元年,大典儀式上,武后親賜文武百官官階、勳、爵不等,並下懿旨:民年八十以上版授下州刺史、司馬、縣令,婦人郡、縣君;七十以上至八十,賜古爵一級,免今歲所過州縣今年之賦稅,可謂是風頭出盡,封禪剛畢,武后掛名編撰之《列女傳》、《臣軌》旋即發行各州縣,再加上一眾北門學士紛紛撰文吹捧,武后之賢名遂起焉。
一場封禪大典竟成了武后一人表演之舞臺,其之所為可謂是漂亮至極,絕對的“全壘打”——既有大賞群臣的收買手段,又有著趁勢調升那幫子所謂的北門學士之官位的實惠,不僅如此,免地方錢糧之舉又可收買民心,再算上一幫子無恥文人的可勁吹捧,輿論上也佔據了制高點,說是面面俱到也絕不為過,這麼一套套如行雲流水般地玩將下來,縱使是李顯這等閱歷過人之輩也不得不歎為觀止。
無解,真的是無解,哪怕李顯已是拿著“顯微鏡”在觀測了,卻一樣無法找到武后這一系列動作裡的破綻之所在,當然了,即便是能找到,李顯也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頭與武后發生碰撞,如此一來,整個封禪期間,李顯所能做的事就只有一樁,那便是冷眼旁觀,除此之外,便是等待,等待著一幕大戲的開鑼。
封禪大典是很熱鬧,不過麼,過了也就過了,高宗本身是沒打算如此早地便迴轉京師,可一眾大臣們卻都有公務在身,自是不能因之荒廢了朝堂公務,這不,元宵剛過,先是各地來隨駕的地方官們紛紛陛辭而去,緊接著,朝中大臣們也都奉詔陸續返京,喧囂了一個多月的泰安城也就此漸漸地歸於了寧靜,當然了,泰安城熱鬧與否跟李顯一毛錢關係也沒有,身為親王,他自是用不著跟大臣們一般搭營而居,行宮裡自有著其與李賢的住處,小哥倆這段時日以來皆極為老實,既不參與接見大臣,也不去與大臣們私相交往,每日裡就是湊在一起聊聊天,下下棋,倒也悠閒得很,這不,一大早地,小哥倆個又擺開棋盤殺上了。
李顯的棋藝不錯,三世為人都對此頗有些研究,尤其是後世當學生那會兒更是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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